于是,下一波高人又被请了进来。
下一波刚到门口,内院里乱七八糟的声音又开始不绝于耳的响起。
这几日,这位窦大人可谓是被烦的焦头烂额的。
那些出了事的人好巧不巧的大多数又都是他用惯了的人,他现在身边简直连个跑腿传话的人都没有。
只苦了管家,一边张罗人去城外请高人,一边又要料理家里大大小小的琐事,有时候还要被窦大人指使来指使去的。
那一把老骨头都快要被折腾散架了。
那些高僧里还真的有几个道行深的,他们一来就发现了在一边飘着看热闹的牛淮和马奔两位阴差。
他们先在窦大人不注意的时候朝两位阴差鞠了一躬,然后看两位并没有要阻拦他们做法事的意思。
于是,他们就很温和的用窦家准备的贡品把那些临时召过来打工的魂魄给请走。
接着,他们又开始在家里的各个角落里都转了一遍,把该转移的东西都转移走,该舍弃的东西都舍弃。
做完了这一切后,他们又给还在院子外面溜达的那些魂魄念着安魂的咒语和经文。
等窦家那几个下人恢复神志以后,老道士和老和尚都告辞离开了。
那些刚刚享受了香火供奉,让那几人舒服了一些的几个魂魄又进来了。
并且还顺便给了那几人一个教训,让那几人惊叫不止。
刚刚送出门的高僧,窦家人想再次请回来。但是,等他们追上去的时候街上哪里还有那几位高人的影子啊!
后来,高僧一波波的来又一波波的走。道士也是一波波的来又一波波的走。
每次都是他们在的时候,那几人就会安稳一些,他们走了以后那几个下人就会恢复疯疯癫癫的模样。
最后,窦大人想让人去请道观里的住持和寺庙里的方丈,都被庙里的小和尚和道观里的小道童以闭关为由给直接拒绝了。
近几天,已经没有有些本事的高人再去窦家了。
他们现在能请到的只能是走街串巷的卖艺为生之人。
嗯,没错!他们大多数都是骗子!
牛淮简短的把事情说清楚后,看了阮昕仪一眼又开始说起了他们刚刚看见的事情。
“你说,窦渣男和他的恋爱脑夫人都被他们俩糊里糊涂害死的丫鬟和小厮给缠上了?他们难道都没有去投胎吗?”
阮昕仪有些好奇的问道。
“有时候主子的一个态度或者一个眼神就能决定一个下人的死活。更何况,他们还非常严厉的叱骂了那些人,还把他们贬去杂役房那里做最脏最累的活儿。
他们死的时候基本都被狐假虎威的下人给折磨的不成样子了,而那些人打的旗号都是窦大人和那个女人的。
所以,他们直接就因为怨气深重留在了这两位的身边。只是,放平日里他们肯定是进不了这一对夫妻的身的。
只是,最近几天这对夫妻整日里少不了跟那些魂魄打交道。
他们的身上就沾染上了一些阴气,加之养尊处优的他们这几天又没有好好的休息,所以他们俩很快就被那些一直想近身又不敢的下人们的魂魄给侵扰了。”
阮昕仪听着牛淮的讲述,决定明天晒太阳的时间再加半个时辰。
脑袋里的念头闪过后,阮昕仪又问:“姓窦的不是一直喜欢吸岳家的血吗?他们这次没有派人出去求助吗?”
“他派出去的人都被那些魂魄给拦在了半道上,他们一个劲儿的在街上转悠就是转悠不到目的地。”
马奔轻咳一声回答道。
阮昕仪看了马奔一眼,还没轮到他说话吧?
看出阮昕仪意思的马奔赶紧解释道:“他们几个人身上有一些护身符之类的东西,看起来还挺有用的。
他们从那些魂魄的封锁里出来后,又被不服气的魂魄们找其他飘飘忽忽的魂魄帮了个忙,继续关了进去。
巧了,那些魂魄正好是刚刚跟我聊过天的。”
阮昕仪看着这俩老鬼,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啊!要是她过去的话,估计还得想其他的法子。
正好牛淮都说的差不多了,于是马奔就直接接上自己的话继续道:
“窦大人几乎每天都会派出去几波人往岳家跑,几乎没有人真的去了岳家。
不过那家也出了一些问题。家里的几个嫂子早就不满小姑子一直利用家里的人脉资源给姓窦的擦屁股、铺路了。
小姑子还是个不会看人脸色的。每次来都不会给她们几个嫂子一个好脸,还恬不知耻的去父母那里诉苦,最后给她办事儿的还得是她的几个兄弟们。
为此,家里的几个兄弟和妯娌们没少拌嘴吵架。
只是,心里只有自己的人哪里还有什么脸皮和精力去关注别人说了她些什么,又为她承担了多少责任和委屈呢!
于是,在这次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几个妯娌就直接默契的把下人们都叫到了一起,给他们封了口。
让他们尽量少管别人的闲事,多为家里赚几个银钱才是正理。下人们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首饰和银钱,都非常识趣儿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老夫人和老爷想出门去逛逛,也被几个儿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