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晟既然当场向她询问,显然在场众人皆是可信赖之人。
星落敏锐地注意到,门口多了两名守卫。
星落深吸一口气,正了正神色,望向叶云晟。
声音中透着一丝坚定:“哥哥,我如何来到这里并不重要,我有重要之事需与你商议,此事不仅关乎你我安危,更关乎白家一族的命运。
父皇他,欲取我们所有人的性命。他忌惮白家,更忌惮你。”
太子叶云晟闻言,心中一紧,眉头紧锁:“你如何得知此事?”
星落微微低头,沉思片刻,然后结合原主的记忆,缓缓道出她的发现:“我无意中在御书房听闻父皇提及,他对三皇子颇为看重。
三皇子母家势微,易于掌控。而母后的离世,亦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记得小时候,父皇曾屡次问我,关于母妃过世时的情况,是否留下什么遗物或遗言。
那时我年纪尚小,又生着重病,头脑昏昏沉沉,只知道哭,根本就什么也说不清。”
她从原主记忆的蛛丝马迹里发现,很长一段时间总是有人悄悄的翻找先皇后的寝殿。
他的父皇如此宠她,不过是想置于他的掌控之下,利用她,然后与白家离心。
而原主确实是不知道先皇后有没有给她留下什么东西。
或许,他还想从她身上寻找什么线索。
而原主对此一无所知,直到后来她被认为毫无价值,便被随意嫁出,用以笼络人心。
星落将这些事情一一剖析给叶云晟听,她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力量。
叶云晟等人听后,皆陷入了沉思。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星落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太子很意外也很震惊:“本宫一直尽职尽责,未曾有过任何不轨之举啊!”
“今夜三位齐聚在此不可能是聊什么风花雪月,定也是察觉到一些问题,父皇想要的不是一个处处比他优秀的储君,而是受他掌控的储君,望哥哥早作安排。”
璃皇是既怕儿子不成器又怕儿子太成器,可是狼又怎么可能生出羊。
星落目光投向白文泽。
“表哥,我已拿到出宫令牌,过几日便会找到合适的机会去将军府,我要亲自向外祖父、外祖母赔礼道歉,这些年是我不懂事让他们伤心了。”
白文泽打量着星落。
白文泽细细打量着星落。
只见眼前这位女子容颜娇美,气质明媚,与传闻中娇纵跋扈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心中不禁暗叹,传闻果然不可尽信。
“恭候公主”白文泽恭敬道。
“表哥不必如此,叫我星落就行。”
星落见正事已毕,便转向一旁静默不语的陆焱,佯装不识:“表哥,这位是?”
白文泽见状,忙为星落引荐:“这位是陆王府的世子,陆焱。”
星落闻言,起身款步走到陆焱身旁坐下,轻笑道:“陆世子,方才你抓疼本公主了,可得好好赔偿我。”
说着,她手肘轻撑在案桌上,手掌托着下巴,眼眸含笑地凝视着陆焱。
陆焱没有说话只是放在膝上的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
叶云晟见上一刻还正经的妹妹,下一刻又打回了原形,心下才彻底打消了怀疑。
不然她这妹妹突然的改变很难不让人多想。
此刻,室内气氛渐趋和谐,窗外微风轻拂,只有树叶沙沙的作响声。
星落瞥见陆焱并未反驳,便毫不犹豫地伸出纤细的手指,迅速而轻柔地捉住了他的手腕。
陆焱只觉腕间传来一抹微妙的柔软触感。
虽隔着衣物,却仍令他全身紧绷,连耳尖也偷偷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他低垂着眼帘,目光落在星落那轻轻抓着自己的小手上。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四周的环境静谧,窗户的缝隙偶尔微风轻拂,带来一丝丝凉意。
星落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她松开了手,看向陆焱的眼神充满了关切。
“你中毒了!”
星落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肯定。
叶云晟和白文泽听到这句话,也是吃了一惊。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解和担忧。
星落本来是存着试探的心思把一下脉。
因为原主记忆里丝毫没有这个人。
如果他既和太子认识又和白家表哥交好,就不应该一点印象都没有,除非是出事了。
叶云晟和白文泽听星落这么说也是一惊,他们也不知道。
“陆焱,你中毒了怎么不说,大夫怎么说?你怎么连我也瞒着,今日不要以为你不说话就能混过去。”
白文泽气愤的站起身指着他问。
那年他与父亲救下八岁的陆焱,两人自此一起练武习字,同亲兄弟一样。
不曾想竟然瞒下这么大的事。
陆焱看了一眼星落淡淡的说:“我并不知道自己中毒了,只是晚上睡得不是很好,并没有放在心上,大夫请平安脉时,也未曾告知。”
随后便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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