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纪辽比靳随矮5厘米这样,他踮了踮脚轻松就凑到了靳随的耳边,轻轻地喊了他一声。
不是在狭小的马车里,而是在露天的黑暗里,亲密又大胆。
靳随忍了忍从下窜上脊梁骨的酥麻感,转回身,稍稍往后退了一点点“你干嘛呢?”
“我要走了!”纪辽盯着他的眼睛。
“嗯……”靳随也盯着他看了半天,才回了一个字。
纪辽有些恼,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往自己跟前一拽“我说我要走了!”
靳随身子猛地往前,脚下被石子一绊整个身体朝纪辽扑去,电光火石间他竟然还能想起纪辽脚受伤了,他用一手撑住一纪辽身后的树,另一手揽着纪辽的腰,才没压到对方身上。
“听……听到了……”靳随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心跳也突然加速,声音都哑了下去。
纪辽被困在他与大树的中间,他微抬起头看着靳随,呼吸着靳随带了体温的气息,有着一种让人眩目的暖意。
然后他一点点靠近,停在靳随唇边一厘米的地方,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却不肯再往前一点点。
靳随闭了闭眼,低头吻了下去。
唇与唇碰到的瞬间,两人都满足的轻轻地叹出声,像是某个任务终于达成了。
然后两人较着劲般,吻得很凶,像两只小兽舔舐伤口那样,又痛又愉悦。
纪辽脚上有伤,一只脚站不住,身子摇晃着,被靳随抱在怀里,慢慢地靠在树干上。
风带着丝 丝凉意掠过,夹杂着草木的清香,和雨水的微腥气味。
雨滴穿过枝丫和树叶,滴落在两人脸上。
慢慢回过神的两人,暂时分开,额头顶着额头喘粗气。
纪辽微仰着头,感受着靳随喷在他脸上的呼吸,亲密又缠绵。
靳随停了一会又偏头吻了上去,很轻、很勾人,跟之前所有的吻都不一样。
纪辽有些招架不住,不自觉地沉溺在这个主动的深吻中。
纪辽不清楚过了多久,只知道自己 腿软,腰软。
但是他不想放过靳随,手攀着对方的脖子,努力回应,直到他感觉 什么东西顶住 自己 。
纪辽伏在他的肩头低低的笑,偏头看靳承红透的耳根,眼里全是光。
果然像璀璨的星河。
靳随用鼻子顶了顶他的鼻尖,冲他露出一抹熟悉的、带着点无奈的笑“你赢了。”
早就嬴了。
纪辽笑得见牙不见眼“阿随,我好喜欢你!”
他摸出那把尼泊尔军刀“给!定情信物。”
靳随看到那把刀,瞳孔一缩“你是为了给我寻这把刀才把自己 弄成这样的吧?”
纪辽摸 摸鼻子“我就想给你最好的。”
靳随心里五味杂陈,他现在看不清楚刀的材质,也摸不出来,抓着试了试,只感觉这刀有些奇怪。
但是能让纪辽冒那么大风险去 弄的刀在他心里,那就是最好的。
他摩挲着刀柄的花纹,看着眼前这个笑眼弯弯的人……不想走了怎么办?
一声惊雷划过,两人走向了不同的山道,都没有回头。
纪辽一拐一拐地往前走着,看到拿着蓑衣等着他的纪北,愣了一下,他看到了?
纪北,帮纪辽穿好蓑衣,蹲下身来背纪辽。
雨大了起来,噼里啪啦砸在树叶上,风吹得树东倒西歪。
纪北在风雨中听到纪辽说“大哥,我难受!”
过了许久,纪北微喘着气回他“阿辽,只要活着,一定还会见面的。”
“嗯 !”纪辽应得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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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花了四天时间走出了大山,并没有按原先的计划,一直走山路到宜山城,而是中途出了山。
靳随的决断,这里已经是宜山城管辖地,回王也不敢轻易到向将军的地方强抢人,所以他们这时出山相对是安全的。
出了山,离宜山城还有三天多的距离。
“终于走出这片大山了!”众人欢呼。
“谢天谢天,我还以为会交待在山里呢。”一位老人开心得直接红了眼。
“看那边有人!”
连日来在山里行走,他们除了上次遇到的山匪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普通人了。
当然那些普通人见到他们,个个都害怕的避开了。
想想也是,他们一行人,统一带着红纱条,个个精神抖擞的,还拉着几车物资,一看就是个有实力的的团队。
这年头,除了山匪,逃难的哪里有这个实力?
别人看他们估计都当他们是山匪,纪辽很满意这效果。
他们这伙人自从杀了山匪后,那种杀过人的气场一外露,分分钟震住普通人。
众人一口气走了三天,终于在一个午后来到这次的目的地宜山城城下。
望着巍峨的城墙,纪平等人长长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到了。”
队里的人都红了眼眶,能走到这里真的太不容易了。
“终于活着到这里了。”老大夫擦着眼睛感叹。
“在这里落户我们是不是就能过上安生的日子了?”老覃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