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本慧见他俩举止如此“亲密”,不由得心中醋意大动,皱着眉头一直盯着他们的背影不放,眼中快要喷出火来。心中早骂了千百遍“小贱人”“小骚货”“小淫妇”“不知羞”……
儿媳兼侄女杨以娴走到她身边,轻轻摇了摇她的手臂,柔声道:“娘,不如咱们也跟去听听吧?我听说青羽妹子说话最是有趣,不听可惜了。”
杨本慧早有此意,只是怕人嘲讽她善妒才站着没动,此时听了儿媳的话,立即笑道:“对!咱们也去听听他们要说什么。”
林文涛、林文海和秦大山等年轻人已猜到了白青羽要说什么,互相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皆笑嘻嘻地跟了上去,这个热闹必须看。
白青羽堆起满脸谄媚的笑容,一边走一边对身体僵硬的林玉坚道:“大伯,你看你长得这么英俊帅气,猛一看就像是不到三十岁的美少年,瞧你这性感的身材,这光洁的皮肤,这调皮的小胡子……”
严肃板正的林玉坚终于回过神来,只觉得脊背发凉,每一根毫毛都竖了起来,紧张道:“停!停!停!你快松手!快松手!你究竟想说什么?把手放开咱慢慢说!”
白青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举动在地球上叫亲密,在这里就属于放浪,而且是十分放浪,便赶紧松开手,认真说道:“我是觉得,你这么好的条件,不跳舞可惜了!”
“跳舞?”林玉坚瞬间石化,站着不走了,皱眉道:“大伯不会跳舞!”
白青羽双目炯炯发光:“没事儿!我可以教你!”
“你教我?”林玉坚:“那……我也不跳!我乃堂堂进士,又是书院先生,岂能……岂能……”他一脸正气,刚直不阿,但是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看不起歌舞伎人是肯定的,可是君子六艺中的的“乐”却又包括音乐和舞蹈。无论是中国古代还是这个世界,大型的祭祀活动都是由男性主持,除了念祭词外,还会手舞足蹈以沟通天地神灵。当然,这种舞蹈比较简单,缺乏艺术性,到了后世就演变成了跳大神。
而鹰书院举行大型祭圣(地球上的孔圣人)活动,也会组织数十甚至数百学子,一起跳那种庄重严肃的祭舞。而林玉坚和林玉光都曾是神鹰书院跳得最好的领舞者。
而且,林玉坚兄弟俩打小就跟着父亲林承泽练习《五禽戏》,数十年不辍,故而他的韧带和身材保持得这么好。
白青羽见他不走了,便拽着他的衣袖,硬把他拉进了客厅里去。杨本慧几次想出声喝止,又被儿媳轻拉衣袖给劝住了。
有些事,别人本来没往那方面想,结果你一嚷嚷,人家就恍然大悟,然后就促成了好事。
“大伯请坐!”她将他按坐在椅子里,然后语重心长开门见山一针见血地说:“我的舞蹈叫书简舞,乃是表现孔圣人教化世人的舞蹈,极尽优美,也极尽神圣,乃是我在梦中所学,需要有一人来扮演教化世人的圣人,而你,最合适!”
跟着进来坐下的杨本慧松了口气——原来只是跳舞啊!我男人能行!
扮演孔圣人?林玉坚心动了。他迟疑道:“你先跳一段我看看?”
白青羽爽快道:“行!明雯,给我拿一本书来做道具——要薄一点儿的。”又转头看了一圈,大声道:“其余人把这屋里的桌椅挪开点……算了,我们去院子里——宽敞一点!”
于是刚坐下的林玉坚又起身来到了院子里,屋里的其他人也都跟了出来。
白青羽要跳舞的事瞬间便传了开去,院子里一下子便涌进来了几十个人,有林家的下人,也有作坊的工人,都怀着激动的心情,等待着白青羽跳舞。
按理说,作坊工人是不能离开工作岗位的,不过这才吃完饭,大家本就有一段休息时间。
白青羽请大家退后,让出一块十多米见方的空地来,然后活动了一下手脚和韧带,明雯递上一本书,白青羽接过来卷成筒状,随意摆了几个姿势,立好引来一片叫好声。
白青羽失笑:“我还没开始呢!文涛,红梅,文涓,你们给我来点音乐节拍!”
“好!”林文涛夫妇欣然答应。立即有韩寻墨和韩寻芳去拿来了琴、笛、和铃铛。
白青羽说:“笛子随意吹奏乐曲,要简单轻快点的。琴和铃铛也都只打简单的节奏,像这样……我来示范一下。”
她当即示范了一下琴和铃铛的节奏,十分简单,一学就会。她说:“关键是节奏要稳定,不能过一阵就变快了或慢了。这得由节奏感强的人来操作。”
林文涛点头说:“知道了,我来吹笛!娘子抚琴,文涓敲铃铛。”
接下来,他将笛子放在唇边,气息一吐,优美的笛声立即响彻整个院落,宁红梅立即挥手弹琴,一弹一按,节奏简单明朗。林文涓在琴声之后敲响铃铛,节奏刚刚好。
白青羽往场中一站,书卷如剑,一挥一指,气势瞬间拉满,那种读书人的优雅、傲骨、潇洒、自信全部都表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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