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清和陈如琪俩人都不敢动。
陈三爷发话:
“玉儿,让你们进去,还不快去找。”
江雪清一咬牙,快步跑进屋,直奔架子前,眼含恶意拨开摆放格子上的书。
她的笑凝固在脸上,
没有?
难道那些人放错了,
蠢货,她不信邪的,把整个架子再次翻找了个遍。
转眼过了半刻钟,看着门口刘玉脸上笑容愈发浓郁,江雪清汗越流越多,打湿了后背。
陈如琪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她哇地哭了出来,指着江雪清控诉:
“是她,都是江姨娘,她说我的玉佩被三叔的刘姨娘拿了的。”
“陈如琪。”
一声怒喝从沁园居大门口传来。
只见陈二爷怒气冲冲进了屋,不由分说抬手就一巴掌,打在了女儿的脸上。
陈如琪难以置信看着脸几乎扭曲的父亲:“您打我?你居然为了这个狐狸精打我。”
她可是父亲最宠的女儿,从小到大父亲从未打过她,连嫡女陈如涵都要理让她三分。
“你打我,我也要说,就是她,就是她说我的玉佩是被三叔的姨娘偷的,不信你可以问小姑。”
刘玉是相信陈如琪的,原因其无他,她和陈如琪没仇,陈如琪这人又没脑子,也没胆,更容易被蛊惑,
想不出这么谨慎的计划。
陈二爷望向陈惜瑶,陈惜瑶颔首。
“二爷”江雪清一把扑进陈二怀里爷:“您要相信妾呀!”说着哭得梨花带雨,看着陈二爷心都碎了。
“刘姨娘,你看…”话是问刘玉,陈二爷看着的却是弟弟,想让他息事宁人。
陈三爷停下手中盘佛珠的动作,看着自己二哥,眼里是毫无掩饰的失望。
“二哥,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
面对这个弟弟,陈二爷总是心里发怵,他低头又看了眼我见犹怜的女人,他舍不得,于是硬着头皮道:
“这不是没什么损失嘛!”
刘玉看着陈二爷色令之晕的模样,要她说,没陈二爷没底线的宠着,江雪清能这么大胆嘛!
“没什么损失?”陈三爷冷笑:“二弟你房里的事,我不管,但你放任你的人闹到我房里,还冤枉我的人,你跟我说没什么损失?”
他抬脚走向陈二爷:“我看你这官不做也罢,是非不分,为一己私欲不管不顾,你这样下去,只会害了我们陈家。”
被弟弟当着下人们面训斥,向来好面子的陈二爷,对陈三爷也生出了恼怒,
“三弟,凭什么这么说我,我是官位没你高,也没有你带着陈家利益多,
可这辈子我没有做半点对不起的陈家事。”陈二爷越说声音越大,理直气壮。
“再说,衙门查案,都有空手而归的时候,证据有时会被人提前把东西藏了起来,雪清为什么会来东院,而不是去北院、西院,她肯定是听到了什么。”
这就是在说刘玉更有嫌疑。
陈三爷看着他,眼神没了往日对兄长的敬重了。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这样的眼神是陈二爷从来没见过的,不免有些心虚。
陈二爷原本不想说这些,只是听到陈三爷看不起他的话,他才是他哥,与其说是帮江雪清,倒不如是发泄这些年的不满情绪。
“呵”陈三爷冷笑一声,不答反问:“二哥说这些话,是不是今日没有找到玉佩,刘玉就洗脱不了怀疑?”
陈二爷就是这样想的,可看着陈三爷的眼神,他不敢说呀!
陈三爷是愈发心寒,从小到大,他只道陈二爷有时糊涂,却不曾想如此颠倒是非。
俩兄弟剑拔弩张,让在场的人大气不敢出,陈二爷怀中江雪清例外,她的嘴角勾了勾,想不到还有意外收获,能让他们心生嫌隙来。
凭什么陈三爷能在这个家里趾高气扬,其他人要听他的,
要她说,陈二爷是哥哥,阁老的身份也应该是他的。
“把玉佩给琪姐儿吧!”
刘玉上前扯了扯陈三爷手臂,小声在他耳边说,
不能因为她的事,破坏他们俩兄弟之间的感情。
陈三爷只是拍了拍她的手,没有按着刘玉的话做。
“好,二哥既然这样认为,我今日不查也得查了。”
陈三爷叫来了风啸:“璋和院,临溪阁,梧桐院,还有咱们这里东院,全部派人搜一遍。”
璋和院是江雪清住的院子,临溪阁陈如琪。
他看向陈二爷:“二哥可满意?”
陈二爷愣怔了。
他是想替江雪清摘出来,可不想这么大动干戈,母亲一定会发现的。
“三弟,这只是小小玉佩……”
“二哥,你说得没错,刘氏是脱不了干系,但是此次来沁园居的人,不是没有贼喊捉贼嫌疑,为了公平起见,所有人住处,都要搜上一搜。”陈三爷直接打断他的话。
“好,搜就搜,还有她的身上,一样不能放过。”
不待陈二爷答话,陈二爷怀中的江雪清忽的抬头抢了话,她正找不到机会搜刘玉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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