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的脸就压了下来,以不容拒绝的趋势,吻上了她的唇,堵上了她所有的话。
他的手也不闲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长臂一伸,离他们最近的窗台上,摆着的那瓶红梅花,就被他推出了窗外。
“砰”的一声传来。
刘玉意识到他做了什么,想转头去看,却被他强势的固定了脑袋,他的吻更深更缠绵。
一息过后,他失控的一把打横抱住她,往拔步床走去时,门外不合时宜的响起了敲门急促声音。
“主子,宫里传召。”
陈三爷抱住她的手紧了紧,脸色有些被人打扰后的不悦。
刘玉埋在他怀中唔唔地笑,挣扎着要下来。
“别动。”陈三爷的声音沙哑而克制。
他还是把她抱到床上,轻柔的放下她,亲了亲她的鬓角:
“你早点休息。”替她盖好锦被,才起身,离开了房间。
这么晚,还召见陈三爷,怕是事情不小,刘玉担心他,掀开身上被子,打赤脚追了房门口。
远远的她就看见传旨天使站在沁园居月牙门门口,刘玉断断续续听到天使的声音传来。
“陈大人,天家发了好大的火,你待会说话注意点……”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刘玉返回了房间,叫来了谷雨,替她整理下着装。
不一会儿,老夫人来到了沁园居,脸上晦暗不明,显而易见是听了陈三爷传召进宫的事情。
刘玉安慰一番,还过听到的话被她特意隐瞒了下来。
太晚了,明日还有诸多事,听完刘玉的话,虽然还在担心,却还是离开沁园居。
在老夫人走后,怕有什么事,刘玉合衣躺下。
……
去皇宫的路上,天使讲了天家动怒的原因。
陈三爷懂了,他不意外,撩轿帘,看了眼张府方向,眼睛笑意转瞬即逝。
他到达御书房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
天家上次发这么大的火,还是三年前,就是上次岭南浔江塌坝,也都没有这么严重。
陈三爷走进御书房,入眼的就是满地狼藉,摔碎的瓷片,砚台的墨汁溅落一地,御案的奏折摔得到处都是。
而本身满头白发苍老的天家,此时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白,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看起来比早朝上,苍老十岁不止。
“臣,参见陛下。”陈三爷跪下行君臣大礼。
天家并没有立马让他起来:“街头上的流言你可听说了。”
“听说了。”陈三爷如实禀报。
“你怎么看?”
“无知愚民的话,不可知信,张首辅辅佐三朝,忠君之心,日月可见,”
“呵”天家怒极反笑:“好一个日月可见,百姓只知他张廉辞,不知朕,不知皇家人,爱卿怎么看?”
天家用心他清楚,无非是想处置了张廉辞,
他还得感谢流言传播者,不枉他添把火,
陈三爷知道火侯差不多了,当下表忠心。
“好,那你替朕,去查清楚张廉辞到底有没有做过谣言上所传之事,还有那谣言源头,免得让人觉得朕冤枉了张廉辞。”
陈三爷领命,退了御书房。
天家秘密传召陈三爷,以势势不可挡的趋势,连夜传到了张府。
张廉辞连夜招齐了麾下养着的幕僚在书房议事,整整一夜,书房的灯没有熄灭过,天亮才出来。
望着皇宫的方向,张廉辞眼神里闪过毒辣,是你先不仁的,那就不要怪他不义了。
他拿起笔,快速在简纸上写下一个字,装进竹筒里,很快一只信鸽朝着皇宫方向飞去。
忙完后,张廉辞乘坐马车,就去了祁王府。
……
时间回到三更天前。
陈府后院深处,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婆子,鬼鬼祟祟靠近所锁住的小佛堂,
她避开了巡逻的护卫,来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此地长满了半人高的芦苇,
四处张望过,确定护卫走远没人后,婆子蹲下身,轻轻扒开芦苇,里面是个刚好过个人的通道。
婆子快速钻了进去。
躺在石床的人,听到外面的声响,立马爬了起来,出了禅房,迅速在佛像的蒲团上跪下,拿起毛笔,装模作样抄经书。
看到来的是常氏身边婆子,随手将毛笔丢一旁。
“江姨娘,机会来了。”婆子眉开眼笑走进来。
婆子是江雪清没进来前,收买的心腹,就是想着能给常氏有点麻烦,如今意外能派上用场,是给了她好大个惊喜。
“多少把握?”江雪清问。
婆子自信满满道:“十成十的把握,且这次还不会怀疑到姨娘的身上。”
婆子把今日白天发生在府上的事情,清晰的跟江雪清说。
“不错。”
江雪清眼眸之中闪现兴奋,在这里呆了几个月,终于可以出去了,
这些呆在佛堂里的日子,江雪琴深刻想过,她觉得之所以被关进来,因为她是个姨娘,性命被他们拿捏着,
若是她是个正妻,谁敢这么对她,就算是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