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这是准备开枪了呀!”陈三爷看不下去,他大哥那藏都藏不住的私心了。
那简直就是明晃晃的,不看看他还在场了。
他可是跟自己媳妇一个立场的了,能看着自己媳妇吃亏吗?
不能够。
当即就表明了态度:
“大哥,我劝你别想了,就算收服了此人,我们也是留着自己用的,”
陈大哥翻了个白眼,
心想这个弟弟不能要了。
不过面上还是爽朗一笑:“哈哈…要是弟妹的玉针堂需要,我就不争了,不过平时,可以让她去我的店里传授一下技法。”
“这是自然。”刘玉睨了陈三爷一眼,笑着说道:“现在你们讨论这个,还是太早了些,这人是不是咱们的还不好说了。”
“是啊!”陈大爷了然,京城内,有多少家绣坊想要双面绣的技法,现在有这样一个好机会,会没人心动?
怎么可能!
这也是陈大爷为什么如此着急过来。
见识过双面绣的火爆,刘玉比陈大爷还清楚这些,早在她与杨夫人谈话期间,刘玉就派了阿忠去了西城城门口了,以便能在第一时间通知到自己。
他们讨论再多,一切还是得等到见到那位摆摊的绣娘再说。
陈家除了玉针堂生意,还有布庄,自从新帝登基后,还添了金银首饰铺子,以及贩卖酒铺等。
陈大爷根本分身乏术,提醒完此事,他便告辞了,离开了玉针堂,留下了陈三爷。
“今日下衙这么早?”刘玉让人给陈三爷上了杯茶,自己则重新开始盘点还没有完了锦缎。
陈三爷轻啜了口茶后,随手将杯子放在旁边桌上,卷起衣袖袖摆,着手开始帮刘玉盘点:“我来给你点数,你记账…”
“嗯。”刘玉放下手上的锦缎,拿起摆在桌上的账本,记上他所报的数。
“最近我都不会太忙。”陈三爷手上动作不停,回答她前面的问题
“怎么又不忙了?”前几日还忙得十天见不到人影喽。
陈三爷顿了一下,笑笑说道:“这么大的朝廷,总不能全靠我一个人吧!最近老师帮我接手了一些。”
“哦。”刘玉没再问什么,这样也好,陈三爷主动退让,总比一直对上周正要来得好。
周正表面和善,实则是个心思很重的人,焉能说上世陈家的败落,没有周正的手笔。
毕竟最大的获利者。
西北的冰灾,可是他提议陈三爷去的。
“这样也好,最近府里还有大哥,都忙坏了。”刘玉笑道。
“嗯?”陈三爷挑眉,逗弄她问:“只是帮大哥?”
听到他如此轻佻的问话,刘玉耳朵迅速绯红,手中握住的笔一颤,一滴墨汁滴落下来,平白毁了刚记好和数。
“三爷,你看看你。”刘玉睨了他一眼:“现在好了,刚才的功都白费了,真是的,还说帮我,这不是越帮越忙嘛!”
嘴上虽说着责怪他的话,嘴上的笑却是压不住的。
仔细听,不难发现这话,还有撒娇的意味。
“哦,原来夫人如此不待见我呀?”
陈三爷停下手上动作,看了眼门口,认真的问:
“那我走?”他就是想听她开口留他。
刘玉如他所愿开了口:“夫君,是我口无遮拦了,你能力最出众,你都不知道,没有你的帮忙,我最近有多忙。”
陈三爷点点头,很享用她这般小女儿姿态。
只是下一秒,陈三爷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
只见刘玉把账本都往他怀中塞,她脸上尽是狡狭的笑:“能者多劳,正好我可以歇歇。”
然后,她就当着他的面,坐在一旁边吃起茶点来。
陈三爷知道自己上当了,嘴上叫着:“好呀!刘玉你敢骗爷,爷饶不了你”之类的话。
身体却没有动,快速盘点剩下的锦缎,记着数。
他知道的,府内一切事务都压在她的肩膀上,如此重担,加上还要兼顾织坊里的事务,她怎么可能不累不辛苦。
她只是不说白了,这段时间,她一天比一天瘦,他如何不心疼。
在二楼盘点到了日落西山,才算完成,交代给杨夫人后,陈三爷带着刘玉离开了玉针堂。
看着刘玉有意无意揉揉肩膀,陈三爷叫停了马车:
“我们先不急着回去,咱们逛逛吧!”她应该放松放松。
瞧着灯红繁华的街道,刘玉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了,她点了点头:
“行吧!”
吩咐马车等在原地,陈三爷拉起她的手,走进人群里,风墨和风啸跟在了身后。
潘楼北街出来,是文华街,此街是京城三大不夜街道,铺子营业至后半夜关门,
在酉时这个点,正是此街最繁华之际,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尽其数,人行道上更是有不少摊贩,卖零嘴的,小吃吃食,还有字画,折扇,面具等。
“夫人,那个是我家乡小吃,麻辣兔头…”惊蛰兴奋大叫。
刘玉没吃过,问这个小丫头:“好吃?”
“好吃,好吃,可好吃了。”
惊蛰那嘴可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