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莫名心头一紧,那小孩儿不错,还指着收为己用,将来能找到颜家人的线索。
这才没久,就怎么了?
贝贝脸涨得通红:“她,她是个女的!”
贝贝扁扁嘴巴都想哭。
这对颜如玉来说,可是意外之喜。
虽然对她来说,小叫花就是个孩子,但古代对男女之间的事要求苛刻,她不能时时带个男孩子在身边。
如果是女孩儿,那一切就都好办了。
“你委屈什么?”颜如玉莫名其妙。
贝贝哼道:“人家都还没有娶妻,还清白着呢,刚才又给她弄衣裳,又是洗头发的,还弄了洗澡水……”
“她怎么不吭声,不说呀她!”
贝贝气呼呼:“我不管,我的清白没有了!”
颜如玉:“……”
使劲儿忍住笑,颜如玉给霍长鹤递个眼色:“我去瞧瞧。”
未进帐篷前,她在空间找出一套女装,带着进去。
小姑娘已经洗完澡,正比划一套男装,想必也是贝贝找来的。
“穿这个吧。”颜如玉把衣服递给她。
她洗了澡,小脸露出原本的模样来,红扑扑的,有点糙,眉毛黑浓,眼窝略有点深,眼睛忽闪闪,像两颗大葡萄,睫毛也是浓密又卷翘。
的确点异域风情。
“这衣服好漂亮,”小姑娘欢喜接过,“我以前见过中原女子穿这样的漂亮衣裳,好看是好看,但就是不好打架。”
颜如玉轻笑:“你还总想着打架?”
“不是我想,是他们总想打我,我父亲其它的孩子,父亲说谁强谁说了算,我母亲是中原人,他们瞧不起我,要打的。”
原来如此。
颜如玉点点头:“好,那就做个强者,谁打你,打回去。先穿这个,回去以后,我给你做又漂亮又能打架的。”
小姑娘眼睛放光,突然跪下行大礼:“女造神,我会向天祈求,降福给你。”
“好,我等着,起来吧。”
颜如玉给她上了药,帮着她穿好衣裳,烘干头发,简单束个发。
这么一打扮,不细看倒瞧不出是外族人。
“女造神……”
“叫我夫人,”颜如玉说,“以后在人前,就叫夫人。”
“好,夫人,那我还能叫林狼吗?”
颜如玉略一思索:“能,不过不再是林中小狼,是……满目琳琅。”
“那是什么?”
“到处都是宝物。”
琳琅兴奋:“我父亲说过,要带我们找一处宝地,水草丰美,到处都是宝物!”
颜如玉笑笑:“好,但是现在要先回城,你是我的小丫环,只准看,听,先不要说,懂吗?”
琳琅用力点头。
出帐,霍长鹤迎上来,扫琳琅一眼。
“这是我夫君,”颜如玉给她介绍。
琳琅黑亮的眼睛打量霍长鹤,双手微微握紧,又低下头不说话,往颜如玉身后靠了靠。
“走吧,”霍长鹤牵住颜如玉的手。
他们没骑马,坐上马车,回幽城。
暗卫赶车,霍长鹤和颜如玉坐里边,琳琅坐到马车门口,低头不语。
忙碌这么久,颜如玉的确有些累了,靠着霍长鹤,不知不觉睡着。
霍长鹤轻揽着她,目光看向琳琅时,满是冰冷与锋利。
琳琅抿抿唇,正想要说话,霍长鹤眼神制止。
气氛诡异地安静,一直快到城门口时,盘查的队伍排得老长,声音嘈杂,颜如玉醒过来。
掀车帘从窗户里看出去。
“门口都加了不少防卫,看来沈怀信还是没想放过我们。”
霍长鹤冷然一笑:“他的权力也就是这点,在城外抓我,只要不进城,不摆明我的身份,直接扣押带走;进了城,众目睽睽,他反而有诸多顾忌,不敢在明面上如何。”
“色厉内荏,外强中干,不外如是,”颜如玉讥讽,“真给他祖上丢脸。”
“这次惨败,得让他气够呛,以后暗绊子不会少,”霍长鹤低声,“回去还得叮嘱霍仲卯他们,要格外留神。”
颜如玉点头:“好。”
总算等到他们,检查的士兵打量几眼,平平无奇的车夫,一个腼腆胆小的小丫环,以及一对小夫妻。
和要搜查的人,截然不同。
但,一看他们就不是缺钱的主儿,大冷天的,检查半天,雁过也得拔根毛儿。
“从哪来呀?”
“干什么去?”
“说的是真话吗?瞧着有点心虚呀。”
车夫揣着鞭子,一脸憨相,正要说话,颜如玉叫住他。
拿几两银子给他,低语几句。
车人把银子递过去,笑得老实,手一翻,指尖冷光微闪,在士兵腰侧一掠。
士兵得了银子,心里高兴,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腰牌不见了。
马车入城,颜如玉挑帘往外看,城里也多了不少来往的士兵,还有些穿着常服的暗哨。
看来,沈怀信是真气得不轻。
正要放下帘子,忽见一道身影走进一间铺子。
身影熟悉,颜如玉一眼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