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略作沉吟,感谢道。“如此就有劳吴老了。”
“如此,就请少爷静候三月后筑基法会。”
看着手持木杖,蹒跚漫步的吴老,方逸嘴角微抽。
……
玉屏峰。
赤霞院,吴老一改在方逸前的慈祥,面色冷肃,对院中修士训斥道。
“此次方少爷铸就道基,你等持这玉笺,前往各地邀请宾客。
方少爷的身份,你们也知晓,这是我玉屏峰第一大喜事,此次任务万万不能出错!”
“我等知晓了!”十余位修士恭敬稽首。
吴老见此一拍储物袋,数十个玉笺悬浮在空中。
“张恒,你去云泽坊市多宝阁。”
“是!”
“王雪,你去冰魄峰,杨上人不在,你将请柬交予其弟子。”
“妾身领命。”
“老魏头,你去千植园李家……”
吴老有条不紊的安排修士,不多时,玉笺分发一空,赤、青、黑、白,各色灵光冲天而起。
……
云泽坊市。
多宝阁。
“李青松,李掌柜在吗?”
“你是??在下正是李青松,不知道友寻我何事。”
李青松在柜台上抬起头,看着身穿青色法袍的修士,面色有些疑惑。
青袍修士拱手一礼,将一枚玉笺取出。
“在下张恒,玄阳山玉屏峰修士。此峰主弟子,方逸上人铸就道基,开办筑基法会。
特来邀请李道友前往参加。”
“方师兄筑基了?!!”
李青松难以置信的惊呼而出,随后狂喜不止。
他不但为好友修为突破欣喜,亦是为自身,多了一筑基靠山欢欣鼓舞。
将请柬收下后,他从储物袋中,取出十数块灵石,塞入张恒手中,言语客气。
“有劳张道友送来请柬。小小心思不成敬意。”
“不了!不了!些许小事,乃是我分内之事。”
张恒连忙拒绝,并使劲将灵石推回。
若是李青松只是寻常多宝阁掌柜,他背靠玉屏峰,些许好处收下,也就罢了。
但其是玉屏峰,新进筑基上人的好友。
在张恒看来,方逸上人可称作玉屏峰少主。
他这般投靠玉屏峰的外门弟子,仰人其鼻息,怎敢胡乱收取,此等大人物好友的好处。
“李道兄,这请柬在下已然送到,望三月之后,准时前往玉屏峰中,参加方逸上人的筑基法会。”
李青松见张恒态度如此坚决,只好将灵石收起,旋即对身后的小厮吩咐道。
“周小子,将我那青玉杏取来。”
半刻钟后,李青松将一袋灵果,塞进张恒怀中,态度十分坚决。
“张道友舟车劳顿,些许灵果,就赠与道友路上品尝。
方大哥的筑基法会,在下定然准时参加。”
见张恒还想推脱不过,李青松后退一步,面色微变。
“此许青玉杏,不过是一阶下品灵果,道友若是不收,就是不给我面子,不想与我交好。”
“如此就多谢道友好意,在下还要通知别家修士,就先行一步。”
张恒见实在推脱不多,有些踌躇,最后‘不得不’收下一小袋青玉杏。
......
一炷香后。
看着张恒身影,消失在青石路远方。
李青松转身进入多宝阁,最顶层的修炼室。
“夫人你看这是什么?”
将修炼室大门关闭后,李青松大手一挥,将一张锦帕祭起,将修炼室内外隔绝。
他满脸喜色,把灵玉雕琢的请柬,递给修炼室中的另一女修。
周玉莹身穿淡蓝色宽松孕裙,挺着一个大肚子,感受着有些眼熟的灵玉请柬。
语气中带着些许迟疑。
“这是?筑基法会的请柬?
夫君,门中哪位师兄铸就道基,你从何处得了这宝物。”
李青松看着怀孕已然六七個月的妻子,眼中喜爱之色,毫不掩饰。
“夫人莫急,免得动了胎气。
这请柬是玉屏峰修士送来的,邀请你我二人,参加筑基法会。”
“玉屏峰?那可是筑基后期大修士,萧长策上人修行之地。
你我不过区区练气修士,哪配让这一封请柬,夫君莫要被人欺骗了。”
周玉莹与李青松结合,已然数十年,岁月流转,两者朝夕相伴,已然有几分真心。
她作为多宝阁周家的嫡系血脉,清晰的知晓,这筑基法会的珍贵。
因此,她生怕李青松受了蒙骗。
李青松几步上前,坐在檀木床上,双手紧紧握着夫人的柔夷。
“夫人莫急,我主持多宝阁近二十年,怎会被修士轻易哄骗。
这是玉屏峰方逸,方大哥铸就道基,按门中惯例,开启筑基法会。”
“等等......等等.....
夫君,你且让妾身缓缓。
方道友,不......方大哥铸就道基,进阶筑基上人??”
周玉莹倒吸了一口凉气,语气都有些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