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被棒梗烦的要命,棒梗现在觉得手头不宽裕,想要再去借钱,就怕那些人再揩他的油。
“妈,一次一两块,若是伺候好了,五块、十块的也会有给的。
不多了,一天接三四个,按照最低价,一块一个,还能赚三四块呢,一个月一百多块,完全够咱们生活的。”
“你个王八犊子,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以前有卖儿卖女的,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卖自己妈的。”
秦淮茹被气够呛,棒梗一点也不觉得有啥不对,“古代,还有母亲为了子女主动卖的,哪里还需要子女去主动卖妈。你还是不够心疼我。”
秦淮茹哆嗦着,“我就不应该赎你回来,你欠债自己去还,我再也不会给你还账了。”
这时候,有人敲门,“这里是贾家吗?”
秦淮茹哆嗦一下,生怕再有黄毛来,看向棒梗,“不会又是你欠债了吧?”
棒梗摆摆手,“我可没有欠债了。肯定不是来找我的。”
秦淮茹只能去开门,只见有两个人,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
秦淮茹没看出是谁,忙问来人,“找我?有事?”
其中一个年轻的女性,说:“是不是贾东旭家里?”
“是的,我是贾东旭的爱人。”
“那就对了,担架上的人,是贾东旭的母亲,因为生病了,但通知你们家属没人去接,我们只能给你们送回来了。
对了,这次送回来的费用,你给结一下,一共是十五块钱。”
“什么?”这么贵的吗?
好在秦淮茹只是表示惊讶了一下。
“已经不贵了。”年轻女同志看出来秦淮茹的惊讶,知道肯定是嫌弃贵了。“我们可是专门让队上的拖拉机拉过来的,要知道,我们队上只有一辆拖拉机,专门为了送她回来。
几十里呢,足足开了两个小时来到这里了。
回去还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
快点给我们结了账,我们好回去交差,
对了,顺便把这个签了。还需要将这单子的费用结账。”
将一个表格交给秦淮茹,秦淮茹认字不多,叫出棒梗给她念。
棒梗说,这是一张沈张氏治疗费用的单据,一共八块钱。
秦淮如差点坐在地上,她哪里有钱。
十五块加八块,她还是会算账的,二十三块啊。
别说二十三块,现在她全身上下,连三块钱都没有。
秦淮如看了看担架上的贾张氏,咬牙,“我不认识她,她也不是我婆婆啊,是不是不是她?”
女同志不高兴了,立即反驳,“怎么可能不是呢,她是不是叫张小花?”
“是。”
“那就没错了,人这样,你不想认,那可不行,要不然,我们可找你们的街道办人员了。到时候,耽误我们的时间,可是要加费用的。
我们还得快点回去劳动赚工分呢。”
秦淮如还真不认识这两人,贾张氏是被送到了她的老家去了。
毕竟,她是农村的户口,秦淮如小心的问:“你们两位,是不是和我婆婆有什么亲戚?”
躺着的贾张氏这时候才发话,“这是我娘家堂弟家的两个孩子。”
秦淮如眼眉竖起来,“这样来说,还真是实在亲戚呢,怎么着,你们就这样对付你们的姑姑的?”
两个人多少有些虚,按理说,送生病的贾张氏回来,他们是最亲的亲人了,是应该的。
但两个人又不乐意,这送回来就耽误时间,说开着拖拉机来的,却不是,但也着实是累到了。
是推着小推车来的, 将贾张氏放在了一块门板上,当担架用,然后放在了小推车上了。
等到了,他们一商量,这样送来不甘心,所以才编纂了一段话。
只是没想到,到了贾张氏居然苏醒了。
早不醒来晚不醒来,真是讨厌鬼。
秦淮如冷哼,到了她的地盘了,还是实在亲戚,他们还敢狮子大开口,美的他们。
“堂弟、堂妹,你们两人辛苦,要不要到里面坐坐,没别的招待的,但鞋底子有的是。”
两人一听,脸有点白。
“秦淮如,你怎么说话呢?”
“我能怎么说话,要不要我把院子里的管事大爷们请出来,让他们评评理,哪里这样实在的亲戚,居然这样的?”
“什么实在亲戚,贾东旭结婚都没有叫我们过来。就怕我们来蹭好处,我呸!”
秦淮如才不会惯着呢。
早就被棒梗弄的有火气,如今再有两个想要讹诈她的,顿时不干了,拿起扫帚打过去,“都给老娘滚,这里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我婆婆病成这样,你们送回来,还说欠了医药费,我才不信呢。
要是欠了,早就来信要了。”
两个人见得不到啥好处,忙躲开,从贾张氏身下将门板抽出来,一溜烟跑了。
“好心被驴踢了,你们得不到好。”
等他们跑了,秦淮如看向躺在地上的贾张氏。
已经瘦的不成人形了。
怎么瘦成这样?
在乡下不过是多做点活,不至于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