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房门被敲响,来者是那维莱特。
“什么事?”星女问。
“芙宁娜从稻妻带回来的那只鬼兜虫出了问题,她很伤心,我想来想去,或许你有办法安慰她。”
那维莱特讲述着,自从上午和仆人会面之后,芙宁娜的状态就很不好,直到有美露莘来告诉他,水神大人似乎在哭。
他赶过去,芙宁娜眼角的泪滴依旧还在,却只是指着那个已无声息的鬼兜虫,说自己是在为它伤心。
那维莱特很有自知之明,他不是一个很会安慰人的龙,算得上芙宁娜朋友的又很少,就想到了暂住在沫芒宫的星女。
“好,我知道了。”星女转回头,看向躺着看书的散兵,
“哥哥,我出去一趟。”
散兵头也没抬:“听到了,早点回来。”
星女跟在那维莱特身后,沿着走廊前往水神寝宫。
“麻烦了,我就不进去了。”
星女点了点头,目送那维莱特离开,自己敲了敲门。
“谁啊。”芙宁娜的声音传来,似乎没什么变化。
“是我。”
芙宁娜一下认出了星女的声音,房间里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知道她在干嘛,少顷,房门被打开。
还是那个光鲜亮丽的水神大人。
“圆圆,你怎么来了?进来吧。”
星女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
“那维莱特说你在难过,让我来安慰你。”
芙宁娜:“?”你是认真的吗?
那维莱特怎么也想不到,他找的刚好是不会安慰人的家伙。
“那只鬼兜虫呢?”
“可能水土不服?中午的时候就一动不动的,至于现在…”芙宁娜思索了片刻,“可能已经被带去风光大葬了吧。”
大家都信了她是因为「审判官一号」死去而伤心,纷纷表示要给水神大人的宠物做好丧仪,让它来世好吃好喝。
还有一部分人巴不得那只鬼兜虫快点消失,然后立即修订枫丹律法:不得给家养宠物取名「审判官」或者「那维莱特」,近义词同义词也不行。
这个漏洞的出现绝对是他们的失误,当着水神大人的面他们不敢反驳,那现在鬼兜虫都死了,还不快把这个漏洞补上!
“我没事啦,他们就是小题大做,那维莱特也是,我可是堂堂水神大人,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一蹶不振。”芙宁娜坐在床上,晃荡着腿,撇了撇嘴。
“你没事就好,你要是难过,我也会担心的。”星女很认真的说着。
“知道啦知道啦,你和那维莱特一个样,别说这个了,聊点别的吧。”芙宁娜岔开了话题。
星女点了点头,乖乖坐着,在等芙宁娜开口。
“…好吧,这是个错误的话题,我早就发现了,你好像不怎么爱说话和另一个你完全不同。”
“并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不擅与人交流?这可不行,两个人聊天说什么都可以啊,兴趣,爱好,朋友,经历……”芙宁娜掰着手指头数着,努力想要教会星女。
说起朋友,星女总算想起了好久不见的旅行者。
“芙芙。”
“嗯?”
“你知道旅行者最近的踪迹吗?”星女听说荧和水神曾在审判庭上展开对决,还帮助审判庭解决了一席持续了二十年的凶案。
“你说旅行者啊?”芙宁娜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怪异。
“怎么了吗?”星女疑惑。
“没怎么没怎么,就是她现在可能大概应该呆在梅罗彼得堡。”
“那不是枫丹的监狱吗?”星女惊讶道。
“哎呀,告诉你也没关系吧,是那维莱特委托她帮忙调查点东西啦,你要找她的话,最近是不方便了。”
只能说不愧是旅行者,几个月不见,居然把自己送进监狱了。
这样想着,陌生的画面却突然从眼前一闪而过。
‘怎么回事?我没有使用那股力量啊?又不受控了吗?’
目光落在芙宁娜身上,有什么在牵引着她去“看”。
许久未用的力量散开,她看清了芙宁娜身上的“线”,她身上背负着众多生命的因果。时间快要到了,那些“线”也越发凝实,构成了某种力量,与星女的力量产生了共鸣。
她看到了不久的未来,城镇的海水上涨,许多人溶解在海里,亲人的悲鸣,神明的无力……
“你怎么了,干嘛盯着我看?”即便星女蒙着眼睛,芙宁娜依旧能察觉到她的视线。
“你相信我吗。”
“啊?”
“或许是明天,又或许是几天后,白松镇的海水就会上涨,并非普通的海水,许多人会溶解在这场灾难中。”
“你说什么?!”芙宁娜站了起来,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怎么可能,我明明派人时刻注意着水文信息,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这是预言?还是预知?”
“不,不对,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还有事,你,你先回去。”
芙宁娜匆匆忙忙就要离去,推开房门时又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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