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炖回来得晚,世子妃没有等,先回宫去了。
听完妙锦的描述,为谨慎起见,有炖找出医书相对照一下,症状大体相符,于是确定药方,是破血之剂。
有炖让景瑞赶紧送进宫去。
世子妃的遭遇让妙锦心里怕怕的,腻在有炖身边,须臾不肯离,也不说话,只是偶尔蹭蹭他的胳膊,摸摸他的手。
他的心被她牵动着,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里。
这些亲密接触,令人身心愉悦,绝对有活血化瘀之奇效。
对于她而言,有炖是上天的恩赐。
他受不住撩拨,将她拉到怀里,俯身亲吻,她轻轻地咬他的唇。
感到疼,他停下来,她一脸无辜,眸中情更盛。
他的吻再次落下,更加霸道、肆意,渴求热烈。
这个勾魂的小女子,真让人欲罢不能。
妙锦和有炖正情意绵绵地吃晚饭,景瑞的身影一闪而过。
有炖忙起身出去。
把药方送到即可,不用回复,景瑞是怎么了?
景瑞站在院子里,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怎么回事?”有炖问道。
“太子爷见到药方大发脾气,说太子妃怀胎十月马上要生皇孙,将药方当场撕了”,景瑞斟酌词句,慢慢说道。
一年多没有同房,还能生皇孙?
真是匪夷所思。
有炖闻言不动声色,让景瑞先退下。
景瑞的话,妙锦全听见了,待有炖进屋,不解地问道,“怎么会这样?难道太子忘了时间?”
有炖不置可否,只是淡淡说道,“当务之急,是找个人通知皇后,再推延几天,世子妃恐有性命之忧,派谁去合适呢?”
“竹心吧,她是皇后的人”,妙锦稍加思索答道。
竹心的身份,她早已察觉,只是不想因此与皇后疏远。
她心地坦荡,不担心皇后发现什么私密之事。
不过,以防万一,她从不让竹心单独带小胖子。
小胖子的衣食所需均有专人负责,竹心更插不上手。
“此事不用管了,我来安排”,有炖说完,走到外面,找到竹心,小声叮嘱了一番,让她火速进宫。
细思极恐。
太子身为丈夫,真让人心寒。
妙锦受到惊吓,食不知味。
想到竹心可能回来得晚,走到回廊,让秋心告诉景瑞一声,记得给竹心留门。
有炖挥手让秋心先退下,拽起妙锦的胳膊回屋。
“怎么了?”妙锦见有炖紧张兮兮的样子,出声问道。
有炖提笔在纸上写道,“竹心回不来了”。
“为什么?”妙锦惊恐地问道。
有炖继续写道,“咱们以后也小心些,他们夫妻一年多没同房的事,今后对任何人都不能提。太子不是好惹的,也许他想要世子妃的命……”
妙锦的大脑倏地一片空白,许久才恢复运转。
太子那样温润守礼的人,心肠怎么会那么狠?
太子妃是他的发妻,怎么可能?
“会不会猜错了?”妙锦心存侥幸。
有炖在纸上写道,“且看竹心今晚能否回来”。
妙锦一直等到次日寅时,都没见到竹心的踪影。
后来实在支撑不住,被有炖搂着睡着。
有炖以偶感风寒为由,请了病假。
梅园大门紧闭,谢绝任何访客。
半夜,妙锦开始发烧,迷迷糊糊,浑身发冷,死命拉着有炖,不肯松手。
煎药后服下,仍未退烧。
有炖只得加大药量,至晚间症状才有所减轻。
被枕边人蓄意谋害,太残酷了!
“也许,皇长孙真的不是太子所生”,妙锦喃喃道。
有炖把手放在唇上“嘘”了一声,示意妙锦别说话。
见四周无人,有炖方说道,“咱们不用管这些,过好自己的日子要紧”。
“竹心怎么办?”妙锦担心她凶多吉少。
“如果没事,会去长山岛,跟她说好了”,有炖紧攥了下妙锦的手,安慰道。
听说妙锦生病,阿楹心急火燎地跑来探望。
妙锦是不会把阿楹拒之于门外的,更何况她正想打听宫里的消息。
“这两天有没有进宫,皇后的病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妙锦一连气地问道。
“皇后没事,听说太子妃得了怪病,怀着孕腹胀难忍,御医盛寅给诊治的,开了方子,听说好多了”,
妙锦和有炖听得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太子妃真的怀孕了?皇后知道吗?”妙锦惊疑地问道。
“这就是皇后说的,太子妃怀孕时日尚浅,皇后让她在东宫安心养胎,不用去坤宁宫侍候”,阿楹答道,虽不理解妙锦的大惊小怪,却也没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
妙锦亲自给太子妃把的脉,虽然不敢自吹医术多高明,但喜脉还是能辨别出的。
“会不会是盛御医诊错了?”妙锦仍不死心,换成旁人,她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但阿楹是自己人。
“不会错,盛御医亲口跟我说的,说太子妃身体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