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沁表妹是殿下的女人?”谢筠一脸惊奇,“殿下可千万不要胡言乱语啊!”
洛沁同样一脸听不懂的无措样子,急忙辩驳,“还请殿下莫要胡言,臣女只在花朝节上与殿下有过一面之缘,何时就成你的女人了?臣女与殿下根本没一点关系啊!”
而后,洛沁又哀婉凝睇了眼晋昭,娇柔的脸上带着一抹凄然:“这若传出去,恐怕会令人生误!”
“洛沁,你敢说与我没关系?!”晋昭顿时怒发冲冠,满脸通红地瞪着洛沁,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气得都要冒火了,咬牙切齿地说道。
“本来就没关系啊!”洛沁被吓得身体一抖,肩膀瑟缩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晋昭眼都气红了,他狠狠地盯着洛沁,心中又气又恼,胸口不断起伏着,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想起以前洛沁给自己送的那么多书信,每一封都是那么的热情洋溢,还有她送给他的那方绣竹手帕,上面的刺绣精致细腻,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这些东西都二人恩爱的见证!
结果现在呢?
她居然说他们没有关系!
“你给本殿等着!”晋昭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他往自己怀里一掏,掏出那张帕子,举到眼前质问:“这可是你亲手送我的东西,还敢说没关系!!”
谢筠听到这话,心里不禁一惊,他连忙往洛沁面上看去,眼神中充满了疑问和担忧,似乎在问她是不是真的有这件事。
洛沁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谢筠立刻明白了过来,转过头看向晋昭时,脸色霎时变得十分阴沉,语气也变得冷漠:“二皇子殿下,可别随意拿一块帕子就开始污蔑人啊!”
“你!”
晋昭没想到谢筠竟然如此袒护洛沁,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谢筠,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好啊好啊!洛沁果然另谋高枝了!
她就如此见异思迁、朝三暮四吗?
前两日还跟他好好的,现在转头就巴上谢大郎了!她就不怕自己被揭穿了!
不对,恐怕她去谢氏族学就是为了攀附谢大郎的!他们早就勾搭上了!
只有他傻乎乎的还在为她着想!
晋昭越想越气,恨不得将洛沁抢过来,再将谢大郎剁碎了喂狗!
想到洛沁敢背叛他,他恨得要死!
“洛沁你好得很,那你敢拿绣品来当面对质吗?”晋昭咬牙切齿。
晋昭如此不依不饶,洛沁也是气到了,“敢!臣女有何不敢?我本就没做过!”
对质绣品,洛沁可不带心虚的,因为那本来就不是她所绣。
“还是臣来吧。”此时谢筠淡声道。
说着,他手持玉骨折扇下了马车,而同一时间,这辆马车后面又来了另一辆马车,上面迅速跳下以勿言为首的好些个谢氏的家仆。
他们手持长棍,训练有素地站成一排,动作整齐划一,迅速簇拥在谢筠身后,形成了一道坚实的屏障,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情况。
他们表情严肃,目光坚定,向周围的人宣告着他们的忠诚和决心。
晋昭见此情景,心中的怒气愈发升腾,脸色变得如同被墨水浸染一般漆黑。
他咬紧牙关瞪向谢筠,眼神如鹰瞵鹗视,满是恨意,又仿佛蛰伏着,随时突击的毒蛇!
这是在警告他吗?
还是觉得他那么没脑子,会在这么多人见证下对谢氏继承人下手?
晋昭心中的怒火燃烧得越发旺盛。
与此同时,晋昭身后的侍卫们也迅速握紧了腰间的长剑,眼神凌厉,手中剑随时都有可能出鞘。
他们紧张地注视着前方,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刻采取行动。
场面一下子凝滞,气氛紧张到了极致,洛沁看这情况,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悄然绞紧手中的帕子。
谢筠一袭群青色广袖长衫,褒衣博带,腰坠香包,显得格外儒雅风流,他的身材挺拔修长,犹如一棵笔直的青松,优雅而坚韧。
他从容不迫地走到晋昭面前,与对方平视。
两人对视的瞬间,谢筠清楚地瞧见了晋昭眼中毫不掩饰的恨意,但他只是淡然一笑,丝毫没将其放在心上。
而后,谢筠低下头,取下腰间那个小巧精致的香包,轻轻递到晋昭面前,神色冷然,道:“二皇子殿下,这香包是阿沁表妹赠与臣的见面礼,上面的刺绣是她亲手所做,你拿去对比一番,看看针脚是否一致。”
晋昭瞳孔瞬间锁紧谢筠手中的香包,看到了上面的三两片竹叶!
沁儿竟第一次见面就给他送了自己绣的东西!他们相交一年,她才在临行前送了方帕子!她怎么能这样!
晋昭现在很想打人!
他赶紧展开自己手中绣帕,也同样是竹叶,却与谢筠的不一致!
“这……”晋昭眯着眼睛端详了片刻,半晌咬牙道,“这不可能!你这绝对不是沁儿绣的!”
谢筠:“……”
都这时候了,你还死犟。
见他贼心不死,车上的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