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府。
一大早江瞿也听到了外面的谣言并告诉了谢烬。
江瞿气愤道:
“王爷,你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在传些什么,说王爷毁了和宴郡主的名声,碰了她的身子不负责。
他们哪里知道是尚愉婉偷跟着王爷去了沧县,还擅作主张跑出去受伤昏迷,王爷要不是看在尚世子的面子上救她,又怎么会被人传出这样的污名。
说不定高阳王府那边的人知道了还会怪罪王爷打上门来,真是太气人了。”
江瞿气得脸色涨红。
他们家王爷好心救人,却被尚愉婉讹上。
还要王爷拿答应的条件换取侧妃之位,这不是救了一个白眼狼吗?
这会儿遭受外面的污言秽语,他好替自家王爷喊冤。
看到江瞿气得吹胡子瞪眼,谢烬淡道:
“一点谣言把你气成这样?再发生更大的事,你岂不是要跳脚起来杀人了?”
江瞿义愤填膺道:
“王爷,属下这是为你鸣不平啊,依属下看,这次的事肯定是高阳王府散播出来的,尚愉婉为了能进容王府的大门,连拿条件来换的事都做得出来,想将自己塑造成受了委屈的人以舆论逼迫王爷妥协,哼,她以为王爷是那么容易被拿捏的吗?”
江瞿絮絮叨叨的吐槽。
谢烬从书中抬起眉眼来看他:
“谣言不是高阳王府散出去的。”
尚修染不会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
江瞿糊涂了:“不是高阳王府又会是谁?”
谢烬道:“你没发现这件事将两府都骂了吗?对谁最有利谁便是散播者。”
江瞿疑惑道:“你说是陛下?”
江瞿恍然大悟了过来:
“原来如此,王爷与尚愉婉的事是在沧县发生的,肯定是跟着咱们回来的那些人当中有皇帝的眼线,所以他们知道的事情才这么详细。
咱们杀了皇帝的国师和他的杀手们,皇帝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他必定要从别的方面将这恶气出出来,皇帝明知王爷不会娶尚愉婉就将事情闹到人尽皆知。
无异于将高阳王府的脸面踩在地上,高阳王是马背上的王爷,脾气暴躁,他的女儿被人这样对待肯定受不了,一旦暴脾气冲来王府打了起来,那就挑起了两府之争。
且还是两位手握重兵的王爷,皇帝再从中作梗,联合其他大臣掺和一下,削掉其中一位王爷手中的兵权收归皇权也不是不可能。”
江瞿的思维一下子打开了,越想越觉得事情如他所推测的那样。
他看向谢烬:
“那王爷,高阳王府的人找上来咱们要怎么办?”
谢烬道:“等着便是。”
尚炎冲动,尚修染可是个稳重的人。
有他在,事情闹不起来。
江瞿点了点头,看自家王爷风轻云淡,他也没那么着急了,只是有些担忧的说道:
“不知道凤小姐得知这事了会怎么想。”
想起那个女人倔强的小脸,谢烬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不会在意。”
凤青鸾连嫁都不想嫁他,还会在意他娶什么女人吗?
没多久管家来报:
“王爷,高阳王夫妇和尚世子来了。”
谢烬道:“请他们来书房。”
江瞿敛了敛神色,严肃的站定在谢烬身旁。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随时做好准备,要是尚炎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敢在容王府闹事的话,他绝对会给他好看!
高阳王夫妇和尚修染被请到了书房。
一见到容王,尚炎眼中就燃起了熊熊怒火,率先开口道:
“容王殿下,街上谣传的事想必你听说了,关于殿下和小女之间,你打算如何处置?”
在来的路上,尚炎近距离听到百姓们议论谢烬和婉儿事,整张脸烧得跟烙了铁一般,险些跳下马车去将那些议论的嘴纷纷撕烂,压着一肚子火气到的容王府。
谢烬要是不给他一个合适的处理方案,今日不管谁拦着,他都要掀了这容王府出口恶气。
谢烬掀眸朝他看去:
“高阳王,本王出于好意救了和宴郡主,却引发了后续的这一系列之事,莫不是高阳王要来为难本王,让本王娶了和宴郡主?”
尚炎就是这个意思。
但从谢烬嘴中说出来,怎么好像变成了他要挟逼迫他娶人似的?
尚炎眸子里是沉沉怒火,道:
“容王,男女授受不亲,你碰了婉儿的身子,婉儿这辈子就得跟着你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都要对她负起责任,否则你将置婉儿于何地,将我高阳王府置于何地?”
谢烬没有回答他的话,看向高阳王妃:
“王妃也认为理应如此吗?”
高阳王妃素以通情达理着称,是个明事理的人。
高阳王妃没有尚炎那般有底气。
昨天晚上尚愉婉对她说了这件事后她是很气愤,后来她又去向儿子了解过了具体的事情。
的确是自己的女儿偷跟去的沧县,又自作主张跑出去受的伤。
虽说她是帮容王心切,也算是自己思虑不周,才会在中箭昏迷之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