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明白就好。”云迢惊讶于她的聪慧。
想起外界关于季书言的传闻,可今日一见,觉得传闻不可尽信,那她所表示出来的这些,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云迢打量着她,她也不惧。
“你就不怕我将今日所闻告知其他人?”云迢盯着她。
“我相信郡主不会。”季书言坦坦荡荡的,“同样,书言也不会将今日郡主所言与旁人说。”
季书言也觉得云迢与外界传闻的不一样,旁人都说云迢大度,不与人计较。
可是今儿个看云迢对颜笙的态度,分明不像。
二人相视一笑。
季书言站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尘土,“我先过去了,您再坐一会儿。”
云迢看着她的背影发笑,有趣,实在是有趣。
也不知颜笙能不能玩过季书言,她很期待呢!
云迢是在人到的差不多的时候回去的。
她也懒得与她们搭话,又寻了个地儿坐下了,等着开始斗花。
所有人都到了之后,纷纷让婢女将准备好的花儿拿了出来。
争奇斗艳,好不壮观。
今年的优胜者是户部侍郎之妹。云迢听说她之前和祖母一起在兖州生活,最近才回到京城。
宋知栩告诉她,原本傅家小姐准备让家丁前往户部侍郎府给其女递帖子,傅裕宁告诉她户部侍郎之妹归京了,索性她又写了一副帖子让家丁送过去,总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这才有了今日户部侍郎之妹优胜一事。
只是其长久不在京中,无人识得她,还以为是悄悄混进来的。
“你是何人,为何先前不曾见过?”又是颜笙率先开口。
那人还没说话,便有人提前开口了,“颜姐姐,她是我的小姑姑,先前和曾祖母在兖州吃斋念佛,近几日才回到京城。”
“原是兖州人啊,难怪不曾见过。”
众人笑做一团,可那人仍旧不悲不喜。她本就不想来,是祖母让她多出来与人交往。
云迢咳了一声,眼眸中一道寒光闪过:“各位的家教就是嚼舌根吗?学的礼仪是学到狗肚子里了吗?看来本郡主要和皇帝舅舅提一提众位的家教问题了。”
云迢难得这么严肃,将所有人都唬了一跳。
众人齐声道不敢,再不敢开口。
“罢了,我也无他意,这一页便就此翻过去吧?”云迢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可眼中尽是不容置喙,“去准备稍后宴会的东西不行吗?”
众人纷纷离开了,赵家小姐特意过来道谢,“令仪多谢郡主搭救。”
“姑娘不必多礼。”云迢伸出手扶了一把。
云迢觉得,她气质出尘,和京城的世家贵女不一样,虽然赵令仪没怎么说话,但是她莫名觉得赵令仪是一个不一样的人。
裙幄宴罢,众人各自归家。云迢带着赵令仪送的花儿归家。
“可算是回来了。”顾径微在门口巴巴的望着。
“娘,您怎么在外面等着?”云迢快步走过去。
“因为娘要等我的乖女儿回来啊。”顾径微眉眼带笑,“晌午时陛下派人送了长瑾和慎之的家书来,长瑾那一封信放在你房间里了,你记得写一封回信,明日陛下会派人来取。”
“我知道了,娘。”
……
云迢看了唐少珩的家书,忍不住流泪,无它言,只安好二字,可是这安好比旁的千言万语都重。
忙让人准备笔墨纸砚准备回信。
仍是家中一切安好,自己也安好,及希望他能平安归来云云。
信中还写了他们一家即将启程去丹州探亲之事。
写完信,将信封好放在一边,又将唐少珩写的信放入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