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咬牙切齿:“算你狠!”
她本以为就算唐少珩不念旧情,也不至于这么狠心,没想到是她拎不清了。
“我和你相比,还是你比较狠吧?”唐少珩从没想过池欢有脸说出这种话。
她让自己生生蹉跎了一年,还让自己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无论从哪里看,都是她比较狠吧?
“还有当初我挂在身上的平安符,你可有见到?”
那可是云迢亲自给他求的,他必须知道平安符的下落。
“什么平安符?”池欢听他提起平安符,偏了偏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唐少珩从上至下扫视了她一眼,觉得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她应该不会再欺骗他了。
“你别想再耍什么花招!”
唐少珩本想让她现在就离开,但是没想到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只得作罢:“你今儿个晚上将我送给你的东西收拾一下,明天早上我会让管家给你银两,你速速离去。”
池欢沉默的点了点头,什么话都不愿意再和他说。
说再多有什么用呢?他也不会心软,不会有转圜的余地。
早知道之前她就不拉着他找什么良辰吉日了,直接和他拜堂。那样他们已经算是澄清了,今日他想赶也要顾虑一二。
唐少珩也没有再说话,他走到外面让婢女给缙云伯夫妇报个信儿,自己让车夫送自己去将军府。
看到久违的将军府的牌匾,他忍不住热泪盈眶。
这是他之前拼杀得来的奖励,可是他已经许久不曾来了。
先前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他也曾走到过将军府门口,那时他只觉得这将军府太过低调,主人定是个低调的人。但是那个时候的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是主人。
“将军?您回来了?”门口的门房看到他,激动异常。
“是。”唐少珩点了点头,“许久没来了,我过来看看。”
门房盯着他的背影,料想他已经恢复了记忆。先前他失去记忆的流言甚嚣尘上,但是今日他既然来了这将军府,就代表他已经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不然他哪里还会记得将军府呢?
唐少珩进门,看着久违的一草一木。
“这树是何时种下的?”唐少珩看到新增了一株枰树,问跟随着他的管家。
“是昀昭郡主去年种下的。”管家有些唏嘘。
这枰树需要二十年才能结果,那时候昀昭郡主和自己说,她想要和将军一起看这枰树结果。
没成想天不遂人愿。
“今夜将军可要留在府中?”
虽然他们日日都有打扫,可是他的那间房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他的那间房没有多少人气。
“你去让人给我收拾一下吧。”唐少珩刚才让婢女去告知缙云伯夫妇,就是存了今夜不回府的打算。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管家点了点头,“将军可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你稍后便将我已经恢复记忆的事情传扬出去,并且明日一早便将池欢被我赶出府的事情大肆宣扬一下。”
“是。”
这个管家的做事效率极高,不过半个时辰京城中的所有人便已经知道了唐少珩恢复记忆的事情。
彼时颜笙正在府里帮季观衡研墨,当他听到婢女来告知她的时候,只问了一句池欢怎么样了。
“这件事情奴婢暂时还没有打听到。”婢女信誓旦旦的说,“奴婢一知道便马上来告诉夫人。”
“我知道了,你快下去吧。”颜笙说。
季观衡临帖时不太喜欢有太多人在身边,他说只需要她一个人研墨就够了。
季观衡抬起头:“你好像很关心唐家的事?”
“也并不是有多么关心。”其实她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心态,“是不是我刚才和婢女说话打搅到你了?”
以往他很少在临帖的时候会自己说话的。
“并没有。”他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颜笙,忽地笑了,“只是好奇罢了,又或者说是因为你现在还喜欢他,所以关注着唐家的一切?”
之前颜笙和云迢在宫宴上闹那么大,他也是亲历者,怎会不知道?
她又怎知是自己亲自让人去和颜家说愿意娶她?她追逐着别人,他追逐着她。
这些她都不知道,也不必知道。
颜笙想起之前为唐少珩做过的傻事,自己都有点受不了自己,她居然为了一个男的去噎郡主?
她又听到季观衡这么说,眉眼弯弯,抱住他的脖子:“哎呀,我的夫君是醋了吗?”
她和季观衡成亲这么久,早就已经放下了唐少珩,心里完完全全都是他季观衡了。
“我才没有。”季观衡怎么可能承认。
“没有就没有吧。”颜笙放开他的脖子,作势要走,“既然这样,你就一个人在书房临帖吧,我要去洗漱了。”
“好笙笙,你别走。”季观衡唇边溢出幽幽的笑意,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再陪我一会儿,我将这张写完就和你一起去沐浴。”
“才不要呢!”
颜笙听到季观衡说和自己一起去沐浴就害怕,他怎么可能是单纯的沐浴嘛,每次他们一起沐浴,季观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