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他怎么了?”
云谏讶异,去了荥南县那么多次,也没听说过那个知县不讲理啊,反倒是经常听到那些百姓说他是一个为民谋利的好父母官。
“还记得你上次去荥南县时,我提起的那个少女失踪的案子吗?”
虽然他不是父母官,可是他在荥南县那么久,也是有些关系的。
故而虽然那些没了女儿的人家都有一个理由,但是他还是知道了其中内幕。
毕竟不可能那么短的时间她们都过世了,而且家里也不曾给她们办葬礼。
“莫不是与那位知县有关?”
云谏正襟危坐,往窗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甚至还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云哲点了点头:“我想是如此,但是我暂时没有确切的证据。”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我明儿个去求见圣上,同他说一说。”
虽然不是确切的证据,可若是真的呢?晚一天就会有更多的少女遭殃。
是假的最好,顶多就是他被顾今朝责骂,可若是真的……
“那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一定要记得。”
云谏让他安心去休息,自己则在想对策。他也想漏夜去求见,可是如今这雨有变大的趋势。更何况此事也还需要顾今朝定夺,急也急不来。
……
次日一早,用膳时就没见到云谏的身影。
“爹呢?”云迢问。
“他卯时便起身去皇宫里了。”顾径微有些疑惑,为何他不晚些去,要这么早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殿下和姝儿且安心。”云哲怕她们胡思乱想,“先用膳吧,说不定他很快就回来了。”
而另一边,顾今朝下朝听说云谏在等着,挑了挑眉,云谏可极少来皇宫,更不曾这么早来过。
“让他去宣室殿等着。”顾今朝吩咐内侍。
同时他在心里暗自琢磨,究竟云谏因何事来找。
到了宣室殿,二人相见。
顾今朝让守在一旁的宫女去沏茶,自己则和云谏搭话:“你过来寻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云谏环视左右,说这事情事关重大,问顾今朝能否屏退左右。
顾今朝捏了捏额头,让他们下去了:“现在是否可以说了?”
云谏将昨日下午云哲说的那些话一字不落的说给顾今朝听。
顾今朝听完,粗黑的眉蹙着:“此事可当真?”
若是真的,怕是那知县背后有人撑腰,否则怎么敢干这样的买卖?
也不知道他背后之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云谏照旧如实相告,“只是我私心里觉得,不管是真是假,您都要派人去查查。”
“我心里清楚。”就算云谏不说,顾今朝也会派人去查探虚实。
左不过现在京城安定,能够派大臣去查。
三日后,云迢与唐少珩偷偷见面,遇上了赶来找唐少珩的顾淮琛。
“表哥怎么突然出府了?”云迢昨日入宫时,顾淮琛忙得用膳的时间都没有,怎得今儿个居然有时间出府?
“长瑾,我有事情要问你。”还没听到唐少珩回答,他就继续说,“你那个姓程的副将,最近可在京城?”
“他昨儿个才回来,可是需要他去办什么事情吗?”
“父皇不曾与我说过,只是让我问你一下。”顾淮琛最近休息时间很少,此时一闲下来就有些困倦,“父皇还说,让你去通知他,今日子时,父皇会去他那里与他商量事情。”
顾淮琛说到这里,瞌睡都醒了,顾今朝几时晚上去过大臣家里,是否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
唐少珩也想到了这一层,神色一凛:“我现在就去告诉他,麻烦你让人将姝儿送回去。”
“那是自然。”
云迢还不太清楚状况,问“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在京城好好的就好了。”顾淮琛转过身,“走吧,该回去了。”
云迢点了点头,既然他们不想让她知道,她听话就是了。
二人回到府,遇上的第一个人是云景。
本来云迢是想径直回房间的,但是顾淮琛跟着进来了,她就不太好意思让给淮琛直接回去,再不济也得喝一口茶水才是。
无法,云迢开始到处找云景,云谏他们出去了,只有云景一人在府上。
最后,她在练功房里看到了挥汗如雨的云景。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云景的嘴巴惊讶的可以塞下一颗鸡蛋:“还有砚之,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恰好有事,才会出宫来。”
若是他自己知道也就告诉云景了,可惜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