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一道男声响起,云迢能感受得到旁边的女子身体僵了一下。
见她这般模样,云迢大抵能猜出来那男子的身份,恐怕就是那王家公子了。
只是若是按这姑娘所说,那公子现在应当没有时间,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云迢担忧的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女子转过身去,面向那个男子,声音冷冽,“你来干什么?你现在不是应该已经入了洞房了吗?还来找我干什么?是想要再羞辱我一次吗?”
她的声音涩涩的,细细听来就会发现还有哭腔。
“卿卿。”男子冲过来抓住她的手。
女子怒目而视,想要挣开他的手:“放开!”
“我不放,我怕我放开了我们就再也没有以后了。”男子握得更紧了些,“你听我说完,好吗?”男子近乎祈求的说。
“好,你说。”女子深吸一口气,她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我不是王俊鹏。”男子说。
女子显然是不信:“你莫不是在骗我?若你不是王俊鹏,那你是谁?”
“我是他的表弟,贺谨安。”男子从怀中拿出她赠的玫瑰花,“你送我的玫瑰花,我一直贴身收藏,我追过来就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我代表兄去相亲时,就已经对你动心了。”
他难得如此直白,耳边都染上一抹绯红。
女子有些不知所措,转头看向云迢。
云迢弯了弯唇:“跟随自己的心吧。”
只见女子深深的点头,随即扑入他怀里。
云迢见此,走到唐少珩身边,也环住了他的腰。
唐少珩将她抱住,亲昵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将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她啦?”
云迢惊愕:“你偷听我们说话?”
“我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是好些。”
而且她们并没有放低声音,听到很正常。
那边两人腻腻歪歪很久,女子再次走到云迢面前:“夫人既然准备在灌县游玩几日,不若去我府上住?”
云迢婉言谢绝。
“既如此,不如去我家开的酒楼去住吧?”贺谨安很是感激他们两人,若不是有他们在,他和白卿舒恐怕要天人永隔了。
他哪里不知道白卿舒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只可惜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没有武功,因此晚了些。
他都这么说了,唐少珩和云迢也不好拒绝。
“既如此,请公子稍等我们片刻。”
……
二人跟着贺谨安到了一家气派的酒楼里。
“开一间上好的客房。”
“是,少东家。”小二看到贺谨安,应了一声,随即给了他一个钥匙。
贺谨安将钥匙递给唐少珩:“公子和夫人且住着,僦钱就免了。”
云迢觉得很不好意思:“这怎么可以?”
“公子和夫人救了爱妻一条性命,不过是些僦钱,算不得什么的。”什么都比不得白卿舒的性命重要。
“是啊,夫人就答应了吧,这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白卿舒也跟着游说他们。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二人没再推辞。
等贺谨安二人走后,唐少珩让人将他们都行李搬去了房间。
唐少珩征求着她的意见:“我们先去四处逛一逛,还是先休息?”
“先休息吧,我好累噢。”
他们没日没夜的赶路,就算睡觉,也只是在马车上小憩,根本就睡不好。
如今既然已经到了酒楼,她自然要先休息,左不过顾今朝给了他们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慢慢地游玩。
云迢被唐少珩搂在怀里,原本阖着的眸子突然睁开。
“夫君。”
唐少珩本就没睡,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她说话,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声音温柔的像是能滴出水:“怎么了?”
“你看人家以花为媒定情,可是我们呢?”云迢撅嘴,“你当初只和我说了一句等着你来娶我。”
云迢越想越生气,从他的怀中坐起来。
唐少珩哑然,没想到她现在开始翻旧账:“当初是我混蛋。”
当初的他没有考虑过云迢的想法,也没有想过他的做法会对云迢产生多大的影响,实在是很不成熟。
“然后呢?”云迢显然是不满意。
为什么人家那么浪漫,她的这么平淡。
唐少珩小心翼翼地说:“那我们重来一次,好不好?”
……
二人在灌县街头四处转着,遇上好的,唐少珩通通给她买下,也不管价钱如何。
“夫君,快看,这个剑穗。”云迢兴冲冲的将一个暗红色的剑穗给他看。
“夫人好眼力,这个剑穗配您夫君是极好的。”摊主见来了生意,卖力的吆喝着,将这个剑穗说的天花乱坠。
“那买下吧。”云迢直截了当的付了钱,又递给唐少珩,“你好好收着,到时候将你剑上的穗子换下来。”
唐少珩自然是答应,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
白卿舒看到他们,带着婢女往他们这边走过来:“夫人,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