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
张无邪一马当先从车上下来,见梨园的门关上了,着急地去拉张启山。
“哥,快点。要听不到开场了。”张启山被张无邪拽的一个趔趄,满脸的无奈。
梨园门口守着的人在看到张无邪的时候,就直接开了门,只是没想今日张启山也来了。
“佛爷,邪少爷,您们二位来啦。请。”守门的人打招呼。
张无邪顺手一人塞了一个小玩意儿,然后拉着张启山快步走进了梨园。
因为来晚没能进入梨园的妇人看到这一幕,疑惑不解。
“唉?这不开场了吗?他们怎么可以进去啊?”妇人不解对着丫鬟问道。
一旁的小摊贩听到后,笑道:“夫人,您有所不知啊。这张大佛爷,可是二爷的至交啊。至于小少爷,那和二爷的关系可比张大佛爷与二爷的还好呢。”
“可不是。要不是二爷已经娶了妻,这长沙城里的人可就都要怀疑二爷对小少爷有什么心思了。”一个客人调笑道。
“啥说什么呢?我倒觉得,二爷是把小少爷当儿子在养。”另一人往梨园的护卫那儿瞄了一眼,忍不住咋舌,“那种水头的玉佩随手就给了,还一给给两个?小少爷还是这么败家。”
“人张大佛爷愿意养着这个弟弟,你羡慕啊!”小摊贩笑着怼回去。
梨园门口发生了什么,张无邪不在意,径直拉着张启山进入梨园。
张无邪和张启山才刚站定,就有人闹事。
“停停停。别唱了。别唱了。”一个男人不耐烦地站起来,打断了戏台上唱戏的人。
“这唱的什么鬼东西啊?婆婆妈妈咿咿呀呀的,听着就丧气。”男人傲慢地说着,“唉。对了。你们这湖南最出名的不就是花鼓戏吗?来。给老子唱几段听一听。”
戏台上的“虞姬”懒得理这人,直接扭头不去看他。
“唱啊你。”男人叫嚣道,“愣着干什么呀?让你们唱,唱上一段。”
张无邪顿时气急了,立马就要过去教训那个男人。
张启山拉住张无邪,摇了摇头,然后走了过去。
张启山拉着张无邪在桌边坐下,张日山则走到了那个男人身边。
“这位先生,您要是不听戏,您可以离开,不要打扰别人听戏好吗?”张日山平静地说。
戏台上的“虞姬”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扭头看了下来。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男人不耐地伸手点了点张日山的军装说,“别以为你穿着一身军装,老子就怕你。”
原本躁动不安的客人们在看到这一幕,想要上前制止男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又坐了下来。
“唉。佛爷来了。这小子折腾不到哪儿去了。”
“是啊。”
客人们都气定神闲地开启了看戏的模式,就等着男人作死。
坐下的张启山将点心推到张无邪面前,自己则淡定地喝了口茶。
张无邪看了看点心,又看了看男人,最后还是决定先吃自己爱吃的糕点,反正有他哥在,出不了事。
“唱!快给老子唱!”
男人冲着戏台叫嚣,下一秒就被张日山用枪抵着头了。
“滚!滚蛋!”张日山的火气也起来了,说着用力踹了男人一脚。
眼见着事情解决了,张启山对着戏台上的“虞姬”笑了笑,举起茶杯示意。
张无邪则开心地挥了挥手,嘴角还带着点心渣。
戏台上的“虞姬”也笑了起来,最后目光落在张无邪的身上,嘴角的笑容带了些宠溺。
然而,就在戏台上的戏曲演员准备继续唱戏的时候,走到一半的男人停下了脚步,越想越气,最后竟向着张无邪吹出了一根毒针。
察觉到不对,戏台上的“虞姬”猛然扭头,眼神犀利。
张无邪似乎无知无觉一般,认认真真地吃着点心,等着听戏。
就在毒针快要射到张无邪的时候,他突然低头咬了口点心,毒针就从他头顶飞了过去。
张启山淡定地弹出手上把玩的指环,将越过张无邪飞向戏台的毒针打了下来,正好落在张无邪面前的茶杯里。
完成使命的指环正好落进张启山的手上,正正好戴在他的手指上。
戏台上的“虞姬”见状,收敛心神,继续唱戏。
男人见状,知道自己碰到硬茬了,带着自己的人,连忙跑了。
张无邪好像完全没察觉一样,一脸惊奇地看看被毒针浸过后变了色的茶,有些蠢蠢欲动。
“副官。”张启山低声唤道。
张日山二话没说,上前将那杯毒茶端走了。
张无邪撇了撇嘴,不再关注其他的,将心神放到了台上的二月红身上。
这时,张日山抱歉地说:“佛爷,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帮我查一下,他从哪个省过来的。让他永远不能离开长沙城。”张启山说话的语气好像在说今天吃鱼一样,轻描淡写。
“是。”张日山立刻应道,随后离开去处理了。
张无邪咬着点心,看了眼离开的张日山,没说什么。
好不容易等到今日的戏份结束,梨园里的客人们都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