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皮被张无邪拎到角落去教训了,陆建勋和霍三娘的脸色不是很好。
霍三娘看了陆建勋一眼,知道现在只能自己出声了。
“这饭还吃不吃了?站着能吃饱啊?”霍三娘强忍着对张无邪的畏惧,似是不耐烦地开口道。
陆建勋笑了笑说:“霍当家的说的是。时间不早了,贝勒爷,入座吧。”
“慢着。”贝勒爷懒洋洋地开口,“我的专座呢?”
说着,有两个丫鬟上前,将酒楼的椅子搬走了,同时,两个侍从搬上了太师椅。
贝勒爷慢悠悠地坐下,见陆建勋还站着,便摆了摆手说:“都别站着了。坐吧坐吧。”
陆建勋忍着气,坐了下来。
齐铁嘴坐下后,笑着说:“小少爷,先坐吧。”
张无邪瞪了陈皮一眼,“回头再收拾你。”
陈皮缩了缩脖子,跟着张无邪来到桌边,然后坐了下来。
所有人都坐下后,贝勒爷示意丫鬟倒酒。
“诸位,今日我来晚了,先自罚一杯。”说着,贝勒爷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谁承想,下一秒,贝勒爷就将口中的酒全数吐了出来。
“这酒也是人喝的吗?啊?”贝勒爷不满地扬声道,“来呀!把我的好酒拿上来。”
说罢,两个侍从捧着酒壶走了上来,为在座的每一位倒了一碗酒。
贝勒爷端起碗,喝了一口酒,满意了,“嗯。这才痛快。唉?你们都尝尝,尝尝。就当是我迟到的赔罪了。”
陆建勋脸色有些僵硬,只能端起碗,喝了口酒。
“嗯,不错。的确是好酒啊。”陆建勋放下碗,夸赞道。
陈皮放下酒碗,对店小二说:“小二,上热菜。”
“哎,好嘞。”一直在旁边的店小二立刻应了一声,然后带着酒楼的人去上菜了。
菜上齐,店小二说了句慢用,就带着酒楼的人退下了。
“陆长官,对吧?”此时,贝勒爷再次开口。
“正是。”陆建勋点了点头。
张无邪从陈皮口袋里翻出了一小包点心,一边吃,一边看贝勒爷给陆建勋下马威。
贝勒爷笑眯眯地问:“这徐长兴,最着名的菜是什么?”
“不瞒贝勒爷,正是您面前的这道烤鸭。”陆建勋伸手示意了一下。
霍三娘看了眼陈皮,见他在张无邪手下怂的很,知道他不会开口,于是便开口道:“烤鸭趁热吃才好吃。贝勒爷,陆长官,动筷吧。”
“我跟陆长官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啊?”贝勒爷毫不客气地怼霍三娘。
虽说清朝有满族姑奶奶的称呼,但因为某位太后的原因,贝勒爷实在不是很喜欢女子插手男人的事,特别是那些自作聪明的女人。当然。贝勒爷对于真正有本事的女子,还是很敬佩的。
很不巧,霍三娘是个自作聪明的女人。
贝勒爷这话一出来,霍三娘一拍桌子,就怒而起身。
“你要干嘛?”张无邪没动,但是眼睛盯着霍三娘了,当下,霍三娘就没敢动了。
霍三娘的脸色涨得通红,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张无邪往嘴里塞了块点心,冷冷地道:“坐下。”
霍三娘的脸色变了又变,但碍于张无邪,只得乖乖坐下,心里憋屈。
一看气氛不对,陆建勋立刻开口道:“贝勒爷,实话告诉您,这儿的烤鸭,我甚是喜欢。鸭皮酥脆又油腻,您赶快尝一尝。您要是不动筷的话,你说,我们谁敢哪?毕竟,我们可都是饿着肚子等您呢。”
贝勒爷立刻笑了起来,“既然陆长官开口,那我真是该尝尝。”
说罢,贝勒爷接过丫鬟递来的,包好的烤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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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烤鸭自然也和那口酒一样,直接被贝勒爷给吐了。
“呸!这也太难吃了。”贝勒爷直接将剩下的烤鸭扔到桌子上,没好气地说,“这要是搁以前啊,这做菜的厨子早就让我拖出去给斩了。”
话音刚落,贝勒爷就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丫鬟将桌子上的菜都撤了下去,同时,侍从们也端着菜肴送了上来。
“诸位,这些,是我让我的私人御厨,特意给大家做的。”贝勒爷起身,带着笑意,“这道菜,叫马眼珠,它十分的明目。哎,还有这个。猴脑竹荪豆腐羹,味道甚是鲜美。唉,我在东北,可是经常吃啊。你们看这道菜,前两天呀,我刚打了只豹子,鹿肉吃腻了,得换换口味儿啊!哎?都别看着了,吃吧!”
陈皮看了眼快要控制不住自己脸色的陆建勋,又看了看被张无邪压制的霍三娘,小心地凑到张无邪身边。
“你从哪找来这么个厉害地角色?”陈皮压低声音问。
“在北平的时候遇到的。”张无邪龇牙一笑,“一见如故。”
这个桌子就这么大,哪怕张无邪和陈皮的声音再小,桌上的其他人也都听到了。
贝勒爷听到张无邪说,和自己是一见如故,面上的表情越发的开心。
齐铁嘴面无表情地吃着菜,心里冷笑。我就是再能掐会算,也挡不住小少爷自己无意识地撩人啊!啧!算了。反正头疼的是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