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四个人,都穿着警服。
其中一个太眼熟不过,是叶明朗,靳隼言的神情当即冷下去,“有什么事?”
叶明朗亮出搜捕令,“靳先生,我们怀疑你与一起杀人分尸案有关,请随我们到警局接受调查。”
“杀人分尸案?”靳隼言听到笑话一般挑起眉毛。
谢濮听到声音后走过来,叶明朗看见他,愣了下,神情微变,再次对靳隼言说:“请你跟我们到警局接受调查,如果你坚持拒绝,我们将采取强制手段。”
谢濮感到不安,张了张嘴,想问靳隼言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被靳隼言搂进怀里。
靳隼言的下巴抵着他的额头,安抚说:“别害怕,不是什么大事。”
叶明朗催促:“靳先生……”
“我又没说不跟你们走,总要给我点道别时间吧?”谢濮看不见的地方,靳隼言盯着叶明朗的神色不善。
谢濮感受着靳隼言的心跳,心绪稍稍平静,“我该怎么办?”
“去找靳律,地址说……”靳隼言紧贴着他的耳朵,把话说完,然后直起身,走向门口,“走吧,几位警官。”
谢濮追出门,只看到靳隼言被带上警车的背影,等警车消失不见,他跑上楼,找到自己的车钥匙,按照靳隼言所说的地址,驶离别墅。
靳律的住处在靳氏集团大楼的附近,并不难找,是一栋户型不大的公寓,谢濮摁下门铃,站在门口忐忑地等待。
他没等多久,门被人打开,是靳律本人。
即便是在家,他也穿得整齐,看上去就很严肃。
谢濮见过靳律,但没说过几句话,此刻也没有时间让他思考措辞,他直接道:“靳总,我有急事找您。”
靳律视线下移,注意到他脚上的拖鞋,让开身子,“进来。”
谢濮跟在靳律身后,走进去,
“靳隼言让你来找我?”
谢濮拘谨回答:“是的。”
“跟我到书房说。”
靳律的书房装修和他本人气质十分相符,只有黑白两色,异常整洁,一切都充满秩序。
靳律让谢濮坐下,才问:“靳隼言怎么了?”
谢濮把事情的原委如实告诉他,既然靳隼言让他来找靳律,就代表靳律可以相信,他不需要有任何隐瞒。
一般人听到凶杀案,大概会被吓到,但靳律面色平静,与之前没有一点变化。
因为靳律诡异的平静,谢濮的心被弄得七上八下。
书房门在这时被敲响,一个容貌俊朗的男人走进来。
他下身穿着短裤,上身什么都没穿,只系着一条粉色围裙。
谢濮转开视线,不敢再看。
靳律对围裙裸男视若无睹,像是已经习惯了。
肖写玉端着盘子,将上面的汤端给靳律,关切地嘱咐:“刚炖好,你趁热喝,效果最好。”
餐盘上另一杯东西,他端给谢濮,“这位客人,喝咖啡吧。”
谢濮很不自在,幸好靳律很快就把围裙裸男赶出去。
书房内恢复安静,靳律说:“如果靳隼言真的杀了人,你要做好准备。”
谢濮的心脏被一只无形大手攥住,有些呼吸不上来,“做好什么准备?”
“靳隼言会坐牢,甚至被执行死刑,到这种程度的话,我帮不了他。”
谢濮涩然开口:“靳隼言没有杀人,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相信他。”
靳律神色不变,“你相信没用,警察要的是证据。”
谢濮垮下肩膀,“请你帮帮他。”
靳律看着他,几秒后,拿出手机,“先联系律师,再去警局把事情问清楚。”
由靳律出面,很轻松就联系到一个业内很有名的律师,他们和律师约好,稍后在警局碰面。
离开前,靳律表情略有挣扎,端起放在办公桌上的补汤,一饮而尽。
得知他们要去警局,围裙裸男也想一起,但被靳律冷酷拒绝。
去往警局的路上,靳律用电脑处理工作,停下来的空隙,他看向沉默不语的谢濮,突然说:“以靳隼言的成长环境,他做出这样的事我并不惊讶。”
在靳文东的养蛊式教育下,靳隼言很难成长为一个人格健全的人。
谢濮依旧坚持:“靳隼言不会杀人。”
靳律见过很多孤注一掷的人,很明显眼前的谢濮也是一个,这类人都不听劝,只要认定就绝不回头,可以靳律了解到的信息来看,谢濮也被靳隼言骗过,吃到苦头后竟然还选择相信,不知道该称为愚蠢还是别的什么。
律师比他们早到,具体情况在电话里说不清楚,靳律和律师再次沟通,然后询问负责案件的警察,能否见靳隼言一面。
但被拒绝,因为靳隼言正在被审问。
谢濮在走廊徘徊,等到从审讯室出来的叶明朗。
“叶警官……”他迎上去。
“学长又忘了,叫我名字就好。”叶明朗笑了笑,“如果学长是来问关于靳隼言的事情,事关案件,很抱歉我不能说。”
周围有人经过,他们走到转角。
叶明朗看着谢濮的样子有些不忍,“学长,你和我说过,你和靳隼言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