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时茜吃早膳时从蓝那知道管家的惨状,乌鸦嘴符箓没让她失望。管家口不能言,手不能写,伤了腰又动不得,想作妖也作不起来。别怪我背后下黑手,乌鸦嘴符箓两次闪动都有你,说明你很可能就是让乌鸦嘴符箓兴奋的肉骨头,你肯定算计我打算阴我,我这叫先下手为强。
早餐吃完,蓝问时茜:“管家伤成那样了,李公子会不会留下休息一两天再启程呢。”
时茜:“若他要留下休整两天,我们就先走。你只管把我们的东西收拾好,一会我给你拿银子,你去把房钱和饭钱结了。”
蓝一边收昨夜洗的衣裳一边应时茜:“小姐,咱们两个女子孤身上路,不太平,倒不如等李公子他们。”
时茜:“放心,我心中有数。路上真遇到不长眼的劫匪毛贼,那也不怕,只要不是来了几十万,我能护你我周全。”
蓝听了时茜这话,暗自高兴,小姐竟然如此厉害,自己能跟着小姐,是天大福气。蓝一点也不怀疑时茜的话,就是这么盲目的相信时茜。
“笃笃”敲门声传来,时茜对蓝说:“去看看谁来了。”蓝的昨夜洗的衣裳叠好才起身去开门。蓝打开门就看到李戈:“蓝请李公子,安。”
李戈看着蓝,这丫头学过规矩:“不必多礼,蓝丫头学过规矩?”
蓝:“我还小的时候,我娘病重,我爹想把我送大户人家里做丫鬟,换些银子给我娘治病,学过一些规矩。还没等我去大户人家做丫鬟,我娘就病死了,我爹后来就没送我去。”
李戈听了也没再问了,说:“你家小姐现在可得空。”
蓝:“李公子稍后,我进去给公子问问。”
时茜看了一下房间,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面上也没什么让人尴尬的物件。便说:“蓝是李公子来了吗,让他进来吧。”
蓝听了时茜的话,就领着李戈进房间。李戈看到时茜就说:“你们可收拾好了。”
时茜:“蓝丫头收拾的差不多了,把包袱系好就行。管家受伤了,表哥不歇两天还按昨说好的动身启程去上京。”
李戈说:“找个大夫给管家看过了,说不碍事。手和腰上的伤不严重,在伤处贴上膏药,两三天伤处不用力就能好。喉咙被烫伤倒严重些,到上京那才有好药,治不好以后就说不了话,因此管家也不愿耽搁。”李戈停了一下才又接着说:“茜儿,表哥有个事要与你说,你听了莫恼。”
时茜:“什么事,表哥说吧。我听了才好决定恼不恼。”该恼的时还要恼,你若做了让我气恼的事,凭什么还要我憋着,我又不是鳖。
有仇当场就要报,除非是实力不允许。
李戈说:“管家受了伤,我想找个人照顾一下,就找了木。”
时茜,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木本来就不想跟着自己,卖身契在她自己手里,是个自由身,李戈收她做丫鬟,跟我有什么没关系,时茜回李戈:“她不是我的人,和我没关系的。表哥想找她做事就找呗,不用与我说她的事情。”
李戈,这木我也看不上,给他做个粗使丫鬟都不够格,一点规矩都没有。不过,管家这一路上,要找人照顾喂食喂药,这木一直守在他房门外一见着他就缠着他,真烦人,管家正好需要人照顾,就把她塞给管家好了。
时茜不知道李戈是这样盘算的,知道了也不会管,木这样的白眼狼越管越会被怨怼。就算完全撇清关系若出了事,白眼狼也会千万百计的想着往你或他人身上赖,白眼狼的认知是自己永远没错,错的永远是别人。怪世上所有人不围着他一个人转,不只为他一个人服务。
东西收拾停当,时茜和蓝玉登上新购置的舆车,跟随李戈离开城池前往上京。时茜他们出了城门不久,一大汉追着车队大喊:“小花,爹没赌,爹真没赌啊!你相信爹。”
大汉声音传入舆车,舆车里的时茜看到蓝玉脸色变了。
蓝玉就是蓝小花,出发前时茜接受李戈的提议,给蓝小花赐名以示看重。时茜取典故蓝田生玉中玉字为小花新名字。时茜冲着舆车外的重生说了句停,(重生是那匹取了鲊答重获新生的枣红大马)重生听到时茜指令就停下脚步。时茜在重生体内打入一张驯兽符箓,重生自此就能听懂人的话,时茜也省了请车夫。
李戈见时茜的舆车停住了,让胡德友等人拦住冲过来的大汉,自己骑马走到时茜舆车旁:“茜儿,怎么停下来了?茜儿不必理会那个人的谎话,堵输了卖儿卖女典妻事后死不承认的人多了去了。表哥,虽没亲眼见过,可也听我爹、胡德友他们说过。胡德友他们更是亲眼见过的。”
蓝玉:“小姐、李公子,我爹他不会撒谎。他说没赌那就一定没堵。”
时茜:“既然如此,你现在作何打算?是要跟你爹回家去吗?我可以把卖身契还给你,没关系的。”
蓝玉:“不,蓝玉想跟着小姐。蓝玉求小姐,让蓝玉和我爹爹见一面,说几句话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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