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们的哭泣声,时茜咳嗽了一声,换了男装跟着的映日净月,立即大声呵止那些哭泣的花娘。
花娘咬着唇忍着不哭,时茜清了清嗓子说道:“伯爵不是狠心之人,不会不管你们的死活,让你们露宿街头。
这里收回后,会拿来卖货。
做生意卖货就要用人,会请伙计、管事、账房等,你们呢若愿意就留下应份差事。
普通伙计每月的俸禄暂定八百文,包两餐、四季八套衣裳及住宿,活干得好做的漂亮的,升职为管事加薪。
若是你们在这做满十年并且没有犯过错,那即使你们老了干不动活计了,这里依然有你们吃的东西、住的地方,病了管治,死了管埋。
有亲戚可以投奔的,伯爵发路费。
没亲戚投奔,又不想留在这里,想自己到外头闯的,伯爵给安家费或给安排个住处落脚点。
想清楚了……”时茜停下说话指了指映日接着说:“找她登记姓名及特长,特长就是指你们擅长的别人不会的技能。
比如:唱曲唱的好的、弹琴弹的好的,跳舞、跑的快、厨艺好等听明白了吗?”
花娘、老鸨及打手听了时茜前面的话都很开心雀跃,可听到后面说要特长又都低头不语了。
她们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就是长相也很普通,那些长相出众能唱能跳的都被春风楼挖走了,在她们的日子快过不下去的时候,英国公突然把都她们买了下来。
英国公把她们买了下来后,并没有欺负过她们,每日让她们打扮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又让一些女子穿上男子的衣裳在楼里与她们打闹嬉戏,让她们放浪的大叫大笑。
后来英国公不过来了,那些女扮男装的女子也跟着英国公进了国公府。
英国公没有驱赶她们,还让国公府的人送吃送穿的,她们觉得这样的日子不错,因此这些年日子就这么过了。
时茜皱着眉头,这些人怎么回事?没听懂她的话吗?时茜求助的看向一旁的李戈,李戈轻笑,准备开口说话时,一个花娘从人群中走出来给时茜行了个礼,说道:“贵人,小娘子在家排第九,因此得了个九娘的诨名。
不瞒贵人,我们这些人都是无家之人,没有亲戚能投靠,也无一技之长。
我们都想留下,我们可以提水、烧水、打扫庭院、倒夜香、刷马桶……累活脏活我们都愿意干,我们可以少拿月钱或不要月钱,只要有吃有住的地方。
等我们去了,赏我们一身好衣裳和一口薄棺就行。”说完九娘便跪下磕头,其他人见状也跟着跪下磕头说自己也如九娘一样的心思。
时茜听了九娘的话觉得挺心酸的,说道:“既然都想留下,那便找她登记吧。”时茜指了指映日。
在映日给众人登记的时候,时茜与李戈抽身去看户部抵账的商铺。
时茜看着眼前被白雪覆盖的残垣断壁发呆,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自己知道是坑,可不知道能这么坑。
时茜揉了揉眼睛,又看看手里拿着的房契,说道:“哥,繁体字我识得的不多,我是不是认错字,走错地方了。”
李戈说道:“茜儿,我们没有走错地方,这里就是户部拿来抵账的商铺、房屋。”
时茜大叫:“这哪有商铺哪有房屋,难道是我眼睛有问题吗?
还是那些商铺、房屋会隐身。
不是,哥,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你来过呀”
李戈说道:“若这些商铺、房屋都在且完好的,那即使是在城南,它也值五六十万,如果在城北他能值一两百万。
用这样价值的商铺、房屋抵账,一个户部尚书做不了这个主。
因此刚开始我以为这里面有昏君的主意,可哥转念一想又觉不对,若是昏君同意拿这些来抵账,他已经给了五六十万两的赏赐,又何必让徐福再送来补品及一千两银子呢。
他的私库被茜儿你拿了大半,那一千两银子,他怕是咬碎牙送的。
哥觉得昏君绝对没那么大方,一天能送妹妹两次礼。”李戈心里想,田庄的事,布若也与妹妹提一提,免得到时妹妹看到了,又急。
于是李戈便说抵账的那五个农庄他也去看过了,有两个农庄靠近海,那两农庄的田地海水倒灌,根本种不了农作物。(引起海水倒灌的原因之一:中游、上游农业、生产用水多,导致河流下游水量减少,水位下降)
且那两个农庄附近找不到淡水,因此那附近荒无人烟,那两个农庄田地加起来有一万七千亩。
剩下的那三个农庄,只有五千多亩的次等田,那次等田只能种豆子,离水源又远,没有一亩良田,剩下的不是山头就是没开荒的,那山还是石头山,荒地石头很多,连草都少。
时茜捂脸说:“哥,你别再打击我了。
我花了二十多万买了一堆无用的东西,哥,你会不会怪我。”
李戈 说道:“茜儿,不能这么说,这里收拾收拾,建好商铺、房屋还是能值个几十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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