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收回思绪听福王继续讲述,福王审问完王妃身边伺候的嬷嬷与婢女,确定派人寻来私牙(牙婆)的主意确实是王妃自己吩咐的,并没有人窜唆,福王对王妃被人夺舍的怀疑达到了顶点,于是一边派人去王妃堂妹那查探消息,一边派人接王妃的母亲到王府试探王妃。
时茜:“王妃的母亲与王妃接触后怎么说?表哥你有没有把你的怀疑告诉她呢。”
福王:“依本王观察,岳母她也觉得王妃有了一些变化,不过,岳母的心还是偏向王妃的,本王曾用话试探过岳母,岳母觉得王妃的变化是为了子嗣的事,王妃进门三年才怀上,生下来却是个郡主。而她身边的丫鬟抬为妾室只侍寝了一次就怀上,王妃还做梦,梦到妾室怀的是个男孩……所以岳母认为王妃是因为这些事情而改变了性格和行为方式。真是让本王无从辩驳啊!
因此,本王能与岳母说什么?无凭无据的,本王要是与岳母说王妃被夺舍了,岳母会指着本王的鼻子骂,然后岳母再把这事告知岳父和几个舅哥,岳父和几个舅哥会立即跑到王府把本王揍一顿。
本王的岳父与几位舅哥虽没什么大本事,但打本王一顿那是没问题的,他们对皇祖父有救命之恩,只要他们不是打死本王,那是可以免除责罚的。
当然,本王也不是怕岳父与几位舅哥打本王,而是岳父岳母及几位舅哥是王妃她的亲人家人,他们若是把本王打出个好歹,比如打残了,父皇看在皇祖父的面子上,是可以饶他们不死,但也绝不会轻饶他们,废他们一腿一手那是绝对有可能的,而且,父皇肯定会让本王废了王妃,真到那步田地就什么都完了。
本王眼看着岳母不停地为王妃异常的举动找借口,本王是什么也不敢说,就退而求其次,向岳母打听王妃堂妹的事情,可惜岳母对王妃堂妹的事知之甚少,从岳母那并没有得到什么好消息。
若要说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在岳母的说和下,王妃向本王赔了不是,还以原来是她贴身丫鬟的那个妾室消除了误会。那妾室表示生下腹中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她都立即求去。
三天后,王妃与那妾室一起送岳母离开,随后王妃在返回院子时向那妾室提及她想吃她出阁那日岳母给她做的酒酿丸子,岳母怕王妃出嫁后,思家思母,便在出阁时把王妃喜欢吃的吃食都教会那妾室,这样一来,王妃想家想岳母时,那妾室就可以给王妃做那些吃食,也能解王妃思家思母之情。
那妾室听王妃这么说,自是欣然答应王妃所求,只是那酒酿丸子看着平平无奇,做起来却颇费心思,特别是那用来做酒酿丸子的桂花酿,是王妃娘家附近独有的,因此,等那桂花酿做好,已是夜里,偏那天傍晚就下起了大雨……”
时茜:“贞瑾方才听表哥说那妾室是夜里雨天路滑摔池子里淹死还觉得奇怪,心想这大雨天,又是夜里,她一个身怀有孕的人不好好待在屋里,跑屋外去做什么?就不怕被淋了雨生病影响了腹中胎儿。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福王目光锐利地扫了一圈四周,随后扬起手臂轻轻一挥。亭内的宫女和太监们立刻心领神会,纷纷躬身行礼后缓缓退到亭子外面伺候。宫女和太监们深知福王的意图,动作迅速而恭敬。福王身边的近身侍从小太监也紧跟着走出亭子,让宫女和太监们转过身去,用双手捂住耳朵站立,严禁他们回头张望。小太监自己则站在宫女和太监身后,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们。
时茜目睹这一切,心中充满疑惑,不明白福王为何如此行事。一开始福王并未要求清场,只是让宫女和太监们站得稍远一些。然而现在,当她准备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时,福王却突然下令清场。
福王似乎察觉到了时茜内心的疑惑,他微微压低声音解释道:“这些宫女和太监要么在本王府中侍奉,要么在母妃那里伺候。刚才我跟贞瑾妹妹讲的那些事,他们心里已经有数了,听到也就听到了。但是接下来我要对贞瑾妹妹说的事,他们并不知晓,所以我连一个人都不敢告诉。”
时茜听了福王的话,好奇心顿起,眼睛瞬间亮了几度,道:“表哥,是不是那个妾室没死。”
福王听了一惊,声音提高八度道:“贞瑾妹妹,你怎么知道?”
时茜听了福王的回答,知道自己猜对,眼睛里的光息了一度,道:“猜的,表哥你说过那妾室尸首没有找到,若人死了,那尸首不可能找不到,就算开始捞不到,过不几天,泡发了也会浮起来的……”
时茜看着突然干呕的福王,心里不禁有些疑惑,这人怎么回事啊?时茜自认为自己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呀?刚才那些不过都是些常识罢了,哪里有那什么恶心的?
福王干呕了好几声之后,才终于缓过劲来。福王抬头看向时茜,只见时茜一脸无辜地望着自己,让福王感到十分无奈,暗自嘀咕着:这贞瑾妹妹怎么能够如此平静地说出那些话呢?就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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