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竹小嘴巴拉巴拉。
当着两个女婿的面,许星洁和殷淑兰都落了面子,心里极不舒坦。
可她们能反驳吗?毕竟这小贱货说的都是事实。
殷淑兰心想再反驳下去,一会儿星洁的事情暴露得更多。
星洁是个爱面子的孩子,这不跟割她肉一般。
“我不跟你胡扯,你赶紧做饭去,饿着两个女婿,我饶不了你。”
话落,就把红包塞进了裤袋里。
两个姐姐进厨房帮忙,许星竹在客厅坐着。
目睹了这一家子的情况,厉景逸不禁感慨。
“难怪你那么着急嫁给我,这小破地儿压根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许星竹瞟了一眼旁边那个用破报纸隔出来的小房间。
“带你参观一下我的豪宅。”
厉景逸跟上前。
看到一面破报纸墙,用纸糊上板皮做成的门摇摇欲坠。
推开门,一张1米2宽木板床几乎占据了所有地方。
上面的被子跟纸片一样薄。
“你们家狗住这儿吗?”
厉景逸说话有点损样。
许星竹心酸地看着他。
“我1米65的身高,可是这张床长度只有1米5,晚上我就蜷缩在角落里睡觉,那盏煤油灯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在他的照耀下看书学习。”
煤油灯铁皮那块锈迹斑斑,灯盏断了几个缺口,闻着还有淡淡的煤油味。
厉景逸心里有些想不明。
他养尊处优惯了,没想到还有这么穷的地方,这么穷的人。
“放心吧,咱们虽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可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我让你走上人生巅峰。”
许星竹手上握着百多万存款,当然深信不疑。
“许星竹,你死哪里去了?怎么不过来帮忙。”
许星洁站在厨房门口,朝他们的方向大吼大叫。
许星竹无动于衷。
“走!我和你到外头吃饭去。”
厉景逸转身,见后面没人跟上来。
回头站定,热切地看着她。
“你还嫌吃的气不够多呀,咱们礼到钱到,心意都到就行。看着那几个人你吃得下,我可吃不下,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许星竹笑得一脸灿烂。
当着许星洁的面,和厉景逸一起离开。
拿着锅铲冲出来的许星洁朝着他们大吼。
“不想吃饭以后就别进这个家了,动不动就下馆子显摆给谁看呢,小心吃死你们。”
许星洁当场发飙,喉咙都喊破了,但前面那两人就是不理她。
当年她嫁给厉景逸,别说下馆子,在家吃饭他也嫌弃她,不跟她同一桌。
从来不在朋友面前介绍自己,也不带她去认识那些狐朋狗友。
如今厉景逸虽然和许星竹成婚了,可成婚前他们都没见过面。
短短两三日,感情就水深火热,难道他们早就眉来眼去了?
刘西城见许星洁愣的跟木头似的,怕她受有钱人的影响,以后变得爱慕虚荣。
“他们爱吃就让他们吃去,厉家的钱来路不明,这年头因为投机倒把蹲监的多了去,哪天厉景逸进去了,你这个姐姐那么贪钱,怕是要改嫁。”
许星洁顿时大笑:“好,我就等着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那一天。”
菜煮好,殷淑兰端菜出来,却不见了许欣竹和厉景逸。
听了许星洁的话,殷淑兰当场骂道。
“不吃拉倒,就算喂狗也不给他们吃。”
一家人跟往日一样坐下吃饭。
许星洁没什么教养,见桌上的鸡中翅和鸡腿,快手夹进自己碗里。
殷舒兰也没说什么,还有另一个鸡中翅和鸡腿,干脆直接夹给自己的儿子许星霖。
“妈,我都那么大了,不想吃鸡中翅和鸡腿,给小朵吃。”
许星霖贴心地夹出来给小朵。
许星梅和许星桐都不吭声,反正在这个家没有她们说话的余地。
“星霖开学要交春季期的学费,还有一个学期的伙食费,一共120元,我手上也没什么钱了,你们当姐姐的每人都支持点。”
许星洁抢话:“妈,西城还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我们是拿不出钱来的。眼下家里最能拿得出钱的就是许星竹,找她要,她那么有钱,简直是九牛一毛。”
许星梅应道:“星竹的钱都是厉家的,你总让人家破费,那厉家怎么看待咱们?”
许星桐赞成大姐的话。
“刚才三妹已经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了红包,妈,你把红包拿出来,自己再出点钱就够交费用了。”
殷淑兰尖声道:“就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红包我都没捂热就要拿出来充公,你当我的钱是傻的呀。”
这时,许星霖很不耐烦地放下碗筷。
“别吵了,天天为了钱吵架,我自己掏钱供自己读书,不要三姐和三姐夫的钱,咱们家虽穷,但穷也要穷的有骨气,有尊严,不要成为人家的笑柄。”
血气方刚的许星霖说完话就走,头也不回。
“妈耶,真是倔死算了,这头牛。”
殷淑兰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