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那么用力,使得许星竹直接撞向他的胸口,磕得额头发疼。
“你干什么呀?厉景逸。”
旁边的曾一航腹诽:“便宜就是这么挣来的喽。”
厉景逸迫不及待地放开她,上下打量。
“你刚才怎么跑去跟人家打架,没有伤到哪里吧?”
“你见我不是好好的吗,我们三姐妹对付他两个人渣肯定没问题。”
许星竹不知他为何会这么紧张,居然亲自找上门来。
“你俩是特地来找我们的?可别给我说女人不该打架,不该出风头之类的话,我不爱听。”
一定是觉得她打了张付生,会丢了厉家,丢了他厉总的面子吧!
厉景逸睨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训斥。
“打架不能单独行动,人多力量大,下次记得带上我。特别是对付人渣,我有的是办法。”
曾一航盯着他俩看,不想看他们夫唱妇随。
眼睛不时地瞄向里边,两姐妹坐在床上,从他角度方向看不到里面的人。
“嫂子,星梅怎样了?”
许星梅和许星桐听见门外的动静,瑟缩进被窝里。
虽说她们应该这么做,可是被人知道了觉得还是挺丢脸的。
许星竹走在前面,厉景逸和曾一航跟着走进房里。
两姐妹才敢冒出来,赶紧下床,冲着两个男人尴尬地笑。
曾一航啧啧称奇:“许星梅,小时候见你挺文静一姑娘啊,怎么长大了变得这么生猛。”
许星梅脸都红了,觉得很不好意思。
“这不是被逼的走投无路吗?幸好星竹和星桐过来帮我,否则还不知被那两个人渣欺负成什么样。”
“你打的好,别不好意思,这婚肯定得离,人也得打。”
很意外,那么粗鲁的行径居然得到曾一航肯定。
玩笑话归玩笑话,许星竹马上回到正题。
“大姐,打他只是出一时之气,这人已经无药可救,关键是咱们怎样做才能获得一笔抚养费。”
“如果是按月给,那不现实,这种人渣日后肯定反悔,即使你有法院白纸黑字的判决书,也不一定能拿到抚养费。”
“拿不到抚养费,不能便宜那人渣,干脆我们请律师吧,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都叫他一次性拿1万块出来。”
一时拿1万确实很多,按平均按每个月生活费40来算,10年4800,18年接近1万。
等小朵18岁之后还要支付一笔上大学的费用,1万块真不算多。
除去物价上涨,工资收入水平变高,抚养费肯定也水涨船高。
现在多拿点,总比日后每个月找那个人渣要钱好。
许星梅小学毕业,文化水平不高,不是很懂这些。
但她觉得自己的三妹说话一向有理有据,她就爱听她的。
厉景逸和曾一航也表示同意。
厉景逸看向许星竹:“我有当律师的朋友,他打离婚官司最在行,绝不会让大姐吃亏。”
许星竹点头:“有劳你了,以绝后患,还得麻烦你让人把张付生包养情妇,养私生子的重婚证据录下来,方便日后取证索赔。”
“张付生是过错方,小朵的抚养权必须在我大姐这里,抚养费我们也一定要拿到,一旦离开那人渣,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
“星竹,你设想得真周到。”厉景逸带着赞赏的目光看着许星竹。
才20出头的年纪,冷静成熟,即使在混乱的时候也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他想,这应该也是他喜欢她的其中一个面吧。
许星竹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被他盯得很不自在,赶紧移开视线。
“那现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吗?你们三姐妹住在这里,我不放心。”
“嗯,我们跟你回去。”许星竹当然同意。
她也有顾虑,担心张付生会叫人过来报复,对她们不利。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相信厉景逸。
外人都传他是纨绔子,败家子,那都是他故意披在身上的外衣。
只有许星竹知道,这个男人其实很靠谱。
厉景逸看见她的手掌有些发红,想必是刚才拿扁担打张付生所致。
他是跟了一路,去到巷子时,围观的人走的七七八八,找了其中一群众才问到情况。
回去的路上,曾一航在前面开车。
许星竹和厉景逸坐在后排。
“许特助,你真是够生猛啊,万一发生点什么,我厉景逸可不想担上克妻的罪名。”
“厉总,你可是旺妻命,跟着你我福禄双全,寿比南山。”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信男人的话,母猪也会爬树。”
……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斗嘴。
在前面那司机看来,简直齁甜,气死单身狗不偿命。
本以为一切水到渠成,没想到许星梅按照她的意思找张付生索要1万元抚养费落空。
张付生找上门,要找许星竹算账。
他站在纺织厂综合楼前,双手叉腰痛骂许星竹,不少职工围观。
“许星竹,我劝你别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