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殷淑兰去找厉景逸也是有私心的。
刘西城在打私办,虽说只是个普通的干部,但是打私办权力大油水多。
凡是走私的都要巴结他们这一层关系,这年头熟人好过大印。
只要借着刘西城手上的权力,就能从厉景逸身上慢慢地敲一些钱出来。
带着这个想法,两天后厉景逸在自家山庄见到了亲自上门的岳母大人。
此时,许星竹已经去纺织厂上班了。
殷淑兰见许星竹不在,只有厉景逸一个人在家,看来来的正是时候。
“女婿啊,妈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殷淑兰一进门,直接走去沙发那儿,在厉景逸的对面坐下来。
原本躺着的厉景逸只好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看着殷淑兰。
“岳母,你怎么来了?星竹不在家哦。”
“我不找她,我找你,亏你还那么悠闲地坐家里啊,都火烧眉毛了。”
很奇怪的是,厉景逸见到殷淑芬从来不喊妈,什么时候都是恭恭敬敬地称她为岳母。
而殷淑兰也不习惯直接叫他景逸,而是称他为女婿。
两个人貌似总也熟络不到一块,不像许星洁和刘西城,殷淑兰永远都觉得他们俩会比厉景逸两个更亲切。
“李嫂,给我岳母上杯茶。”
李嫂很快端来热茶。
厉景逸的大金表熠熠生辉,殷淑兰一看这块表就特别值钱。
“这块表一定很贵吧,是从哪里买来的呀?”
“你喜欢啊,那我送给你好不好?”
厉景逸边问边摘下手表,往殷舒兰手里递了过去。
“不贵啊,也就几万块,岳母喜欢就收下,不用跟女婿客气。”
殷淑兰毫不客气地接下手表,越看越喜欢。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你明明带的好好的还送给我,戴手上的都送我了,那你岂不是没有手表了?”
“放心吧岳母,我手表多的很,一大卡车都装不完,你不用担心。”
要不怎么说这个人是败家子呢,价值几万的手表都能随便送人。
殷舒兰心里乐开花了,脸上也是笑的皱纹全都凸起来。
心想这败家子果然是个干走私的,居然偷偷摸摸进口那么多手表回来卖。
现在走私手表行情那么好,随随便便一块表挣个几百上千块都没问题。
“我就喜欢跟大方的人说话,这两天西城的打私办侦办一起手表走私案,他们怀疑女婿你有很大的嫌疑,我这不是偷偷过来告诉你,让你提防着点吗?”
“哦,岳母,你说我该怎么提防好呢?”
厉景逸眼底露出一抹晦暗不明的神采。
“你不用慌,我跟你讲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情不是人为操作的,只要你给我钱,我帮你找西城把这个事情拦下来,不用往上捅。”
“需要多少呢?”
殷淑兰见鱼儿已上钩,赶紧撒出大网。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因为除了要沟通打私办,还要找政府的人,最后可能还得找上面的领导,前前后后我看最少也得2万。”
她畏畏缩缩地伸出了两根手指,此时心虚的要命。
生怕被厉景逸看穿她的阴谋,更怕他不给钱。
厉景逸淡淡地笑了一下,“要这么多钱啊,我拿不出来哦,要不,你们还是把我抓起来吧。”
殷舒兰非常失望,继续敲打这个败家子。
“女婿,你可别当蹲监狱是个玩笑话,万一真进去了,住的是集体宿舍,屎尿桶就在边上,没有任何自由,还得打螺丝,这样的苦你受得了吗?”
见他不为所动,殷淑兰又一次攻心。
“最要紧的老婆不是你的了,家也不是你的,你还不如花点小钱去买平安呢。”
厉景逸始终笑眯眯的,没有丝毫的急躁。
“没关系,出来仍是一条好汉,而且我相信星竹对我一定是不离不弃的。”
死败家子没救了,一点钱也撬不出来,浪费她半天时间。
不过好在还捞了一块大金表,价值几万,出去转手卖了多少还能换一笔钱。
“这样的呀,那岳母可是太失望了,我是真担心你进去了,我的女儿怎么办呀?她才20多岁,你俩还没个孩子,那可真是人生一大惨剧了。”
厉景逸只笑笑不说话,殷舒兰觉得自己一直在唱独角戏真没意思,只好仓促地说声要回去,转身走出门口。
离开厉家山庄后,突然下起一场大暴雨。
殷舒兰没有雨伞,被兜头淋了个遍。
她把手表紧紧地揣在怀里,好不容易搭上一辆顺路的货车回到街上,直接去了手表店。
“老板,我想当个高档手表,你给我看看值不值2万块。”
她把手表放到柜台上,手表还带着水滴。
表店的老板蹙眉,看了一眼甚是狼狈的手表,拿手里掂量了一下。
这一掂量,老板嫌弃地放在一边,赶紧拿出一块干毛巾擦干净手。
“啥玩意儿还掉色?值个屁2万块,有二十块都不错了。”
“不可能,老板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是我女婿给我的大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