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好痛,我的脚眼要碎了。”
伴随着痛苦的声音,许星竹瞬间戴上痛苦面具。
吓得厉景逸赶紧松开她,并且将她抱在怀里。
“怎么了,是我不弄疼你了是不是?”
“嗯……”
许星竹忍着痛点头应是。
厉景逸的良心遭到强烈的谴责。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粗鲁,我去拿止痛药给你敷上。”
说罢,不等许星竹有任何反应,他赶紧跑下一楼。
没多会儿,就见他手里拿了一瓶跌打止痛药水上来。
“你坐下,我给你上药。”
他掀开盖子,一阵刺鼻的味道。
呛得许星竹捂住鼻子。
那么恶心的味道,早知道就不骗他了。
事已至此,只能继续装下去。
又一阵哎呀哎呀痛苦哀嚎的声音。
厉景逸难过的想死。
“坚强点,忍着痛,很快就好了。”
以为跟她逗着玩呢,哪知道她像个瓷娃娃一般,一碰就碎。
“我都那么疼了,今晚咱们是不是分开睡啊?因为我怕一不小心伸个懒腰,你会碰到我的脚眼,那我会更疼的。”
许星竹故意撒娇。
她纯粹是想给两个人制造距离感,否则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意味着以后要给他生孩子。
她现在还不想生孩子,也不想跟男人纠缠不清。
只想一个人潇潇洒洒地过日子。
但她也知道自己是他的合法妻子,有些事情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为今之计,只能缓一天是一天。
厉景逸勾了勾她的鼻尖,怜爱地笑道。
“媳妇儿说啥就是啥,我照做就是。”
许星竹满意地笑了。
这一晚,厉景逸又恢复了打地铺的生活。
许星竹睡床上,睡眠质量格外好。
只是没有受伤的脚眼平白无故被涂了一层止痛药,辣辣的,让人很不舒服。
隔天早上。
许星竹来到纺织厂。
小吕跟她说有位自称叫刘干部的男人来找她。
他来干嘛?
许星竹直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看见刘西城正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双眼好奇地打量着整个办公室。
感慨真是同人不同命。
明明许星竹出身不显,学历不高,跟自己还拍过两个月的拖,偏偏就能得到厉景逸的青睐。
如今已经是纺织厂特助,还买了一块地皮,人生出道即巅峰。
许星竹没跟他打招呼,而是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放好公文包,直接拖开轮滑椅坐下。
刘西城负手在背,走到她的办公桌前。
“星竹,我等你很久了,没想到当特助的还是有特权哦,别人8:00上班,你9点多才来。”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没必要搞那么多弯弯绕绕。”
许星竹头也没抬,正在看小吕提前放在她办公桌面上的红头文件。
前两天忙着把刘西城的事情曝光于人前,她都没空回厂里。
两天不回来,文件堆积如山。
“记者的视频和我表妹的身世,是不是你派人去调查的,会上的那些字条,也是你投放的吧?”
听见他这么询问,许星竹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你看看我这堆文件有多少,整个纺织厂规模这么大,我一个人要管理那么多事情,哪有空理你那些破事。”
“不是你就是厉景逸,或者是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想把我打倒,我说的没错吧?”
许星竹合起文件,眼睛空洞地看向窗外。
“事实胜于雄辩,如果你真的见义勇为了,又何惧别人的目光和言论?”
她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直接指明刘西城的见义勇为是假的。
刘西城来找她,并不是想亲耳印证此事是不是她做的?
而是他已经走投无路,升迁无望,贫困潦倒。
没有任何的靠山和背景,男人想走仕途,就得踩着别人的肩膀,或者依靠裙带关系上位。
思来想去,他能够倚仗的人现在只有许星竹了。
好歹许星竹有钱,相当于他有了政治资金。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把钱扔出去,找到靠山就能升官。
“算了,此事已经过去,我不想再提。”
刘西城的态度软下来,又恢复以前和许星竹在一起时青春年少不知世事烦忧的味儿。
“星竹,你还记得吗?我那会下乡当知青,你送布下乡,一个人得扛好几捆布匹,见你扛不动,我主动帮你,那会儿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清纯可爱文静,我鲜衣怒马少年郎,别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啊,就他最行,人家宋建军本来想帮扛的,是他自己抢着先扛起来。
许星竹不吭声,只听王八念经。
“晚上,你们没有回城里,我们那些知青就邀请你和工友们一起烧火堆烤肉,烤红薯,你最喜欢我烤的红薯,外焦里嫩,香酥甜蜜。”
那是因为没得选,当时她又饿,只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