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竹冷笑:“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要给你?你都这把年纪了,多为自己的子女积点福吧,免得以后下了地狱,过不了奈何桥。”
这话可是把殷淑兰气的当场爆炸。
但一想到来厉家是为了找钱的,又硬生生把火气憋了回去。
她灵机一动,索性躺下去,表情装作极为痛苦的样子。
“哎哟,你这个逆女,白眼狼,我刚出院,你又想气我住院是吧,我现在血管又堵了,都是你害的,老天爷呀,你替我收了这个孽障吧!”
“装够了吗?没够的话继续,等你装完了马上给我滚!”
许星竹讥笑,懒得理她。
殷淑兰继续痛斥:“你给我4000块我就走,不然我就赖着你,看看厉家人怎么对待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哦,我一毛钱也没有,你尽管蹦跶,反正我这大别野容得下数以万计的疯子。”
被许星竹这般无视,殷淑兰大吼大叫,猛地捶地,过了一会儿又猛地捶自己的心窝。
一整个泼妇闹街,不嫌事大,把偌大的客厅搞的天翻地覆。
许星竹悠然地坐在沙发上,吃着进口的冰冻葡萄。
“你放心,厉家人肯定是站在我这边的,他们可不像你那么没教养。”
“好啊,你敢说我没教养,我是你妈!”
殷淑兰声音突然拔高,吼得口干舌燥。
李嫂干脆关起保姆房的门,不想听见她的声音。
见殷淑兰依然发疯,许星竹嫌聒噪,索性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见她这么冷落自己,殷淑兰越发生气。
她爬起来,走向许星竹,早已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不捶死这个逆女,她今天就不姓殷。
“殷淑兰,你疯了,给我住手!”
张婉丽听闻动静后走过来,目睹这一切,心疼到呼吸急促。
她本就牛高马大,比殷淑兰高了整整一个头,加上她长期锦衣玉食,日常锻炼强身。
身体比刚出院的殷淑兰不知强多少倍。
她一把抓住殷淑兰的手,眼珠子差点爆出来。
“你敢打我儿媳妇,我弄死你!”
看到婆婆妈亲自出马,许星竹马上站起来,快步走到靠山张婉丽身旁,控诉殷淑兰的不是。
“妈,她擅闯我的家,还说要我给她赔4000块医疗费,不然就打死我。”
“张、张厂长,您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殷淑兰带着乞求,可怜兮兮地看着张婉丽。
张婉丽想了想,暂且松开她的手。
当初许星竹的父亲死的早,殷淑兰一穷二白,寡母带着五个孩子,风餐露宿,孩子们衣不遮体,有上顿没下顿。
是张婉丽在大街上把殷淑兰和几个孩子带回来,给她安排工作,平时还多给点钱殷淑兰贴补家用。
直到一年后许家解决温饱,张婉丽才放手让殷淑兰好好带大孩子。
可以说,张婉丽对殷淑兰有恩。
在恩人面前,殷淑兰即使再泼辣,也不敢造次。
“殷淑兰,我真是看走了眼,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星竹,你每欺负她一次就是在我的伤口上撒一次盐,我的心很痛。”
说罢,眼眶都红了一圈。
许星竹动容,感动地从后面抱着张婉丽。
“妈,我没事,你不用多想。”
“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才被别人上门欺负,你得硬气起来,明日起我给你请个私人保镖,24小时守护你的安全。”
这也太夸张了,元首都不至于这样啊。
“不了妈,根本用不着,我能保护好自己。”
见她们婆媳俩那么多话聊,殷淑兰很是羡慕嫉妒。
张婉丽和儿媳妇说完话,才鄙夷地看向殷淑兰。
“我和儿媳妇说话,你怎么还不走,还想找她要钱吗?”
毕竟是长期当女企业家的人,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殷淑兰有些害怕,但她此次来厉家一心为钱,拿不到钱她是绝对不会走的。
“厂长,不瞒您说,我前几日住院动手术花了好多钱,我现在没钱买菜了,星竹毕竟是我的亲女儿,她少不得给我点伙食费回去,否则我就要饿死了。”
张婉丽数落旧事,“饿死就饿死,饿死只能说明你无能,你在职的时候,我让财务特殊照顾你,变着法子给你多发点,你有钱,几千块难不倒你。”
殷淑兰心想,哪有这样的婆婆,什么都替自己的儿媳妇着想。
反正她就没遇到过,许星竹奶奶活着的时候,只会处处排挤她,绝对不像张婉丽这般护着儿媳妇。
“厂长,这是我的家事,您是不是管的宽了些。”
“呸!”张婉丽呲着一口大牙,目光沉了下来。
“星竹的事就是我的事,何况是你先登报断绝了母女关系,你俩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了,现在星竹只有一个妈,那就是我—张婉丽,有我在,没人能欺负她!”
许星竹感动得一塌糊涂,眼眶转瞬莹润起一层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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