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竹知道,以谢惋家的经济实力,虽说是落魄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她不缺这顿饭,缺的是许星竹能帮她把邹庭严约出来。
“行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呀。什么时候想见邹营长了?”
谢惋痴痴地笑道:“每分每秒,无时不刻,一天可以想他25个小时。”
许星竹假装yue了一声,“肉麻死你了,昨天爬山有没有发生点什么,比如说唇跟唇之间的触碰。”
这话问的谢惋小脸绯红一片,“哪跟哪呀,人家邹营长可是个正人君子,你以为像逸哥那样啊,山洞里就那个那个了。”
“哪个?”许星竹装傻扮懵,故意问她。
“切,男和女之间就那点破事儿,你们是夫妻了,我一个没结婚的黄花闺女,你还问我,你燥不燥得慌。”
那天晚上他们找不到许星竹,就连夜下山找。
之后一直在厉家山庄等许星竹的消息,谢惋跟张婉丽提起这回事。
张婉丽可是一点也不慌,她非常信任自己的儿子,能把自己的宝贝媳妇给找回来。
况且儿子和儿媳妇结婚后一直都没同房,如果他们在野外碰上了兴许会擦出点火花来。
现在的年轻人在家里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需求了。
偶尔打一下野~战,或许也能增进夫妻之间的感情。
这叫什么,这叫寻求刺激。
所以有了张婉丽的暗示,谢惋相信,以厉景逸这个尿性,一定会整出点啥动静来。
但许星竹就是不承认。
“好了,不跟你啰嗦了,是不是想让我带你去找邹营长?”
谢惋点头如捣蒜:“走,咱们去军分区找他,我怕他知道是我来找故意躲着不见,但你就不一样了,听见你找他一定会出来的。”
一旁的厉景逸有些气,但转念想想,许星竹已经成为自己名副其实的女人了。
没什么好担心的。
来到军分区后,许星竹帮谢婉约邹挺严出来。
见到他人后,她赶紧推脱厂里还有急事,需得马上赶回去。
看着邹庭严失望的表情,许星竹赶紧让老张开车送她回厂里。
自从她接手厂长这个位置,她逐渐发现厂里管理上有许多的漏洞。
张婉丽毕竟已经是个准备60岁的人了,平时人脉广,但顾及的人和事也多。
一些跟她一起创办厂时的老员工越来越摆老资格。
随意把人塞进来,动不动就以自己三朝元老的资格来左右许星竹。
拒绝难,不拒绝也难,让人事科越来越头疼。
许星竹亲自交代,有些没有学历没有技能的人,绝对不能放进来。
但人事科刚才给她电话了,说原来人事科退休的科长老冯,想把他有病的儿子塞进厂里。
被许星竹一口回绝。
“绝对不能要,谁要我跟谁过不去,纺织厂又不是收容所,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进来的。”
现在的人事科万科长请求厂长一定要马上过来主持局面,他快要招架不住了。
回到厂里。
果然看到现任万科长和前科长老冯吵得不可开交。
万科长比前科长老冯要年轻足足30多岁。
如今只有30岁左右的万科长,是许星竹一手从车间的普通员工破格提拔上来的。
他是正儿八经的全日制本科生,学的又是纺织专业,这对纺织厂为数不多的人才来说非常难得。
且他做事雷厉风行,尽职尽责,思想教育工作又做得极为突出,被许星竹一眼看中,重点使用。
见到许星竹,万科长就跟见到救星一样。
“厂长,你回来的正好,冯科长说纺织厂有如今这个光景他立下了汗马功劳,也该念他的恩情,让他的儿子进来咱们厂里工作。”
老冯头发花白,他的手里还握着另外一个年轻人的手。
这位年轻人看起来比自己的弟弟许星霖还大那么一两岁。
目光呆滞,双眼无神,不时还滴一两滴口水下来。
“厂长,张厂长在位时,我老冯为了纺织厂兢兢业业20多年,见证了纺织厂的成长,如今我老了没什么用了,只有这么个儿子,拜托许厂长能够接纳他为厂里的正式员工,我老冯感激不尽。”
许星竹客气地扶着老冯的手,请他在沙发上坐下,示意让万科长亲自给他倒茶。
老冯原本有些气腾腾的,见许星竹那么客气有礼,火气顿时消散了一些。
他以为许星竹应该是个好拿捏的,毕竟那么年轻,哪是他的对手。
“冯伯伯,我还年轻,确实不懂太多规矩,我知道你为厂里付出了汗马功劳,但咱们一码归一码,毕竟我妈在位时,厂里也没亏待过你们这些老员工,听说我妈还给你分了一套房子,现在这套房子应该也值个好几万吧。”
临退休还能分到一套房子,让同行艳羡不已。
老冯自己得了便宜,轻轻地咳嗽了一下,他那个儿子一不小心又掉了一把口水下地。
许星竹全都看在眼里,微笑着朝小冯点了点头。
但小冯压根不懂得回应,这样的员工他能给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