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闵板着脸转身,走回儿子厉景逸的别墅。
厉景逸见他爸脸色不好看,关心地问道。
“爸,有事吗?”
厉司闵哭丧着脸,眉头皱得差点能夹死蚊子。
他丧丧地坐在儿子厉景逸对面。
“你妈还忘不了那个人,他有我好吗?没我帅,钱没我多,就算经营一家破服装厂又怎样,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买下他整个厂长。”
厉景逸心里笑喷了。
一把年纪了还吃醋。
幸好他不像他。
否则让人觉得极为好笑。
厉景逸苦口婆心地劝他,“爸,你别多想,妈嫁给你这么多年,孩子都四个了,妈肯定是爱你的,不爱你能给你生那么多孩子吗?”
厉司闵沮丧极了,“不,她说不爱我这个人,只爱我的钱。”
听了他爸的话,厉景逸顿时感到忌惮。
许星竹也说很爱他的钱,而且也只爱他的钱。
该不会是结婚以来,心里都有另一个男人吧。
难道是邹庭严。
想到这些他整个人都不舒服了。
瞧出儿子不大同样,和刚才淡定的表现大相径庭。
厉司闵问他:“你不会也有这种顾虑吧,星竹爱你的钱多还是爱你这个人多?”
厉景逸毫不犹豫地点头。
“她说只爱我的钱!”
完犊子了,厉司闵无奈地瘫软了双手。
扶额苦笑。
“你说咱爷俩咋就那么可怜,都栽在女人的手里,女人究竟是什么生物,钱哪有人好,人民币能有我们父子好嘛?”
经他爸这么一说,父子俩转瞬情绪低落,被狠狠地打击到。
“爸,咱们喝酒去,不醉不归。”
“好,咱们父子俩今晚不谈女人,只聊父子。”
父子俩同时站起来,挽着胳膊,同时走了出去。
看见庭院里那对婆媳还在兴高采烈地聊八卦,厉景逸耳朵长,听见她们真的在聊钱、首饰、奢侈品,心里更加烦闷,大跨步越过她们,往前走。
许星竹见父子俩神色不对,朝他们招手。
“爸,景逸,你们上哪去?”
张婉丽拦住她,让她别嚷嚷。
“甭管,别给他们脸上贴金,最好连家都别回了,我和你立马继承全部财产,然后找几个小白脸在别墅给我们娘俩跳钢管舞。”
“妈,你真的好city啊!”
许星竹抱着张婉丽的手肘,两个人笑得天花乱坠。
听闻她们的谈话,犹如在厉司闵心里狠狠地扎了一刀,肠子都要剜出来了。
厉景逸也被气到自闭。
豪车引擎划破长空,飞驰而去。
厉景逸透过后视镜,看到后面那两人压根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父子俩悲从中来,真想抱头痛哭。
曾一航被厉景逸紧急叫来。
在OK听父子俩唱歌,还要替他们开车。
原来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唱歌是很难听的。
厉司闵那声音,跟死太监尖尖的声音有啥区别。
高音部分上不去,低音部分不上不下,跟汽车发动机差不多。
要不是厉司闵是长辈,他真想把他手里的话筒塞进马桶里。
“好听,伯父唱歌一级棒。”
厉景逸踢了一下他的脚,“不说假话会死啊,我现在都想塞棉花了。”
曾一航嘿嘿直乐,“你是伯父的儿子,就不能给人提供点情绪价值吗?”
“别啰嗦了,上酒!”厉景逸喝令
曾一航出门,让服务生再上一打酒。
厉景逸都是一口闷。
越喝心越烦。
脑海里都是那个女人抱着一堆金银珠宝,龇牙咧嘴笑,对他爱搭不理的样子。
实属让人心寒。
“一航,你说许星竹爱我吗?”
“我怎么知道,我自己也自身难保,星梅拒绝了我好多次,我都没信心了。”
厉景逸指着厉司闵,对曾一航诉苦。
“你看我爸都一把年纪了,还为情所困,我妈心里还有别的男人。”
曾一航如遭雷击,“阿姨玩这么大啊,黄昏恋?”
依稀听到两个年轻人的话,厉司闵就更烦了。
一把夺过厉景逸手里的酒,就一顿喝。
与此同时,许星竹正在家里敷面膜,厂里有几个电话打来,她都一一布置落实下去。
让丽莎设计男装的计划,也在进行中。
心里装着工作上的事情,突然忘了旁边还有个婆婆张婉丽。
张婉丽敷着面膜,睡的正香,感到身上被人披了被子,睁开眼睛就看到许星竹在听电话。
等她听完电话,张婉丽才说。
“星竹,这么晚了景逸怎么还没回来?”
许星竹反问:“妈,爸出去那么久了,你怎么不关心一下。”
张婉丽起身,丢掉水分有点微干的面膜。
“问他干嘛,他最好死外边,谁还理他了。”
话刚说完,李嫂慌慌张张地走进来。
“老夫人,少夫人,不好了,老爷和少爷都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