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事是许星洁和许星梅、许星桐几个人负责办的。
那几天许星竹刚好感冒,怕去墓地沾染晦气传给孩子,就没去吊唁。
春去秋来,一转眼,一年过去了。
暖暖三岁了,而夏末也一岁多。
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关系,两个孩子之间的感情非常要好。
许星霖正式退伍,回到京南大学继续读书。
这周他没什么事情,来厉家山庄看望暖暖和夏末。
这是暖暖和夏末第一次见到小舅子。
远远的他们就看见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朝别墅走过来,手里还提着两袋东西,像是盒子之类的。
待许星霖走近一看,聪明的暖暖看出来他是谁了。
“你是小舅子许星霖?”
夏末拉着姐姐的手,走到许星霖跟前,歪头巴脑地看着眼前这个被叫做“小舅子”的男人。
“小舅子是什么?”
许星霖笑着蹲下身子,放下礼物,左边搂着暖暖,右边搂着夏末。
看着他们两姐弟笑着说:“小舅子就是你们的妈妈的弟弟呀。”
夏末古灵精怪,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那以后我也可以成为小舅子喽。”
“夏沫真聪明,你以后也是小舅子,那我和你都是小舅子,咱们是不是就可以成为朋友了啦?”
“好啊好啊,拉勾。”
夏末激动地跳起来,和许星霖拉勾。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然后抱着许星霖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啪……”
许星霖脸上沾了口水,被两个孩子的活泼可爱劲儿逗笑了。
“你们姐弟俩又在逗小舅子了。”
许星竹从家里走出去,看见自己的弟弟被自己两个孩子逗乐,不禁摇头。
这两个小魔头就是个人精。
许星霖站起来,许久没见,三姐越来越华贵,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
“三姐,好久不见,你们都还好吗?”
“我们都很好,倒是你好像又长高了,都比我高出一个多头了。”
服役期间,许星霖都有写信给许星竹。
听闻许星梅说了殷淑兰临走前的那番话,许星霖接触的事物多一点,隐隐约约感到三姐和她妈之间除了恩怨情仇,还有一些没办法用科学手段解释清楚的东西。
他相信他妈上辈子一定是害惨了三姐,才让三姐如此嫉恨。
在他心里,许星竹不是母亲胜似母亲,没有她,他压根没有机会读书。
被殷淑兰讹走退伍的费用后,又加上害三姐这事,许星霖一气之下并没有回来参加殷淑兰的葬礼。
他接受的教育告诉自己,人得有是非观,不能而为所欲为。
“姐,不管怎么样我都支持你。”
许星霖说话的声音变得低沉浑厚,还有自己的想法见地。
许星竹感慨,眼前的大男孩已经长大了,不再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啥也不懂的小男生,而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星霖,咱进屋里坐着聊。”
自从进了屋里,暖暖和夏末就跟挂件似的,要许星霖抱着,寸步不离。
“暖暖,夏末,瞧瞧舅舅给你们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许星霖示意了一下地上的两个玩具盒子,孩子们欣喜地下来,蹲下小身板看许星霖拆盒子。
拆开纸盒,一个是布娃娃,一个是变形金刚。
看起来质量都很好,是大牌。
“星霖破费了,暖暖和夏末很多玩具呢,有些他爸给买的,还没拆封。”
“姐,姐夫是姐夫,我是我,我是孩子小舅子,怎么能亏待我的两个大外甥呢。”
见许星霖这样,许星竹没说什么了。
两个孩子吵着要小舅子拆装玩具,夏末是男孩,对变形金刚可感兴趣,他趴下身子,专注地看着舅舅组装。
暖暖抱着布娃娃,乖巧地坐在妈妈的身边,一会儿要妈妈讲故事,一会儿又要看电视。
等变形金刚拼好后,两个孩子走出院子玩耍去了。
许星霖有难言之隐,一副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
被许星竹看出来:“有什么就直说,看看我能帮上忙吗?”
“好吧。”
他喝了一口水,理了理思绪:“妈走后,那套房子我现在住着,但四姐昨天突然带了几个人上来看房,说是要把房子卖掉。”
“神经病!”许星竹开口大骂:“那贱人真是想钱想疯了,房子卖了你住哪?更何况那房子又不是写她的名字,她有啥资格卖?”
许星霖也很气愤:“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可她说给妈治病欠下十几万的债务,这钱都是她一个人出的,还是从她老公的货款里挪用的钱,还说我们几姐弟一毛钱也没出,如果不给她卖房抵债,她就把我们几姐弟起诉到法院。”
“起诉就起诉,妈的安置费都在她手里,她早就把这笔钱挪给沈家用光了,现在还想讹这套房,想都别想,一毛钱也不给她!”
突然想到了什么,许星竹眼睛一亮:“房产证呢?”
许星霖摸着脑袋,脸色极为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