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吃饭就吃饭,整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
厉景朝冷着脸呵斥董珊,他当然不知道自己媳妇儿是在东施效颦,学许星竹撒娇呢。
要是知道了,还得多骂几句,否则吃饭不好好吃,装啥癫。
在她旁边的许星竹听了却掩嘴偷笑。
厉景逸知道她笑得哪出,凑近媳妇儿耳边笑出声了。
“还笑,再笑我就亲你。”
许星竹赶紧板起脸。
吃到一半时,厉景朝主动吭声了。
往日家里没多少机会聚餐,说不上几句话。
趁今天这个难得的机会,他就想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爸,妈,今天咱们一家人都在,我有件事要说,弟妹这么久不上班,纺织厂的规模越来越大,不能一日丢空,要不给我负责吧,我就辛苦点,多管管,尽量让纺织厂维持正常运转,不给外人争权夺利的机会。”
一家人低头吃饭,没有理会厉景朝。
张婉丽主动笑着让许星竹夹菜:“星竹,吃菜,多吃点,别饿着。”
似乎猜测到张婉丽不同意这个方案,在没得到张婉丽表态的情况下,董珊主动地说。
“妈,如果不给景朝负责,那就让我来协助弟妹吧,反正我只有一个孩子,弟妹有俩,确实分身无术,我能助她一臂之力。”
“你的意思是?”张婉丽明知故问。
董珊真当她不明白:“妈,厂里除了退休的,只有两个副厂长了,三重一大的事情都没办法表态决定,要不给我当这个副厂长,我绝对不会僭越的,厂里还是弟妹说了算。”
张婉丽应她:“今天跑美容院洗脸美肤,明天跑奢侈品店买衣服的人,还想着进车间当副厂长,我的纺织厂招的都是实打实干活的人,而不是摆在厂区门口招揽客人的花瓶!”
被张婉丽拒绝,董珊当然很不爽。
她嫁进厉家几年,结婚的时候没办酒,厉家也没给多少彩礼。
听说许星竹嫁进来时给了几个8,还是堂堂皇皇嫁进来的。
到她时真是天壤之别,这笔账她迟早要和张婉丽清算的。
“妈,哪个女人不爱美的,况且我出门代表的是厉家的见面,我好看了厉家就好看,我不好看,别人不说厉家亏待我啊!”
许星竹怼道:“工厂又不是舞台,不需要演员,你化得花枝招展的给谁看,一上来就要当个副厂长,整个厂子几千名员工,谁会信服你,从车间主任到厂长、副厂长,没有一个人不是普通员工干上来的。”
“我媳妇儿说的对,别好高骛远,动不动就想着空降个副厂长。”
厉景逸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挺自己媳妇儿。
厉司闵也说:“我支持你妈和星竹的,不要把别人当傻子,星竹能当厂长那是靠实力征服手下员工,她还是车间女工上来的,有基层工作经验,这点毋庸置疑。”
这顿饭就这么吃完,张婉丽和厉司闵携手散步去了。
董珊不能如愿,气得把面前的碗筷扔到了一边。
“什么时候都是许星竹拿的好处最多,我们啥也得不到,你爸妈就是偏心!”
厉景朝丧气地坐着:“从小到大都是偏心厉景逸的,现在到了家循这一代,依然还是偏心他们家那两个小的。”
夫妻俩数落的同时很是义愤填膺。
花园里。
张婉丽在前面走着,身后是厉司闵。
许星竹和厉景逸跟在身后,暖暖和夏末两个小朋友玩的不亦乐乎。
笑声充斥着花园。
张婉丽一直不待见这个董珊,给她发点生活费已经是恩赐了,现在居然把手伸向纺织厂,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她停下脚步,回头对许星竹说。
“星竹,纺织厂在你手里妈很放心,但你得长点心,不给那货抢了去。”
“放心吧妈,厂里的事情我都跟着呢!”
自从生下两个孩子后,许星竹为了照顾好两个孩子,也确保厂里的事情不脱节,她基本把重要的事务搬回了家里。
现在郑蜜是她的特别助理,平时大小事情都会打电话跟她联系。
她只负责决策,其他的事情大部分由郑蜜转述落实。
重要的事情她会随时跟进,所以没有一件事是落下的。
她还重用厂里的老员工,毕竟是有资历的老将,在厂里说话也比较准,现在对他们重用,就能为她所用。
张婉丽拉着许星竹的手:“妈知道你很懂事,把工厂管理的井井有条,所以妈只相信你。”
这点许星竹毋庸置疑,她宁愿相信她,也不大相信厉家的其他人。
“谢谢妈的信任,放心吧,我和纺织厂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一定会把纺织厂打理好。”
张婉丽放心地笑了。
这几年纺织厂的利润都在上涨,纳税也是一年比一年多,甚至是张婉丽执掌时期的几倍。
令纺织厂一跃成为京南市的龙头企业。
正因为挣了那么多钱,厉景朝和董珊才眼红得不得了,恨不得也能吃上一口肉。
京南市一年一度的企业家联欢晚会在厉家的京南大饭店举办。
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