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你现在就去。”蕴财手指院门外,意思明显就是赶人走。
王锤气的嘴唇哆嗦,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变幻莫测,“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站在黄脸婆那一边的,亏的我说这么多,你小子耍我呢!”
“我耍你什么?就你这样,我还不信你是我爹呢,我看今日就是误会一场,你在这里乱认儿子。”蕴财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平静道。
“就是就是,哪有当爹的一门心思抠儿子东西的,当爹的都是一心为儿子着想,你上来就问蕴财要这要那,我看你不像是蕴财他亲爹!”清风在一旁搭话。
王锤听见这话,循着声音瞪了过去,但一看是清风,就想到自己被他摁在地上揍的模样,武力之悬殊,王锤选择忍气吞声,他瞥了一眼还在那里四处观望的儿子,直接拉着他气呼呼的出院门跑了。
家里余粮不多,他本来是想再抠点东西走的,但看着那几人面色不善的模样,他觉得还是改日再来好。
毕竟他同蕴财刚刚相认,两人没什么感情,他怕逼得太急,那几人真会出手打他,蕴财那院子可不像在外边,要是把院门关起来揍他,他喊那么几声,外头还真不一定能听到,他跑都跑不了,到时候只有被打的份。
“爹,咱们还没要到东西不能这样回去啊!爹不是说今日会给我要肉吃吗?我还没吃到肉呢!”
王锤看了眼身边的傻儿子,对方时不时往身后的腊肉上看,一边看一边咽口水,气的王锤直接一拳头打在他的脑门上。
“做那个死三样干什么?平时在家里可是少了你肉吃吗?!肉肉肉,就知道要吃肉,前几日不是刚吃过吗?过几天再吃你是会断肠子?跟你那个好吃懒做的死娘一样,天天躺在家里活也不干,胖的跟个猪似的。”
“.....................。”
王锤骂骂咧咧的带着儿子出了坳水村,在他出村口的那一刻,正好有一对老夫妻背着两个大包袱进了坳水村。
其中的老婆子看着骂骂咧咧的王锤,扭过头朝身边的老头子感叹道,“咱们离村的时间太长了,年纪也大了,你瞧瞧,方才走回去的人,我都没认出来是咱们村里的谁。”
老头子叹了口气,“当年,咱俩带儿子出去时,村里不少娃娃还小,这人说不定是哪家的后生。”
“你也莫管那么多事儿,可别忘记儿子让我们俩做的事,时辰也不早了,得赶快回去好好收拾房子,要不然今晚过夜的地方都没有。”
老婆子点了点头,两个老人按着脑海里的记忆朝以前的家走去。
走走停停,两人在石父住的那间小破房间停下了,透过打开的窗户,看着屋内的生活痕迹时,两个老人傻眼了!
老头子无奈走上前敲了敲门,敲门声很快便得了回应。
屋内醉酒的石父被扰了清梦烦的不行,他踉跄的起身,走路又走不稳,最后摔在地上破口大骂道,“哪个瘪犊子来坏老子的清梦,敲敲敲,敲你妈呢?!”
听着屋内不善的声音,两个老人对视一眼没了办法,老婆子觉得屋内的人惹不起,拉着丈夫便往村尾那边走,边走边絮絮叨叨,“这么多年过去,村长肯定也换人了,前面有三间院,咱们过去问问看如今的村长是谁!”
“我倒要去找如今的村长好好问一番,这房子是我砌的,地契也在我手里,怎么出去十多年,我的房子就易主了!”
两个老人就这样撬开了蕴家的大门,开门的人是蕴福安,得知两个老人的事件后,蕴福安眼珠子咕噜一转,直接喊来了野山和清风。
蕴财为着方才发生的事耿耿于怀,这会儿又进到房间怎么喊都不出来,不过蕴福安也不大在意,对于他来说,有个那样的爷爷,还不如没有。至于他爹,他觉得等会就会好的。
野山和清风听了老人的话也是笑了笑,想着出去买粮的李柱,清风对着气愤的老头解释道,“我倒是建议二老明日再去找村长,今日去了怕是也没什么用!”
“为何,村长可是出去了?”老头问道。
“那倒也不是。”野山顺便将石家人占院子然后又被他们赶出了事儿说了一通,又明里暗里提到空屋子被人住许是也有村长的意思在里面。
“反正那村长是个糊涂的,不过他儿子倒是个拎得清的明白人,只是今天他儿子不在家,就算回来也要天黑透了去。”
“你不如歇一晚,明日趁他儿子在家时再找上门去,到时候他儿子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清风也点了点头,尤其是两个老人也顶不了什么用,若真动起手来,肯定是老人吃亏,“今日你们去也是扯皮,扯不清的,除了白费力气没啥用。”
老头闻言叹了口气,看着面前两个牛高马大的汉子,对着一旁的老婆子感叹道,“早知道也让儿子跟回来了,你说遇上这样的事,我们两个老不死的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婆子无奈的瞪了丈夫一眼,“儿子那么忙怎么会有空回来,不就是这点的事儿吗?咱俩就听这二位小兄弟的,明日找上门去不就成了?!”
说完,老婆子又看着野山同清风笑了笑,“只是今晚,我们两个老人也不知住哪去,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