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怎么样?这句话应该是我问坤哥的吧?一起做事这么久,我还真有些事想请教坤哥。”
“坤哥,你橘子粉的生意都已经做得这么大了,还有什么不满足?”
陈文上来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着。
此时,陈文跟靓坤两人早已是熟到不能再熟的地步。
自然也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卖关子,多讲,也只能是白费口舌。
“呵~阿文,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也不能怪我啊。”
尽管背对着陈文,可陈文依旧能从靓坤的背影中看出几分无奈。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必定是靓坤苦情戏。
只是,被斩的是陈文,他哪来的那么多无奈?
陈文直接反问道:“呵~这么说,你找人斩我,不怪你,反倒是怪我喽?”
“不然呢?你我都过蹲过苦窑,尝过冷灶的滋味,你当我这把年纪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你是个聪明人,可明知道我靓坤想要什么,你却偏不给我,我有什么办法?我只能自己争。”
“你我走到现在这一步,都是你逼的。”
不得不说,靓坤讲这些也算得上是真情实感。
靓坤想要什么?
他想要的可不仅仅是龙头,他真正想要的是龙头的权力。
可现在,他确实坐上了洪兴社龙头的位置,可他却也成为了港岛所有社团当中最窝囊的龙头。
权力被陈文架空,各个堂口的话事人只听陈文的吩咐。
所有人都清楚,靓坤就是个有名无权的龙头。
也难怪靓坤这么大火气。
做堂口话事人的时候被小弟拿捏,做龙头又被话事人踩在脚底下。
他当然忍不了。
“坤哥,你可还真会讲啊?”
“龙头这个位置都捧你上去了,你坐不稳这个位置,怪我?”
“他蒋天生在龙头这个位置上坐了两年都没坐稳,他什么时候怪过蒋震打天下?”
面对靓坤的这番话,陈文也是没在怕的。
陈文本就不想坐洪兴社龙头这个位置,当然不存在什么夺权。
换句话讲,当初,若不是陈文,他靓坤也坐不上这个位置,位置都是陈文让的,陈文还会在乎权力?
只是,靓坤自己坐上这个位置不干人事罢了。
“靓仔文,你少在我面前装好人了。”
“不想夺权,你搞什么新洪兴?对,你是不想夺权,你想要更大的权。”
靓坤将自己内心的怒火全部都宣泄出来。
毫无疑问,他现在对新洪兴充满敌意,甚至,他坐不稳龙头这个位置都是因为新洪兴。
这属实是有些离谱!
“坤哥,你怕不是真的忘了,你这个位置是我给的了吧?”
“我要是真想要?干嘛还抬你做龙头?”
与靓坤那快要喊破音的嗓子不同,陈文仍旧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不紧不慢的对靓坤说着。
只是此刻,靓坤整张脸上皆是不甘心。
陈文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早就和你讲过,我做的是公司,谈的生意,我要让社团这么多的小弟有饭吃,不想再让大家跟着我们做这些掉脑袋的买卖,古惑仔也要上桌吃饭。”
透过车子的后视镜,隐约看见靓坤的眼神中有几分触动。
只是,都已经到了这会终究是晚了。
“总之,事情是我做的,我人在你手上,不如一枪打死我,还能痛快点。”
靓坤顶着沙哑的嗓音继续说着。
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再听靓坤的嗓音多了几分凉薄。
许是靓坤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亦或者是他清楚陈文的做事风格。
总而言之,他是真的没自信能活的过今晚。
若真是如此,还不如早死早托生。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听别人的,你想死?我偏不要。”
陈文仍旧像往常一样淡定的说道。
只是,这看似平静的话,却让靓坤感到十分意外。
他下意识的转过身子,满脸难以置信的看向陈文:“不除掉我,你就不怕我再对你动手?”
“从出来混做古惑仔的那天开始,我的命早就别在裤腰上。”
“要是没几个人想我死,那我这古惑仔做的得多失败啊,不缺你这一个。”
陈文收起手上的枪。
实际上,从绑匪出现的那一瞬间,陈文就已经料到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只是,陈文到现在都未曾起过杀心。
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龙头这个位置,而是要靓坤这个熟手来分摊橘子粉市场。
以此来维持港岛的稳定。
所以,他从未想过要靓坤的命。
这也正是陈文没有吩咐他手底下那些小弟们来的原因。
没办法啊,谁让坤哥脸皮薄呢!
“今天我话讲在这,洪兴社龙头的位置,没有人跟你抢。”
“橘子粉的生意,我以前不管,之后也绝对不会插手。”
“至于这新洪兴的生意,我劝你少管闲事,赚你该赚的钱,我会让你好好养老的。”
闻言,靓坤一脸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