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起的高压下,嬴栎突飞猛进的成长着……
白起府里的花花草草可遭了殃,白辰无奈的跟着收拾,他倒是想说嬴栎两句。
可嬴栎眨巴着大眼睛,乖乖巧巧的样子,“师兄,我就是练得起劲没忍住,我和师兄一起收拾~”
这么乖巧可爱的小姑娘谁舍得数落呢?哦,白起舍得。
嬴栎同白辰一起收拾破破烂烂的花花草草,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被白起看见之后,一大一小排排站被白起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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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侯范雎为了自己的地位被韩赵的游说之士说服,又收了人家的贿赂。
是以在白起向嬴稷请求重返前线时,跳出来劝说嬴稷,说秦军疲惫,不如让韩赵割地求和吧,也让士卒休息一下。
嬴稷同意了。
白起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只是与应侯的怨更深了。
秦军:我们怎么不知道原来应侯比武安君更了解我们呢?!
嬴栎一边哄着师父,一边还要说服嬴稷就算同意赵国割地求和,也要拿到城池再撤军,可嬴稷不以为然,小娃娃瞎操心,赵国可没那个胆子食言。
打脸来的飞快……
赵王来咸阳了,答应给秦国六座城池,赵王走了,赵王反悔了,秦国没有拿到那六座城池。
嬴稷那个气呀,只有他坑别人的份,哪有别人坑他的份,赵国竟然坑到他头上来了,可笑可笑!实在是可笑至极!
嬴稷派王陵率军攻邯郸,我让你食言!
可王陵久攻不下,甚至还出现了校尉阵亡!
嬴稷命武安君挂帅出征,给赵王一点颜色看看,可武安君拒绝了他!
“邯郸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容易攻打了,况且,其他国家的军队也开赴邯郸,他们已经怨恨大秦很久了。”
“虽然秦军长平大破赵军,可秦卒也死伤惨重,国内空虚。”
“赵国都城与秦相距甚远,赵国在内,诸侯之军在外,是能攻破秦军的。”
“此战不可。”
嬴稷不高兴的走了,难道没有你白起,我就拿不下邯郸么?
王龁替代了王陵,可战事依然没有什么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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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邯郸真的攻不下么?”嬴栎忧愁托腮。
“很难,长平之事,赵人死者不得收,伤者不得疗,涕泣相哀,戮力同忧,耕田疾作,赵国现在上下同心。”
白起耐心与小徒儿讲解此战不行的原因,“在外又有楚魏援军,与燕齐交好,积虑并心,备秦为务。”
“况且,秦国也在长平损失惨重,又经历了饥荒,国内本就空虚,若是再拼尽全力去攻邯郸,恐怕……”
嬴栎点点头,“那师父,我们用一场很难赢得的征战,去将我们在赵国的质子换回来,赵国会换吗?”
“赵国兴许会,可秦国却未必会。”白起答道。
“我去跟曾祖父说,”嬴栎站起来欲往外走,“若是曾祖父同意,师父陪栎儿去,可好?”
虽然不明白小徒弟为何忽然提起此事,白起还是点点头,王上不同意就不去,同意了去一趟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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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祖,我有重要的事情和曾祖说~”嬴栎在案几的一侧卷着嬴稷还未来得及收起来的竹简。
嬴栎抬头看了看曾祖下首的两个人。
嬴柱笑道:“怎么,有什么小秘密是大父不能知道的?”
嬴栎摇摇头,“大父什么都能知道,只是,应侯,要听么?”
“若是不便,王上,臣回避。”应侯范雎说道。
嬴稷看向嬴栎,嬴栎抿了抿嘴,“不是不便,是……算了,你早晚也要知道的。”
“曾祖,王稽通敌。”
满室寂静。
“你如何得知?”嬴稷蹙起眉头,总不能凭空污人清白。
“曾祖派人去查便是,若有不实,栎儿遵秦律受刑罚。”嬴栎丢下竹简直起身跪在嬴稷面前,严肃又认真。
嬴稷以为是白起发现了端倪,但前两天二人才不欢而散,所以白起让嬴栎来告诉他,白起还是忠心耿耿的武安君。
嬴稷脑补完了,看向嬴柱,开口道:“柱儿,你着人去查。”
“诺。”嬴柱出去处理此事了。
“好了,”嬴稷没好气的说道,“把这些都收拾好,别想偷懒。”
嬴栎继续整理简牍。
“应侯可是举荐了郑安平去邯郸前线?”嬴栎低头一边卷竹简一边问,也不知道问谁呢。
“怎么,你师父不给寡人出力,也不许别人给寡人出力啊。”嬴稷淡淡道。
嬴栎摇摇头,“曾祖,不是的,只是王龁将军尚且一筹莫展,郑安平连战场都没去过,他去有什么用?”
“他去吓破了胆只会带着秦军投降,成为秦国的耻辱,并连累应侯。”
范雎心里气的冒火,什么怕连累他?小公子为了替白起出气也真是下血本,王稽与郑安平都是他的恩人,是他举荐的,果然啊,师徒二人,没一个好人!
“那你去劝你师父去邯郸,怎么师父是师父,曾祖就不是曾祖了?小没良心的,枉曾祖对你那么好~”嬴稷觑了嬴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