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年一年又一年,李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各项工作尽善尽美,终于,垂垂暮年的李斯,迎来了自己的权力巅峰。
左相李斯。
李氏成为大秦朝堂的重要支柱之一,左相李斯,位极人臣,长子李由,为三川郡郡守,坐镇荥阳。
荥阳是军事重镇,且大秦还在敖山置仓积谷,规模巨大,藏粮甚多。
嬴政将事情一股脑的交给李斯去做。
李斯殚精竭虑,甘之如饴。
权力就像一剂毒药,逐渐掏空李斯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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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栎想要出海,与嬴政说,嬴政不准,三番五次,嬴栎也就没再与嬴政说了。
嬴政也没有多想什么,他不准的事情,阿姊素来都不会做。
况且,他也不是不准阿姊去,只是想等着出远海寻高产粮食作物的船队回来,做个大致的安排,就将大秦交给扶苏,避免扶苏初初继位手忙脚乱。
之后他就可以与阿姊一起出海。
只是,这一次,嬴栎没听嬴政的。
提前将要带走的人撒了出去,避免一起走被嬴政发现,又留了一些信在书房里,将卿锦留了下来,韩信彭越与英布都在军中,涉间也傅籍了,在学宫好久才回府一次,且涉间身边还有卿湛。
……
嬴栎安排妥当,独自离开了咸阳,快马加鞭,抵达东海郡,才给嬴政递了信,而后离开了大秦。
咸阳。
嬴政收到嬴栎的信还有些奇怪,阿姊又起什么幺蛾子?直接来咸阳宫不能说?
打开信,嬴政愣住,阿姊走了?
嬴政丢下手里的事情匆匆去往公主府,说不定是阿姊又捉弄人呢?他不得配合一下阿姊?
“陛下。”卿锦揖礼道。
“阿姊呢?”嬴政问道。
卿锦顿了一下,“陛下,公主在书房留了信……”
卿锦话还没说完,嬴政大步走向书房。
卿锦一路小跑跟着嬴政,可嬴政走的急,等卿锦走到书房门口,嬴政合起信纸,将所有的信件都收进袖子里,面色淡淡,与追过来的卿锦说道:“看好公主府。”
“诺。”卿锦应声,再抬头,只见嬴政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连续几日,嬴政都很平静,可就是太平静了,更显得异常。
“阿父?”扶苏有些摸不着头脑。
“涉间呢?一直跟着你吗?他有多久没回公主府了?”嬴政问道。
“涉间在学宫呢,大抵还要一旬才会回公主府呢,”扶苏有些担心的说道,“阿父有什么事情吗?或着是……姑姊怎么了?”
嬴政恍然,对,涉间前些日子刚傅籍了,阿姊倒是将时间算的刚刚好。
“你姑姊……出去了,你到时候记得去学宫将涉间带到咸阳宫来。”嬴政说道。
扶苏蹙起眉,阿父这个样子,感觉姑姊去的地方不太安全,“姑姊去哪里了?”
嬴政抿了抿嘴,又叹了口气,“出海了。”
扶苏一怔,“何时?”
嬴政打开匣子,捡出一封信给扶苏,“你姑姊留给你的。”
扶苏拆开信,越看越慌,“阿父,姑姊还会回来的对吧?”
“别慌,”嬴政蹙起眉,“自然是要回来的,不然还能去哪里。”
只是父子俩周身的气压都有些低。
朝臣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私底下悄悄相互打听,明面上大气不敢喘一声。
李斯琢磨了很久也没琢磨明白嬴政怎么了。
曲台宫。
张良安安静静的杵在嬴政眼前,嬴政没好气的说道:“有事说事,没事出去。”
张良开口道:“陛下为何事烦忧?或许臣可以为陛下分忧?”
嬴政想了想,阿姊没给张良留信,不知道是不是忘了,便没与张良说。
张良没从嬴政那里问到什么,打算下值之后去公主府问问嬴栎。
涉间从学宫回来了,“陛下,不知陛下有何事?”
“无事,涉间一会跟着扶苏回去。”嬴政一边说着一边递给涉间一个信封。
涉间接过信封,又问道:“陛下,涉间先回去看看阿母可以吗?”
嬴政示意涉间先看看信,涉间茫然的拆开信,小脸慢慢的垮了起来。
韩信几个小少年,嬴栎也留了信。
张良得知后,气压也低了下来,都是阿姊带到咸阳来的,阿姊为何独独不给他留信?
东海郡。
嬴栎刚刚抵达东海郡的时候,又一次强调了将要做的事情。
屠戮,无差别的屠戮。
于心不忍,现在还可以选择不去,若是去了,就不要心存善念。
嬴栎准备出发了,在三番五次找嬴政要出海之前,她就已经开始准备了,或者说,为了这趟出海,她做了很多年的准备了。
大秦蒸蒸日上,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就算她回不来了也无妨。
船只靠岸,嬴栎踏上那座小岛。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事情与现实一点点重合,所以,我以为,那是这个世界上发生过得事情。”
“千年后,这个岛上的人屡屡发动入侵华夏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