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张良很坚定的说道。
嬴栎点点头,“方才与你说若是你不愿意时,我觉得不太高兴,这大抵也算吧?”
“嗯,算的。”张良又扬起唇角。
“我定是心悦你的,”嬴栎信誓旦旦,“不然不可能与你解释这么多,真是麻烦。”
张良:……
明白了,多给公子制造些麻烦。
这半日,张良不停找事,嬴栎忍无可忍,将张良扛到书房,“我看你是太闲了,便替我抄书吧。”
纸张已经大规模投入生产与使用,可是竹简上的东西却还是要一字一字的抄到纸上,晾干,装订,还挺麻烦的。
不过竹简与木牍并未完全被废弃。
木牍挂在外面风吹雨打,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纸张一次就报废了。
张良终于消停下来。
嬴栎长出一口气,真是令人暴躁。
过了一会,“公子,长安君来了。”
“嗯,叫他过来吧。”嬴栎应道。
成蟜看着张良抄书,“你……告归半日,就是为了回来抄书?”
“成蟜有什么事情?”嬴栎问道。
“没有,就是张良告归,我担心阿姊有事情,过来看看。”成蟜说道。
“哦,我没事,那你也抄书吧。”
成蟜:?
书房里,只剩张良与成蟜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然后埋头抄书……
景黎与陈枕云忙于准备二人的亲事,嬴栎清闲的仿佛此事与她无关,不过倒是与张良去了一趟颖川,张良行冠礼,取字子房。
张渊也携妻带子准备去咸阳。
张武围着张良转了两圈,“阿兄看起来气色比走时好多了,大抵过的也不错。”
“嗯,阿兄很好。”张良笑道,“叫武儿担心了。”
“阿兄虽是写信回来说很好,可是不见到阿兄武儿还是担心,如今好了,阿兄不仅身体好多了,也要成亲了。”张武咧嘴一笑。
咸阳宫。
『张武怎么还不来?』
『真是慢死了,跟他阿兄一个样。』
嬴政按了按眉心,他就不应该叫成蟜跟着他做什么太中大夫,整日在身边聒噪,他还没法说,说了大抵也没用,还说不定这小子更起劲。
『阿兄肯定会喜欢张武的,他跟蒙恬……』
『也不一定,此前张武读书习武都是与张良一起,由阿姊操心的。』
『唉~阿兄的卫尉丞,还能成吗?』
嬴政蹙起眉,卫尉丞么?是心腹,是有能力的心腹,既然有能力,便可以培养一下。
过了些日子,张武总算抵达咸阳了。
嬴政打量着张武,跟蒙恬差不多年岁,他的卫尉丞吗?若是可以便放在卫尉军中。
“成蟜去将蒙恬叫过来。”
“诺。”
『打起来打起来。』
嬴政:……
少顷,蒙恬跟着成蟜来了,蒙恬时任郎中骑将,也是郎官,不过要比张良官位高些。
“王上。”
『打打打,打起来。』
张良蹙了蹙眉,没有说话,只是鼓励的看了张武一眼,秦法治吏严谨,只有自身本事过硬才能立得住。
曲台宫后面一处空地,蒙恬跟张武打起来了。
嬴政耳边充斥着成蟜的心里话。
『打打打。』
『快快快。』
『哦哟。』
『……』
嬴政:……
“成蟜,你跟阿兄切磋一下。”
成蟜摇头,“不要。”
『阿兄肯定想趁机揍我,我才不上当。』
嬴政:还挺聪明的,但是没用。
『我也没干什么呀?哦,我哄将闾吃树叶被阿兄知道了?我又没让元嫚吃,我自己也吃了一口,真苦。』
嬴政:?
这不得揍一顿?
“快点。”
“阿兄厉害,成蟜打不过阿兄的,”成蟜不情不愿,“要不叫阿姊来?”
“你快点。”
“诺。”
成蟜不情不愿的跟嬴政“切磋”起来,不出所料的,聪明如成蟜,挨了一顿。
『嗷嗷嗷。』
『阿兄要打死我吗?』
『我要去给阿姊告状!』
『呜呜呜,阿兄不爱我了。』
嬴政:还有空想东想西,还有潜力。
成蟜欲哭无泪,瘫在地上,累到没了心理活动,“阿兄,我明日要告归。”
“嗯,可以。”嬴政应道。
『能不能跳起来弹阿兄一个脑瓜崩,然后说我手误?』
『不行啊,太假了。』
嬴政:……
还是揍得轻了。
几人又回到曲台宫,嬴政将张武放在了卫尉军中。
张良向嬴政告婚假。
大秦官吏的婚假是十天。
嬴政颔首,“礼都走完了?阿姊冬日里素来不愿出门,怎得能同意这个时间?”
“都走完了,”张良顿了一下,“公子冬日里不愿出门,便以为臣冬日里不愿上值。”
“公子说虽只有一旬,但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