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别墅的客厅里,刘月娥坐立难安,想给郑本卿打电话又怕打扰到他,手机攥在手里,人在客厅里来回走。
“妈,你要不放心就打个电话呗,要不我打”,刘晓丹在沙发上坐着说。
她终于拿起电话拨过去,电话铃声在门口响起,母女俩赶紧开门,郑本卿面无血色的站着,衣服上血染了一片,几个朋友在旁边。
“这是怎么了?阿卿你怎么了?”刘月娥吓得惊声叫起来,看他手上绑着纱布,身上大片血迹,不知道到底伤在哪里,想碰不敢碰。
“爸,你怎么了?”刘晓丹惊恐的看父亲衣服上的血。
“没事,只是剪掉一根手指头,已经包扎过了”,他晃了晃手说。
“剪掉手指头?哪个天杀的干的?是赵津生吗?是不是他?”刘月娥双手端起他的手腕,仔细看着。
“爸爸是赵津生还是他儿子?”
郑本卿拿没受伤的手摸摸女儿,说:“都不是,是自己剪的。”
“嫂子”,大家猜到眼前的就是郑本卿爱了很多年的郑教授家当初那个保姆刘月娥,开始和她们打招呼。
“诶,诶,你干嘛自己伤害自己啊?”刘月娥急得不行,心疼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好啦,没事,别让大家站着好不好?”
刘月娥冷静下来,看看大家说:“那,大家快进屋坐吧!”
几个人互相看看说:“今天太晚了,郑哥失血太多得好好休息,改日我们再来。”说完便离开了。
“阿卿,到底怎么回事?”刘月娥母女顾不得许多,只想赶紧知道来龙去脉。
“没事,这二十多年找不到你,我沾染了赌博的坏习惯,输了不少钱,都是赵津生在给我填窟窿,他想因此拿捏我,我此举也是为了告诉他,从此以后我不怕他任何形式的威胁,也是让大家伙看看我要和他一刀两断的决心。”
可能失血的原因,他说话气力明显不足。
“唉呀,你好傻”,刘月娥不知是说沾染赌博还是剪手指头,亦或两样都有。
“爸,疼死了吧!”刘晓丹小心翼翼的摸着纱布边缘。
“没事,以后咱们就能过清净日子,我再也不去赌了”,他牵起笑容看着母女俩。
“你等着,我去熬点红枣粥给你补血”,刘月娥抹着眼泪进了厨房。
“爸,你以后真的可以不和赵家打交道了吗?”
“真的”,他说的很肯定。
“那就行”,刘晓丹捧着父亲的手仔细看着。
郑本卿看看女儿再看看厨房里忙碌的妻子,脸上的笑容很满足,这应该就是他二十几年来一直找的幸福吧,终于找到了,他要牢牢的捧在手心里,再也不失去。
农村婚礼结束,涂有志一家人在亲戚的簇拥下上了宝马车,他把后备箱里的土特产挪了挪,把弟弟的轮椅放进后备箱,等着最后一个亲戚和宝马车合完影,才发动车子走了。
“唉呀!以前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现在不行了,人得靠车装了,你看一开上这宝马车,啧啧啧,谁都得过来跟咱们敬酒”,涂爸在副驾驶坐着,得意的眉飞色舞。
“可不嘛,那老马家他儿子开了个马自达前两年都拿鼻孔看人的,你看看今天立马就被咱儿子比下去了”,涂妈附和着,涂有志听父母一来一回的说着,脸上尽是自豪之色。
“哥,给我看腿借的钱都还了吧?”
“还了,这个月最后一笔还完了,我正想着拿这些土特产感谢感谢贺总呢!”
“嗯,感谢是其一,也得让他看看咱是知恩图报的人,将来好更加信任你,早些把他女儿给了咱们家。”
涂父说完按下车窗朝外吐了一口痰,一阵猛烈的风吹来,那口痰被吹回来沾在车身上。
涂有志手机响起,是施集渔,他看了看家人,把电话挂了。
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赵望津才醒来,老太太拄着拐杖推开门问:“这过个生日怎么把我孙子累成这样?”
“奶,这操心是容易累啊,你孙子真累成孙子了”,他打着哈欠坐起来。
“生日过得怎么样?”老太太边问边坐在床上。
“当然好啦,三十件礼物一拿出来,全场女人都沸腾了,特有排面。”
“林语心也满意?”
“当然满意,诶,奶奶,林语心三十了还没接过吻呢,生日宴上我要亲她,把她紧张的。”
“啊?你俩到现在没……”老太太意外后又觉得三十岁还没接吻才是重点,想了想说:“倒是也能理解,父母婚姻不好是会影响到孩子谈恋爱的。”
“我以后可得好好对她,你们快点给我张罗啊,我得赶紧订婚,这么纯情的女人不能让别人抢了去。”
“怎么,现在还有人跟你抢?”
“贺天旭那个干儿子也不知道抽什么疯,总跟我作对,昨天还去送了玫瑰花”,想起小五两次不给他面子,他就来气。
“放心吧,我会叮嘱你爸的”,老太太拉着孙子的手叫他起床吃饭。
“爸,我给你看几张相片,你肯定喜欢”,天意集团楼上贺意佳把手机拿给她爹看。
“什么呀?”贺天旭边问边把手机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