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之前还有一个朋友。”
维斯塔利意味深长的开口。
而一提到姜岑白,秦温儿顿时沉下了脸色。
“我和他的关系不好。”她淡淡道。
“这么说你也听说那件事了?”维斯塔利又问。
宋狸子诧异的瞥了他一眼。
别人不清楚维斯塔利的性格,但宋狸子却是知道的。
他沉默、话少,和所有人的关系都是不冷不热的,夹带着那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就像是那冷冷软软的雪,很少有这么咄咄逼人的时候。
闻言秦温儿的脸色愈发难看。
她有些后悔自己头脑一发热就过来找了宋狸子。
可她也没想到事情会传得这么快。
“你还不知道吧,前些日子王都里出了一件大事......”
很快,就有人窃窃私语道:
“听说是一个私生子买通了宴会上的仆人企图勾引男爵家的小儿子,可不曾想阴差阳错之下和男爵本人睡一起去了......”
“天哪!还有这种事?”
“我想起来了,好像是这宴会还是在秦小姐的家里举办的......”
秦温儿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该死的!!
她事先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姜岑白的计划!!
林锡和聂子耀都不喜欢他!
秦温儿本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可她没想到他居然盯上了司恒!
而且,居然还做出了这种丑事!!
连带着她的名声都一并烂透了......
现在她无论走到哪儿都听到有人在指指点点:
“秦小姐,听说那个私生子之前还是您的朋友,怎么?您是自愿放弃您贵族小姐的身份了吗?”
“别提那种疯疯癫癫的下等人了!他原本是在我母亲的庄园里当花匠,我母亲不过是体恤佣人给他们涨了点工资,他居然就以为我喜欢上了他,还一个劲儿的缠着我......”司恒强忍着厌恶道。
一想到那日舞会上所发生的事情,他就觉得恶心。
“那么后来呢?”又有人问。
“后来当然是叫治安官来了,像是这种下等人就该被抓起来处以绞刑!!”
人群中还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那件事。
听说姜岑白最后被男爵大人、也就是司恒的父亲,亲手送进了精神病院。
在那种地方被关着,还不如死了干净。
宋狸子又吧唧了一块薯片。
虽然他不认识姜岑白,但莫名觉得很爽。
等等。
他真的不认识“姜岑白”这个人吗......
宋狸子怔了怔。
他的大脑宕机了数十秒,然后漠然起身。
......
舞会还在继续。
宋狸子晃悠着在城堡里走了一圈,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直到最后只能满脸复杂的坐在城堡高处的台阶上。
楼道里黑暗又寂静,,风声很大。
不知何时夜空中飘起了雪花。
宋狸子又坐了一会儿,直到他感觉到一件温暖的斗篷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真过分......”
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紧接着整个人被从背后抱住,如同那寒风骤歇时的雪:“我和维斯塔利暗示了你这么多,结果还不如“姜岑白”这三个字带给你的影响大......”
宋狸子:“......”
他将脸埋进那温暖的斗篷里深吸一口,半响这才沙哑着嗓音开口道:“我就猜到你不是一只普通的猫......”
谁家的猫猫一条到晚盯着那些和他走得近的人凶呐!!
聪明的像个人似的......
戴斯噗呲笑了一声。
他懒洋洋的凑过来,和当初猫咪形态一样将下颚抵在宋狸子的肩窝处,凛冽的寒意夹杂着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埋进去不安分的轻轻蹭动:“对,我可坏了......”
宋狸子:“......”
好吧,这话他没没法接。
事实上也并不需要接。
下颚被人粗暴地攥过来,紧接着凶狠又急促的亲吻落了下来,他被这只恶劣的坏猫亲得晕头转向,唇瓣被人吮吸得生疼,紧接着牙关被人撬开,太过激烈的亲吻让他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双眼。
对方紧紧搂着他的腰,凶狠到像是要把他生吞进去。
宋狸子双手有些颤抖着攀附上戴斯的手腕,他一节节的后退,任凭这只坏猫嚣张的夺走他身体内的所有空气.......
他仿佛快要晕了过去,却又在下一秒被一只冰凉的手攥住了下颚:“呼吸,还记得该怎么呼吸吗?”
宋狸子茫然的睁开眼。
他从戴斯那猩红色的眼眸里看到自己此时此刻那可怜又柔软的模样,泛红的眼眸,湿漉漉的睫羽......以及那晕染着浅粉色的皮肤就像是雪地里盛开的白蔷薇。
他们实在是挨着太近了,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见。
然而还没等他彻底喘匀气息,就被这只坏猫再一次粗鲁的堵住了唇瓣。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