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了吗?”
龙虎山后山的一间客房内,正喝着茶的吕慈见王霭推门进来,随口问道:“那个禅银纱是什么大人物,竟然能够让老天师这么重视?”
“半年前,全性不是看上了一件摆钟类的法器,想要拿到手,一开始失利了,然后其中的某些家伙就将消息传了出来。”王霭呵呵一笑,“那禅银纱便是买下了那摆钟的人,开着一个小武馆,确实如老天师所言,不是圈里人。”
“至于和上面有什么关系···”
“这种事,不是我们这些‘不稳定因素’可以查得到。”
“可近半年的时间,全性的人都没有拿下···不是圈里人,那么也肯定和上面有关系,说不得是个诱饵。”
吕慈疑惑道:“所以,这真的是钓鱼?”
王霭坐到了茶几旁的椅子上,道:“八成是。”
谁知吕慈却是一改疑惑,呵呵冷笑,右脸的疤痕如同蜈蚣一般,活了:“这可不一定。”
“这话从何说起?”王霭眯起的眼缝,缓缓张开,流露出一丝好奇,他可知道,吕慈向来不喜欢卖关子。
若卖关子,必然是见到了有意思的事情。
“之前,我在龙虎山走动,可是见到了一件趣事。”吕慈咧嘴,“那禅银纱的弟子,好像是叫孙明来着,他是个普通人,却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向老天师挑战。”
“那可真不懂尊老。”话是这么说,但王霭知道,若仅仅是挑战,吕慈可不会有这么大的兴趣。
而且以老天师的份量,管教一个小娃娃,不过等闲,也就一根指头的事情吧?
这有什么好说道的?
除非——
期间真发生了吕慈所言的“趣事”。
“那个普通人,竟然躲过了老天师的一招。”
吕慈的表情严肃了起来,甚至充斥着一股凝重,“他居然躲过了!哪怕老天师放水严重,只是想要吓唬下,但那一下,年轻一代的异人之中,我肯定,没人能够反应过来。”
王霭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随后又笑呵呵的说道:“这片土地上有那么多人,偶尔出现一两个神经反应敏锐的家伙,很正常,天下不是异人的奇人异士,也不少。再说了,对方不会运炁、没有异能,掀不起什么风浪。”
普通人之中,赚钱比他们多的人,比比皆是。
而他们这些异人也不太在乎普通人如何。
“话虽如此,但我有某种预感,那家伙绝不是那么简单···正常人,哪怕是基因突变了,也做不到那样的地步。”
吕慈沉着气,幽幽道,“可偏偏对方是一个普通人,我们不好去动手试探,而以他那一手可以从老天师手头躲开的能力,找非异人打手,恐怕会被他打得满地找牙。”
王霭却是觉得吕慈有点小题大做了,普通人,能够以一敌十,就算是不错了···或许老天师仅仅是想要和那个孙明玩玩呢。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王霭不想去主动招惹对方,自己与对方之间也没有利益冲突。
或许,除了类似于这样的场合,以后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不必管他!
“王霭,你好像真的老了。”吕慈冷冷的说道。
“呵,人嘛,总是要老的。”
王霭的笑容有些僵硬,但还是强硬的说道,“还有,与其关心那普通人,不如我们好好的聊一聊,怎么寻找张怀义的下落,八奇技之一:炁体源流,可是堪比我家的神涂,以及你家的如意劲。”
“呵呵,我家还祖传了明魂术,看不上那炁体源流。”对于炁体源流,吕慈自然也有想法,但那玩意也是烫手山芋,不好拿到手,他们可都没有官面上的单独情报,天知道张怀义的家人在什么地方。
“明魂术?”
王霭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怎么记得,你们吕家的祖传的功夫,只有如意劲呢?”
“还有,先天异能五花八门,不如后天练炁这般自成体系···我也听说过一些现代科学,估计这一类异能基本上不会稳定遗传,你们吕家的明魂术倒是一个极其特殊的特例呀。”
“哼!”
吕慈怒目圆瞪,“谁规定先天异能就不能稳定遗传的?千百年的历史,难道一切都能够用科学解释吗?”
“确实不能。”王霭也不再提这个茬。
这关系,可不能真闹僵了···
···
“师兄,听说观里来了个女领导?”
坐在轮椅上的田晋中,接过身旁小道童端过来的茶水,见到老天师从门外走进来,好奇的问道,“你一般不都是和领导在外面握个手、拍个照吗?这次怎么请进来了?难不成,那是你年轻时的风流债?”
“什么风流债?”老天师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大喊道,“难道师兄在你眼底,就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真是太令我伤心了!师弟!”
田晋中瞪着一双眼,无语的道:“师兄倒是和以往一样的乐观。”
“咳~小羽子,你先出去吧。”老天师对候在田晋中身旁的小道童说道。
“是。”
小羽子急忙跑出了门外,差点还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