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
安常:“为什么去?”
南潇雪很容易解释的。
譬,我舞者,我怕胖,我必须规律饮食。
但安常知道自己的其实银耳汤。
南潇雪也知道她的其实银耳汤。
南潇雪只看了她眼,又回身继续往前走了。
安常没再追上去,转了个方向。
刚好碰上一拨导演组的人:“安常,你早就出来了么?”
“我……个问题,刚才问了问南老师。”
牟导一脸“我了解”:“还两个空镜的事吧。”
“今天先别想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嗯,你们也早点休息。”
安常一个人埋头往前冲。
她也知自己在急什么,大概想远远逃开被拒绝的尴尬。
南潇雪干嘛来?
她一路冲回家,洗头洗澡,倚在书桌边,拿起摔出一道细缝的木梳,一一的梳着湿发。
总觉得梳子上还残留着南潇雪发梢的香气。
她默默放梳子,也没吹干头发,坐在竹编椅上蜷起双腿,抱住膝盖。
其实南潇雪今晚来了,她也敢做什么。
只南潇雪来,她心里又空落落的。
“想念”两个字一旦冒出端倪,就会像墙角生出的青苔一样,在雨气浸染无限扩张。
安常吓了一跳。
这她应该生出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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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潇雪回民宿房间洗了个澡。
屋外人敲门。
她一听节奏就知商淇,拉开门,另一手用浴巾包着滴水的发尾。
商淇反些意外:“你在啊。”
南潇雪挑了眉:“你来找我,却想着我在?”
“在也没事。”商淇往里走:“我个商务活动跟你对一,你在就改天再了。”
南潇雪看她在转椅上坐,打开腋夹着的笔记本电脑。
自己坐回沙发。
“你对我,”她想了想该怎么形容:“倒很纵容。”
很容易闹出新闻的事,商淇就天在车上跟她提了一嘴,便再规劝。
一般经纪人对演艺人都没这么宽容。
商淇得坦白:“你自己也了,就拍舞剧期间的事,离开了宁乡,就什么都没了。”
“你的人生绷得紧了,这就算你给自己的一个假期,也没什么大了的。”
“我的人生绷得紧了?”南潇雪反问一句:“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给自己放个假?”
商淇对着屏幕伸个懒腰:“我这种钱串子,要放假,只要赚钱。”
两人对完合同,商淇合上电脑:“你今晚怎么在?”
“我怎么能在?”
商淇八卦:“她行?”
南潇雪幽幽望过去。
用眼神骂她:流氓。
商淇笑着往外走:“好吧,我问了。”
房间里恢复静谧。
南潇雪坐回沙发,拿起茶上的剧本,浅翻了页。
她今晚为什么去?
很复杂的心情。
一方,她也没确定要跟安常发生些什么。另一方,两人发展到一步了又戛然而止,心里却好似空落落的。
她夹在未来的失控和现在的失落间左右为难。
知怎么去对安常,索性避开。
安常在自己房里坐了半晌,梅雨季连空气里都生霉,头发无论怎么都干了。
取出吹风机,呜呜吹了两。
又恹恹的放,躺回床上。
她开始疑心这两天吃的菜里掺了茶,咖啡*/祟,她昨晚整夜没睡,但现在却依然睡着。
睁着眼,看着天色一点点转亮。
她觉得自己没睡着,可小腿微微一抽、眼皮倏然一掀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刚才也算清醒。
知什么时候转了个身,半蜷身子向昨晚南潇雪躺过的地方。
轻轻嗅了嗅。
总觉得自己些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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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特意没换床单,就为了留一会这抹香。
她坐起来,揉揉眼。
等清晨带着理智回来,她又觉得昨夜南潇雪没来好事。
她敢再做什么惹自己更加沉迷,可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