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又是一阵雷声响彻天际。
夏怀恩眸中闪过一丝畏缩,刚要闪开,便瞧见了沈绾棠坚定的目光。
“我不强求你,做与不做,是你的选择。”沈绾棠并没有将这份希望强加于夏怀恩,她挑了挑眉,“谢谢你的伞,再会。”
低声告别,沈绾棠便转身离去。
可刚走两步,身后便传来一阵呼喊声:“我愿意。”
沈绾棠定了定脚步。
可却也没有回头,径直向前走去。
入夜。
宫殿之中灯火昏暗,宫殿内的娇吟阵阵起伏,灯光将两人欢爱之影映射在纱帐之上。
不知过了几时,屋内的声音这才消失。
女人纤纤玉臂放在男人起伏的胸口前,娇媚的目光游走在男人侧脸之上:“陛下,您清瘦了许多,这几日,定是累坏了。”
鬓角的汗水顺着脸颊留下,男人紧蹙的眉心久久没能舒展开。
“这几日,臣妾宫里新来了个厨子,做的菜那叫一个鲜美,待我吩咐了他们,叫他们做了,日日送去给皇上,可好?”
沈萤拖着酸痛的身子,缓缓坐起身来,期许的目光落在季寻川身上——
这样的场景,她已然幻想了许多次。
季寻川似是有心事,眉宇间的烦扰并未散去。
见状,沈萤淡然一笑,随即便要爬起来:“来人……”
只是话还未说完,男人宽大的手掌便捂住了她的嘴巴,一个用力,沈萤又被按在了床上,男人宽大的身子俯了下来,不知何时,眸光之中又多了几分愤怒。
沈萤瞳孔骤缩,被眼前的季寻川吓了一跳。
“贱人,贱人!”季寻川额前青筋暴起,一只手抓着沈萤的双腕举国头顶,另一只手粗暴的扯开她身上仅有的肚兜。
门外雷雨四起,房间内的动静又响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瓢泼大雨这才缓缓停下,吱丫作响了一夜的床榻也安静了下来。
季寻川大马金刀的坐在榻上,心中怒火发泄完,眉宇间的烦扰自然便消失了。
只是身上斑痕累累的沈萤却似是没魂儿了一半瘫软在床上,一抹殷红还挂在嘴边。
“你,伺候朕更衣。”季寻川冷冷开声,随即站起身来。
沈萤拖着疲累不堪的身子,随意捡起一件袍子披在身上。
彼时,她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眸光之中不见半分神色。
伺候季寻川穿上衣服,而后便跪在地上,将鞋履捧在手里。
季寻川垂眸觑了一眼,缓缓俯下身去,伸出手来捏起沈萤的脸:“怎的,你还不高兴了?”
话音落下,一滴眼泪滑落,沈萤连连摇头。
“长得几分神似沈绾棠,是你的福气,否则,即便是留在宫里当个倒恭桶的丫头,朕也不会瞧你一眼的。”
季寻川冷冽的声音回荡在沈萤耳边,彼时,她的双眸之中才多了几分人的情欲。
将鞋履穿上,季寻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殿。
只剩着沈萤一人,跪倒在原地,自嘲般的笑了出来,只是眼泪却不曾停下。
“沈绾棠!”
沈萤哭得歇斯底里:“你这个贱人,本宫杀了你!”
她想要怒吼出声,可这宫里到处都是眼线,若当真将这几个字说出口,死的便是自己了。
她眸光恨恨,将今日之辱全部算在了沈绾棠头上。
天光大亮,休息了一夜的沈绾棠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管家敲了敲门,沈绾棠这才彻底醒了过来。
将早餐放在桌前,管家用手势比划着:“小姐爱吃的那家,店家回了老家,这家虽说比不上先前那家,却也还可以。”
沈绾棠欣慰一笑,连忙开口:“您不用这般操心。”
如今,管家一看到沈绾棠,那泪水便止不住的向下流。
“从今日起,我便要准备将父亲救出,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请您,替我在府中守着,若是有人来找,便说我重病在床,已不久于人世。”
沈绾棠低声开口。
可管家却有些不解,眉心紧蹙,连忙用手势比划道:“传话倒是不难,可如何教他们相信呢?”
沈绾棠淡然一笑:“您且放心,今日便有人陪我演这场戏。”
话音刚落,府门前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快点给老子开门!”
彼时,沈府门外,几个粗壮男人粗鲁的敲打着大门,沈府门前也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们。
“欠钱不还!小心老子杀进去,要了你的小命!”
那人仍然嚣张叫喊着。
良久,府门这才缓缓打开。
可刚开了一条缝,男人便粗鲁的一脚踹了上去,门后的管家也被带着蹲坐在地上。
“沈绾棠呢!快点给老子出来!”为首的男人肩上扛着长刀。
“这是怎么了?素日里沈家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从前的仇家,看着沈家势大不敢得罪,如今沈将军都下了狱了,这也就找上门来,准备报仇了。”
众人垫着脚尖看向府里,只等着沈绾棠速速出面,来解决一下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