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从慕家出来后,向开车的周日吩咐道,
“去警局。”
路上周一打了个电话,对方殷勤地应承,
“好好好,难得会长有事吩咐,我这就给小江打电话,您一会儿就能把人带走。”
周一和对面拉扯一会,说些场面话,才挂掉电话。
“少主,办妥了,一会儿我们过去领人就行。”
“嗯。”云澜应了一声,发现周日支棱耳朵听,敲了敲椅背,“好好开车。”
“红灯呢。”周日嘟囔一句。红灯他偷听一下怎么了,直觉少主不干好事。
江炽正在盘问慕成林,就接到上面的电话,
“小江啊,今天是不是抓了个叫慕成林的,这人抓错了,赶紧放了吧。”
江炽解释道,
“抓没抓错得审完才知道,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领导,是不是有人给你施压,我不怕他。”
“我说你这小子怎么这么轴呢!你是不怕,出了事不还得是我顶着。再说,我和你爸可是老战友了,跟你透个底,这次的人,你得罪不起。”
“那就看着他逍遥法外......”
老领导无奈地打断他,
“行了,别说了,神仙打架,我们凡人别掺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对这案子这么上心,有空去调查那个无名尸体,帮他伸张正义吧。”
江炽垂头丧气地回到审讯室,慕成林面上带着几分讨好,眼神却十分轻蔑,
“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买凶杀人。您让我交代什么呀?”
这也是个油盐不进的,江炽觉得心累,要是他接着盘问,一定能问出个一二三来。
“不用交代了,一会儿有人接你。”
来的时候灰溜溜,走的时候,慕成林耀武扬威,还挑衅江炽,
“多谢江警官款待,后会有期。”
他理了理衣领,大摇大摆地走出门,江炽却无可奈何。大佬交代的事情办砸了,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帮忙找线索。
慕成林以为是爷爷派人来接他了,没想到刚一出警局的大门,就被两个黑衣人拖上了车。
刚才还昂首挺胸的人,面对未知危险却怂得点头哈腰。
他认出云澜就是那位京城的贵客,
“云先生,您这是做什么?要是葬礼上我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您高抬贵手。”
云澜拧眉侧目瞧着他,他瞧不上慕临川,但是慕成林这胆小怕事、畏畏缩缩的德性,还真是和慕临川没法比。
没办法,为了膈应慕临川,破坏阿皎的感情,只能选择他了。
他远在京城不好动手,慕成林是制造麻烦的最佳工具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让你办的事记住了吗?”云澜只坐在一边听着,命令都是周一下的。
慕成林点连连应声,“记住了。”
周一只对云澜恭敬,尤其他私心里也瞧不上慕成林这副蝇营狗苟的做派,交代完就赶人,
“记住了就滚吧!”
慕成林打开车门的前一刻,周日出声,“等等。”
周日猜到了云澜的意图后一直很沉默,他不支持云澜这样的做法,但是也无法阻止。
他知道少主心中有执念,一心想得到九小姐,可是感情的事无法勉强,现在九小姐日子过得舒坦了,和她先生郎情妾意的,少主上赶着做小三。
云澜和周一都看向周日,以为他要违抗少主的命令,周一向后瞄一眼云澜,提醒道,
“周日,别忘了你是谁的护卫。”
云澜身为上位者,可不会宽容大度到能容忍属下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
周日严肃地说道,
“少主,他觉醒了。”
应该是用了什么法器掩盖了觉醒的灵力波动,而且他觉醒不久,刚才葬礼上人多,气场能量繁杂,大家都没发现。
云澜从慕成林上车到现在,终于正眼看了过来,见慕成林点头承认。
他轻笑道,
“呵,有趣。”
捞慕成林出来,没指望他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要时不时给慕临川添堵就够了。
联想到慕老爷子一心扶持慕成林做继承人,看来,慕临川的苦日子要来了,被家族放弃的前继承人,从天堂跌落地狱的落差,不知道他会以什么心态面对云皎。
贫贱夫妻百事哀,到时候看阿皎还会和他如胶似漆吗?
慕成林走后,云澜按下车窗透气。
他心中烦闷,不只是因为云皎对他的态度,想到慕成林那样的人都能觉醒,怎么就他不行?
不是说修行先修心吗?云澜扪心自问已经很克制自己了,他压下自己的本性,做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好人”,成为大家口中的谦谦君子。
到头来,不如慕成林那样背后捅刀子的的小人。
在路边等红灯的时候,车窗被敲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伙小姐妹,其中一位试探着问道,
“云先生?”
云澜眼神转动,无声地询问,有事吗?
对方见他承认身份,欣喜地说道,“云先生,真的是你啊,您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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