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监狱中,关押的都是犯事的觉醒者,无论大事小事,杀人放火还是偷鸡摸狗,通通关在特殊监狱。
毕竟在夏国庞大的人口基数下,觉醒的人不多,作奸犯科的只占少部分。
能关押的地方也少,为了防止这些能人异士越狱,京郊监狱的设施围栏都是经过加密,有阵法加持的。
有的觉醒者会飞天遁地,监狱的地板都是钢板,半空的护栏常年通电。
而最近十年内,被扔进监狱的大部分人,都离不开一个人名,云九。
无论之前多兴风作浪,只要被联盟和管理局盯上,派云九出手,通通都折在她手里。
由于部分人能力特殊,所以特殊监狱比其他关押普通人的监狱更密不透风,也更无聊,娱乐活动少,放风的时间也短。
渐渐地,大家消磨时间的方式回归传统,聊天侃大山。
白蘅刚进监狱的时候,大家都好奇地打听消息,
“唉,你怎么进来的?”
白蘅被云皎和江行知吓怕了,抱着膝盖坐在角落,拒绝和其他人交流。
他就是个穷小子,也不觉得自己觉醒能力多厉害,听说这个监狱里都是凶神恶煞的法外狂徒,他现在只想安稳地服刑六个月,出去以后远离这些是非。
“别见外呀,关上门,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也可以问我怎么进来的。”
胡子拉碴的大汉逗着他说话,白蘅看了他一眼,他眼神满含期待,一副“你问呀问呀,快问呀”的表情。
看着像小山一样的大汉,白蘅见自己不搭理,对方也不会走,只得顺着他问道,
“你怎么进来的?”
“卖冰糖。”大汉骄傲地说道。
白蘅面色一僵,冰糖?新型违禁品的代名词,这位还是个毒枭?
听说这种大佬都是面热心冷,能一边和和气气地说话,一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惹不起,好可怕!
他悄悄地挪远点,咽了咽口水,陪笑道,
“您真厉害。您这种的大人物,要是小的以后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还希望您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
大汉豪放地将粗壮的手臂压在白蘅肩膀上,拍得他直咳嗽,
“嗨呀!客气什么?聊得开心了,大家都是好兄弟。”
旁边的狱友为白蘅打抱不平,
“哎哎哎,你轻点,小兄弟可不像你个力量型觉醒者。”
大汉注意到后,收回手臂,憨笑着赔不是,
“我是个粗人,没注意到,不好意思啊,小兄弟。”
“没关系的。”
白蘅连连摆手,表示不介意,又冲着帮他说话那人笑着点头表示感谢。
帮他说话的那人是个地中海大叔,看起来和蔼可亲,也好奇地问他,
“你咋进来的?”紧接着也像自我介绍一样,
“我是因为领鸡蛋被抓了,你对床那个是因为倒卖虚假符咒,传播封建迷信。”
领鸡蛋,这又是什么黑话?是指杀人后还要把头颅割下来领赏钱吗?
看来地中海大叔也不可貌相,一般黑帮大佬都长了一张好人脸。
白蘅的心高高悬起。
由于人少,特殊监狱的条件也比普通监狱好不少,四人一间,还有不少空房间。
白蘅见三位狱友都坦言相告,他也坦白道,
“我是因为谋财害命,差点害一个人成为永久植物人。”
对慕临川的愧疚是有的,但是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选择,没有钱就喂不起五不像了,为了一路陪伴的灵宠,他愿意铤而走险。
然而,此话一出,同屋内的三人都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想想他们三个坑蒙拐骗,也就是走歪路子赚点钱花花。
看着平平无奇,甚至还有些文弱书生的模样,居然干谋财害命的勾当!这才是真大佬。
大汉原本坐在白蘅旁边,立马像躲瘟神一样,蹦得老远。
“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房间门被推开,长身玉立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我来串门,顺便看看新来的,小朋友。”
慕南柯嗅觉灵敏,刚才白蘅路过的时候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很淡,但是他确定,那就是他儿子的味道。
“慕老大,这个人,你能不能领走啊,我们有点怕他。”
那可是敢杀人的主!
地中海开口请求道,白蘅不明所以,
“怕我?我顶多算是未遂,而且只有半年刑期!你们一个毒枭一个变态杀人狂,我还没怕你们呢!”
半年?慕南柯眼珠一转,心中有了计较,他一时半会儿出不去,尤其听说几年前有个叫云九的后生加固了监狱结界,云九确实有几分本事,现在就是他也插翅难飞。
特殊监狱又不准家属探视,慕南柯想和外界沟通难如登天。
他的刑期是二十年,今年才是第十五年。
他笑眯眯地当和事佬,“小朋友,跟叔叔说说,怎么怕他们了?”
慕南柯英俊潇洒,身着囚服不掩风华,他天生桃花眼,人也爱笑,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白蘅嗅到他身上的独特气息,也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