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川把温暖安排在上次秦青滟住的房间,就在云皎隔壁。
云皎在房间陪温暖聊天。
“你的事,要告诉段昭吗?”
温暖犹豫一下,“不了吧,都分手了没必要打扰他。”
云皎才不愿意揽撮合人的活,她说道,
“我怀疑今天的事可能因他而起。”
温暖侧目时,云皎分析道,
“段家那群人有意给他安排新女友,他那人,你也知道,轴得很。他那条路走不通,或许就会在你身上动心思。只是,没想到,这么狠。”
一出手就要人性命。
“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我想跟你说的是,你要不要找个靠山?”
云皎精力有限,盯一个慕临川已经精疲力尽,怕关照不过来温暖,一次两次都是碰巧,但是以后呢?谁能保证次次都能碰巧救她。
温暖也不知道怎么办,她执意跟段昭分手,就是在段家被多次为难,她只想远离是非,过自己的小日子,她能想起的靠山也只有段昭一人。
“听天由命吧,我不想再麻烦段昭了。”
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
要不说怎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段昭和温暖某些地方挺相似的,一样的固执,决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云皎明白她的意思,反正一开始云皎说得靠山也不是段昭,他现在自顾不暇,
“你可以不找段昭,还记得之前跟你说的亲生父母的事吗?”
“你是说,让我去找亲生父母?”温暖这次认真地考虑一下,没有很快拒绝,
“可是害我的人和你们是同类人吧,我亲生父母应该也做不了什么。”
云皎见她有这方面想法,向她透露消息,
“有没有可能,他们也不一般。”
最后,云皎把江行知的电话和微信都发给温暖,由她自己做决定。
温暖白天经过惊吓和缺氧休克,早早就入睡了。
桃休村那边,暴雨初歇,有人晃晃悠悠地来到荒废别墅,发现青石板被掀开了,井底的人早就不在,一拍大腿,坏了!
雇主要求他吓唬人,关一段时间放出来就行。
可是拿到钱后,忍不住买点酒和熟食,喝多睡过去。
外面打雷又下雨都没吵醒他,现在半夜醒来,慌张寻人,本以为会在井底发现一具尸体,没想到不翼而飞,这地方隐秘,十有八九被人救走了!
可别暴露他的行踪,本来就四处游荡,用歪门邪道的手法,弄点小钱花花。
没办法,他是个人人喊打的降头师,空有能力,迫于管理局政策,一但使用就会被管控。
连忙给雇主打电话,如实交代,雇主用了变声器,吩咐道,
“被抓也是你业务能力不行,你要是供出我, 我就举报你是个降头师!”
那人连夜逃亡,跌跌撞撞跑出桃休村的时候,撞上一对老夫妻,骂骂咧咧地吐了口吐沫,
“老不死的,大半夜出来晃荡什么!”
那对老夫妻被骂了也没有惶恐,俩人都像行尸走肉般,只用浑浊的老眼看了他一眼,又互相搀扶给他让路。
那人跑远后还听见老人在后面喊,心里边不屑地想着,不会想讹我吧!
老两口拿着他掉下来的一支怪模怪样的笔,连声呼喊,见那人头也不回,只得作罢。
江行知自从确定温暖是亲妹妹,就搜集所有关于她的资料,想看看这么多年,她过得怎么样,爱吃什么,爱玩什么,盘算着以后怎么弥补她。
直到发现杜博远的案件,浏览卷宗后,面沉如水。
他发现杜博远在江城蹲监狱,江行知想起,自己好久没和那边的老同学叙旧了。
杜博远关在普通人监狱,十二人一间,虽然都是犯事的,可是囚犯们之间也有鄙视链,杜博远这种是大家最不屑的。
他进来后,三天两头挨顿打,气不顺的,时不时就去捶他一顿撒气,是公认的出气包。
一开始他还敢反抗,狱警来了说教那群人一通,一个个都赔着笑脸,老老实实承认错误;
狱警走了,他们拳头抡得更凶。
“王八羔子,还敢告状!去告啊!有能耐你就告,告一次老子打你十次!”
“呸,人渣!”
只是最近几天,他发现打自己的人越来越多,下手越来越重,直到被打断了肋骨,被狱警送去医院。
原本意气风发的上市公司高管,现在苟延残喘地摊在病床上。
仰躺在病床上,望着注射器的针尖,莫名地心里发慌,杜博远嘶哑着声音,惊恐尖叫,
“你要对我做什么?”
自从被韩佳菱废了后,他现在声音都变得更加尖细,也不用刮胡子了。
那医生也不知道他得罪了谁,他接到的命令就是,别让这人好过。
他也没打算做什么,只是把原本手术用的镇痛剂换成了生理盐水,然后把手术时杀猪般的嚎叫录成视频发给上司。
医生边缝针边吐槽,手却丝毫不抖,
“啧啧啧,这活真不好干,吵死了!”
顺手塞一把止血棉进杜博远嘴里,让他消停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