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还是江行知开车,云皎和他商量着接下来的安排,
“不知道这人背后是谁,不过,也就那几户人家,不然谁能使唤职业杀手。”
“我还是怀疑段家。”
江行知眼神微眯。
知道温暖和他关系的,只有云皎和兄弟几人,这些人都不会将消息泄露。
应当不会是他的仇家,拿温暖开刀。
而温暖和玄学界唯一的纽带就是段昭,他忍不住骂道,
“段昭这狗崽子,真出事了他跟个缩头乌龟一样!”
分手后,段昭和温暖之间,再未通过一个电话。
云皎也不知道怎么办,要是她遇见这种事要不要告诉前男友,算了,她没有前男友,假设不成立。
她继续说道,
“你把人交给远翠,她会有办法保住他性命。藏严实点儿,别让人知道他还活着。”
“实验室这边,冬至之后你带白蘅过来,我这边有个追魂偶,到时候看看,能不能端他们几个窝点。”
云皎语气中跃跃欲试,眼神熠熠生辉。
她一直在压抑着自己体内的好战因子,终于即将有机会释放一番。
严防死守不如主动出击,反正查不到线索,总不能任这群人逍遥。
“好。”
“过一段时间,我会和慕临川离婚,然后伤心欲绝,去国外散心。”
她说着接下来的安排,京城那边一直在暗中监视她的动向,她所做的一切,都要安排一个合理的解释。
“嘎!”
急促地刹车声响起,江行知将车停在路边,
“离婚?”
他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刚刚不是还有来有往地打情骂俏吗?怎么转眼就要离婚?
“是啊,你们不都知道吗,我们是契约婚姻。”
云皎也很诧异,他为啥反应这么大。
一开始演戏就是为了骗云澜,后来将错就错,骗京城那些暗中的势力。
对这些朋友,是没有隐瞒的。
是契约婚姻没错,但是江行知这段时间住在慕家,将二人相处的点滴看在眼里。
慕临川的单箭头很明显了,而云皎好像也不是那么无情,对他颇多包容。
“我们还以为,你们俩能假戏真做,最后走到一起。”
江行知说着,语气中带着不可察觉的遗憾。俩人都是他的朋友,居然要分道扬镳。
“霸总们小说看多了?”
云皎知道他说的“我们”肯定还包括傅青洲、顾倦、陆长风,这群人说不定五个人能拉八个群。
一天天干啥啥不行,吃瓜第一名。
“我和他的契约快到期了,要不怎么让你冬至后再来呢,冬至后我就是个自由人啦!”
云皎傲娇地宣布,这可是她服务期最长的甲方了,终于完成一份艰难的任务,怎么不值得骄傲一下。
只要慕临川在服务期内安然无恙,她就还是那个从不失手的玄学大佬。
说什么最后这一班岗得站好,不能让慕临川在最后这几天出事,砸自己招牌。
“非离不可吗?”江行知替慕临川争取一下。
大家各自的原生家庭都有些说不出的苦,只是慕临川格外的苦,爹不疼妈不爱的,别人家的隔代亲,他也没享受到,小时候慕老爷子就对他格外严苛。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从一开始就预谋着远离他。
“当然。”云皎态度明确,而且面色轻松,丝毫没把这段虚幻的婚姻放在心上。
“唉。”江行知看她这样长叹一口气,爱上云皎,慕临川只能自认倒霉。
江行知对云皎的了解也是她加入玄学联盟,二人成为队友后,她十岁之前的生活无人知晓。
而且相处时,她就像一个没有童年的人,就连江行知说起童年,都能想起来一大堆趣事,有和江心萤一起偷喝大人的白酒喝得醉醺醺的,还有和傅青洲几人一起调皮捣蛋干坏事的酣畅淋漓。
而云皎,对她的过往,只字不提。
任何人爱上云皎,都是一场劫难。
他重新发动车子,问道,
“他知道吗?”
“不知道。”
云皎打破原来的沉闷,打开话匣子,跟江行知吐槽,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慕老头不让我说!还签了保密协议。你知道这单生意最难做的是什么吗?
不是保护慕临川那个麻烦精,而是我总要编各种理由骗人。
搞得慕临川那小子自作多情,我都很明确地说过我不喜欢他了,他还是穷追不舍,你说这事闹得!”
江行知见她滔滔不绝的模样,没来由地说一句,
“你放心,我会看着他的。”
云皎故意在他面前说破,即将离婚的消息,就是打得这个主意吧。
慕临川那个恋爱脑,要是突然发现云皎只是为了任务对他好,保护他,可能会一时想不开。
云皎告诉江行知前因后果,万一慕临川想不开偏激自毁,希望他到时候能阻止。
至于为什么告诉江行知,一个是他是云皎和慕临川的共同好友,再一个他单身,不像傅青洲兼顾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