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玉坠扯下来,朝云皎扔过去,脖子留下一道红色的勒痕。以后看见玉坠就想起她,睹物思人,越想越难过。
云皎握着玉坠缓缓转身,凤眸微沉,明显动了怒。
她挥手将房间内的声音隔绝起来,门外的二人互相一对视,听不见房间内的声音了,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或许她俩要说悄悄话?”
“有可能。”
慕临川对情绪感知一向敏感,见她步步走近,忍不住向床里退了退,害怕地把被子抱在胸前壮胆。
虽然他想让她回头,但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云皎挨上床边向他伸手的时候,慕临川惊恐地问道,
“你、你干嘛、唔唔唔!”
膝盖压制住他的双腿,让他无法逃开。
云皎将他推倒在床上,在他问话时,捏住他下颌,稍微用力,迫使他将嘴巴张开,把玉坠塞进他嘴里,然后手掌堵住他嘴巴,不准他吐出来,他口中有东西,自然只能发出唔唔声。
“呕、呕。”
云皎手重,塞得时候毫不留情,直接怼进他喉咙,舌头条件反射推拒口中异物,慕临川忍不住干呕,被口中的玉坠噎得流下生理性泪水,摇头想摆脱云皎的桎梏。
泪眼朦胧地努力辨认她脸上的神情,冷酷地仿佛要杀人。
慕临川想求饶,奈何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可见她真的很生气,空出来的那只手环住他脖颈,冰凉的体温像一尾冰冷的蛇,缓缓缠住他,吐字如冰,
“我下黄泉跟阎王要来的血玉,辛苦月余亲手给你雕的玉坠,你说扔就扔?”
慕临川摇头,他不是真心想扔,只是一时生气,就算她没接住,他也会捡回来的,而且房间全屋地毯,根本不会弄坏。
可在云皎眼里,他实实在在地扔了她的东西,
“给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你不要是吧?不要也得给我要,你死了,让这块玉给你陪葬。
不如,现在就让它给你陪葬,如何?”
话语轻飘飘地落下,慕临川还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感觉到脖子上的手缓缓用力,虎口收紧,窒息的感觉随之而至。
被掐住脖子忍不住想咳嗽,但是他又被云皎堵住嘴巴,难受地只能发出“咕噜”的吞咽声,无法控制的,流下更多泪水。
模糊间,他依稀可见,云皎面不改色,眼中隐隐跳跃着兴奋,居高临下看着他,歪头打量的动作,像在欣赏一幅作品,丝毫看不出她手下正在用力,随时便可收割一个生命。
更难受的是,她松开捂住他嘴巴的手,慕临川以为她终于消气了,可她又立马将他口鼻都捂住,彻底切断他的空气来源。
出于求生的本能,没被压制的双手试图阻止云皎,可是她用灵力加码,慕临川无法撼动分毫。
她是真想杀了他?
慕临川眼中终于升起切实的恐惧,不是担心她生气,不是害怕她不理他,而是来源于求生的本能,对死亡的恐惧。
三、二、一。
云皎默念着,算着他能承受的最大限度,双手同时泄力,还他呼吸的自由,歪坐在一边。
看着他吐出玉坠,抚摸着脖子,不住地一边干呕,一边大口呼吸,维持生命体征,口鼻并用,贪婪地攫取久违的新鲜空气。
“呕、咳咳......”
在他一次深呼吸后,终于调整过来,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看向云皎,目光带着委屈与谴责,还有刚刚的恐惧。
她秀眉微挑,读懂了他无声的控诉,毫无愧疚地说道,
“我很少撒谎,因为没必要,刚刚和你说过,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你骂我是坏女人,我也不生气,因为我确实坏。像你说的那样,长相是爸妈给的。”
云皎轻抚自己的侧脸,“可能我天生长了张好人脸,我说这话很少有人信。”
慕临川嗓音微哑,颤声问道,
“你真的要掐死我?”
云皎点头,见到他眼中瞬间灰暗,失去光彩,终于给了他一直想要的答案,
“你一直问我,喜不喜欢你,其实,是喜欢的,但是没有那么喜欢。所以你惹我生气,就要付出代价。”
慕临川回想一下,原来她以前真的很给他面子了,他那么作,她从来没下过狠手。
“舌头没有不碰牙的时候,两个人在一起,相处时必然会有分歧。”
云皎探手点上他眼角,慕临川难得瑟缩,躲了一下,她不在意地微微一笑,柔声问道,
“怕了?”
慕临川低头不语,已经作答。
她幽幽开口,自顾自说道,
“我不答应你,除了我们在一起聚少离多,达不到你的预期,还有就是,和我在一起,没有公平可言。”
说出的话霸道任性,侵略意味十足,
“一旦开始,只有我可以说结束,你不可以拒绝我,不可以主动说离开,不可以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哦,男的也不行。”
她自嘲一笑,自己还真是虚伪啊,一边当好人劝慕临川不要做狗,明明自己对恋爱对象的要求就像训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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