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辞抱着小满出现在庄园门口时,宋让酒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女儿抱着他小腿,带着哭腔喊,
“爸爸。”
宋让酒猛地低头,一把将女儿搂在怀里,同样眼含热泪,抬头只看见星辞一人,
“她们呢?”
星辞夺过他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催促道,
“借我最快的车,我要回雪乡。”
见宋让酒还想问话,厉声打断,
“快点!”
他有自己的任务要完成,河东树的树灵再如何强大,也无法脱离本体,他要去毁掉那棵树。
辛夷如此有恃无恐,除了本身能力强大,树灵亦为她增添不少助力。
既然她这么倚重河东树,那就从根源断了她的依仗。
星辞正火急火燎赶去雪乡,他路上不断地看着手机,发现阵法内的时间流速和外界大不相同,希望能来得及吧。
云皎在黑暗中调息,看起来有条不紊,却急坏了地下室的人。
辛夷还等着她来,实施下一步计划,她想要云皎的血浇灌树灵,却没十足把握抓住她放血。
现在对方恢复成什么样她心里没底,又不敢直接打过去。
但是时间越长,她压制住云皎越困难,胜算越小,还是得将云皎拉到她的战场来。
空旷的别墅中响起辛夷的声音,
“你是一点不着急,你这小情郎等你等得都快哭了。你再不来,他可就要易主了,你不要的话,我就勉强收用好了。”
云皎无赖回道,
“急啊,怎么不急,我现在腰酸背痛腿没劲,要不你来接我一程。”
“听听,这不慌不忙的,她可没把你放在心上。”
这句话只对着慕临川说,辛夷挑拨道,
“刚才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慕临川垂下眼眸,握紧手中的利刃,用行动做了回答。又顾忌自身安危,问道,
“就算我同意,也很难伤到她,要是被她反杀,我照样还是死,不过是死在你手里还是死在她手里的区别。”
他和云皎的实力,天壤之别。
辛夷满意说道,
“要的就是出其不意,在场的人她只对你不设防,只要能划破她一点皮,接下来就交给我。”
他用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凹凸痕迹,他见过云皎给别人做的护身符,上面刻着繁复的咒语,这把匕首,应该也是特制的,专门应对她那样的觉醒者。
辛夷又加了一把火,
“你也知道她有多特殊,千锤百炼的筋骨和血肉,世间难得,要是有她的血,你觉醒的日子指日可待。
你要是舍不得她,你还可以继续和她在一起呀,我又不想要她的命,以后就是她仰仗你,靠你保护,你来做主导者,不好吗?”
慕临川轻笑,认可道,
“好,真好,特别好。”反正他步步退让,也换不来云皎的真心。
她推搡着慕临川,命令道,
“喊她。”
“云皎,救我!”
“别光喊,说点别的。”
“云皎,我不想被老巫婆糟蹋,快来救我!”
打坐中的云皎皱了皱眉头。
慕临川过于配合,遭来辛夷一记白眼。老、巫婆、糟蹋?
可是这话刚好和她一开始催促云皎找过来的意思前后呼应,她面皮抽搐,深呼吸平息,咬牙道,
“继续喊。”
“云皎,看在往日情分上,救救我吧,起码让我干干净净地离开这个世界,求求你了!”
他将往日演戏时,揣摩人物的感情投入进去,声嘶力竭地喊话,等着意中人救他。
“啊!老巫婆,把你的脏手拿开,别碰我!”
将演员的信念感发挥到极致,进行无实物表演,喊得辛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根本没碰他,全凭他一张嘴造谣。忍不住腹诽:怪不得人家女娃不要你,这也太没骨气了。
辛夷已经做好了受他当面造谣一阵的准备,然而,她转身看向监控时,监控下已经不见云皎稳如泰山打坐调息的身影。
慕临川下一句没喊出来,地下室门外传出声音,不是互相用灵气传话,直接在门外。
慵懒的语调与慕临川急促的求救声形成鲜明对比,
“听见了听见了,你好吵啊,这么聒噪的男人谁受得了。”
话音刚落,“咣当”一声,云皎踹开地下室的门,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她扫了眼地下室格局,林染染和女佣分别站在辛夷身后两侧,慕临川在地下室最深处,被铁链捆在椅子上,手反剪在椅背,中央是一棵巨大的发财树。
云皎眼神微眯,不知道冲着谁回答,
“我来了。”
地下室依旧是辛夷的重重阵法,所有人脸上都映着幽幽紫光,云皎仿若无物,走过的地方宛如开出朵朵火莲,用自身金红色灵气化掉辛夷的紫色灵气,步步紧逼。
“所以你催着我来,是着急进去蹲局子?”
出手如电,辛夷没敢接招,立马调动阵法给自己换了个位置,躲开一击。
心中生疑,她怎么恢复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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