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仰起头,云皎颊边发丝随风飘动,慕临川忍住帮她整理鬓发的冲动,别开眼睛。
搭眼一瞧,云皎就知道他的小心思,压下上翘的嘴角,道歉,
“不好意思,我家孩子调皮,把你推下去,没受伤吧?”
“没事。”
慕临川心中不快,语调有些冷漠。
弹幕已经有了负面评论,
“不是,他什么态度?”
“怎么对素人这么没礼貌。”
“熊孩子谁都讨厌,要不是大鹅在下面接着,他得脸先着地,靠脸混饭的能不气吗?”
“小姐姐脾气真好,一直好声好气地说话。”
云皎递给他一个盒子,
“这是我家自制的跌打损伤药,很管用,作为赔偿送给你们。”
她没说是只给慕临川的,说话时带上了所有嘉宾。
慕临川见识过她的特效药有多好用,隐秘的小心思,不想让她给别人,不是抠门,就是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云皎的东西。
他承认,以前为了留住她,说可以当备胎,全是违心的权宜之计,他都要怄死了好吗!
后来他想明白了,那时候他想法极端,他都不喜欢那时候的自己,更何况云皎。
慕临川板着面瘫脸一动眼珠,云皎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笑吟吟地揭穿他,
“被大鹅咬的不轻吧,我们在隔壁都听见了。”
身后的看热闹的嘉宾纷纷转头掩饰尴尬,虽是揭短,却并不令人讨厌。
轻笑声如银铃般动听,
“你不要大家也会有需要,农村的鹅很凶,我家孩子也被鹅追过,或许以后还会用得上,盒子里有使用说明。”
她双手奉上,慕临川看着她的葱白指尖发愣,想到上午他坐在墙头,她勾了自己的尾指。
池渊摸了摸大腿上的淤青,上前撞了下慕临川肩膀,厚着脸皮接过来,
“我们确实需要,那就收下了,都是邻居,以后有事尽管找我们。”
慕临川不悦地盯着那个盒子,居然被他抢先了。
玫瑰见慕白态度奇怪,而且她见对方面善,打听道,
“这附近谁家可以帮忙杀鹅?”
“我就会。”
云皎说完,六个人包括慕临川都震惊地看着她,祁独柯慢了半拍,故作吃惊和大家保持一致。
“你会?”唐甜甜质疑,替大家问出来。
“对啊。要帮忙吗?不用的话我就回家了。”
云皎打量她一眼,皱了皱眉,这人有段孽缘未了。不过,没求到她身上,她不上赶着点破。
她作势要走,慕临川着急了,可慢了半拍,玫瑰开口挽留,
“能麻烦你帮我们杀一下鹅吗?”
“当然可以。”
云皎欣然同意,眼角余光瞥到慕临川懊恼的表情。
随后,一连串指令传出,
“烧酒,绳子,菜刀,再烧一锅开水。”
“要酒干嘛?”池渊好奇。
喻寻为自己的争取镜头,
“这个我知道,杀鹅前给鹅灌点酒,这样鹅的毛孔会竖起来,容易拔毛。”
“就是这样。”
云皎蹲在骨折的那只鹅身前,感叹道,
“真惨啊。”
鹅奄奄一息,濒临死亡,可这群人不会杀鹅,云皎不来,他们本打算等它痛死,再进行下一步动作。
众人分头行动,玫瑰打算学怎么杀鹅,找来绳子后就跟在云皎身边,和她闲聊,
“你这么小就会杀鹅了,真厉害。”
其实她也可以杀,但实在过不了心理那关。
“专业杀鹅十二年。”
云皎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观众依旧只看得见背影,弹幕不少人呼吁看她正脸。
摄像小哥暗戳戳调整角度时,被云皎一个眼神瞪回去。
她颠了颠菜刀,看着轻微卷边的菜刀,有些嫌弃,
“再给我一个瓷碗。”
节目组特意找这么钝的刀也不容易,在细节处不断给嘉宾制造难题。
等着水烧开的时候,观众就看见,衣袂飘飘的少女,一手倒拿瓷碗,碗底朝上,另一只手稳拿菜刀,不紧不慢地磨刀。
磨刀霍霍向大鹅。
杀鹅过程有些血腥,只拍了模糊远景。
云皎把鹅倒挂在树上,底下接着瓷碗,手起刀落,一刀毙命,结束了大鹅的痛苦。
放血的时候,温热的鲜血顺着云皎手腕流下,红与白鲜明对比。
慕临川一直默默地跟在她身边,给她递烧酒,递瓷碗,现在打水让她洗手。
云皎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服务,冲洗手上的血迹。
“把鹅放进沸水中烫过,毛拔干净就可以了。”
两人之间氛围融洽,玫瑰若有所思地将空间让给二人。
二人之间的默契引起观众猜测,
“慕白在干嘛,是为他先前的不礼貌道歉吗?”
“我看他八成喜欢人家。”
“我看见帅哥也这样,说话都硬邦邦的。”
“你看小绿姐杀鹅的时候,他也在一旁忙活,还提醒她别受伤。”
“别胡说,我们小白